「雖然是我多事了,可是愛瑪應該要睡覺了,早已習慣這種生活的你,如果太疲倦的話那麼明天也只能留在房間中,你不是很喜歡外出的嗎?」
沉默看著一臉真誠的男人,最後愛瑪什麼也沒說,反抗般轉身背對著他,彷彿沒聽到他剛才的說話,目光停留在那幅花田上。
「你喜歡這種花嗎?」
「……」
「這是冬眠,是莫里斯先生最喜歡的花。」
她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發現諾爾的表情有點…奇怪。
「只是隨意生長在路邊的野生花也能得到先生的命名…真令人嫉妒。」
扭曲的眼神,真誠的笑容。
她看著這樣的他,內心從新堆起熟悉的懼意,他根本不合理,各種事也…很不合理。
而且…花的名字很奇怪…
「莫里斯先生是一個簡約的人,但這樣的他居然也會喜歡這些裝飾用的花朵。」諾爾看著畫框上的花忘我行前,伸出的手卻在快要碰到畫中央時忽然停下。
「真可惜我是有名字的人。」
好聲的聲音如低沉樂聲般在房間響起。
「花、有其他意思?」她凝視諾爾的背影,儘量用最簡約的字句問道。
「不,只是隨處可見的野生花,沒有任何功效,毫無價值。」
愛瑪相信如果這畫不是“莫里斯”的東西,他一定會上前撕碎。
而愛瑪的搭話也讓諾爾重新高興起來,他又重新走向少女的身邊,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拖拽在身後。
「人類都喜歡這種的嗎?」
沒有說話,愛瑪收回放在他美麗銀髮上的目光,剛要後退一步,臉頰就被他伸出的手背碰到。
「比剛來時臉色好了很多。」
靠近她面前,在那雙不同顏色的眼神中,像是被蛇緊盯上的感覺讓她愕然,本能側頭拍開貼近自己的手,清脆的聲音在二人中間迴盪,諾爾低頭看著被打紅的手背,沒有任何反應。
他這種反應讓愛瑪更不安,腳悄悄往後移想拉開彼此的距離。
然後男人抬起手,就在愛瑪以為他要給自己一巴掌時,男人忽然吻上被拍紅的位置。
臉上的神色無比留戀。
「這是愛瑪帶給我的。」他細細親吻著那白哲的手背,目光直看向愛瑪,透露出高興的神色。
愛瑪被他的目光看得極度不舒服。
沒有更進一步,他微笑著催促她去睡眠,彷彿是真正關心她一樣,又或者,是真正關心?
被他看得無比恐懼的少女只好順著他“善意”的意見上床睡覺。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諾爾在她再緊張也會很快有睡意,在她半睡半醒的時候,身邊的魔石全被蓋上黑布,她感到諾爾吻上她的額,勉力睜開眼,諾爾離去時似笑非笑的表情被她捕捉到。
「真是不乖……愛瑪意外的頑皮…嘛…」
*****
聽著門外守衛如她所說拒絕了房門外的狼人後,她收拾了需要用到的用具,再度來到幽暗地下室的鐵門前。
雖然聲音的主人咆哮著不讓她再來,可是不弄清楚她不能安心。
這裡依舊冰冷而潮溼,這次在她開啟門時,已經被門內的人快速發現,然後他又開始不斷的哮叫想要嚇走她,可惜這已經沒有用了,在她知道了門內男人被捆綁起來不能傷害她就已經不怕了,要說為什麼知道,是因為她正拿出比上次更大的魔石映照在室內,看到上半身被鐵煉綁住的男人正浸泡在水深及胸的大水桶中,一頭深色的長□□散在水面。
「你是誰?」
抬高魔石走近男人,她看不到水桶下的身體,只是在看到男人的樣貌時感覺很熟悉。
總覺得他的樣子是在那裡看過。
「快走!」男人依舊態度粗劣的回答,一雙眼睛在愛瑪的身上游走。
「你什麼也不說的趕走我,我也會想辦法再來,或許我能幫到你。」愛瑪看著對方現在被捆綁的狀態柔聲輕說「所以你是誰,還有到底發生什麼事?」
男人別過臉不想愛瑪看到自己的表情,依舊用稱不上好的語氣說「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在遇到諾爾那傢伙之前,快走!」
「諾爾對你做了什麼?」
「不關你的事,還不快走。」
「我現在住在皇宮中,可能不久我就會變成你這樣,我能走去那裡?」
「不可能!」男人猛然抬頭,從剛才起就被深色長髮遮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