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聞言一愣,隨即兩人爆發出一陣會心的笑聲。
等到蕭遙叩門進了死生兩難鬼三姑的房中時,鬼三姑依然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邊。
自己這位師伯的這個姿勢,蕭遙以前很少有見,但是似乎從他去星河谷向鬼三姑請教軒轅五毒之後,就時常看到自己的這位師伯獨子一人坐在桌几旁。
第十六回 夜戰開元(四)
尤其是再見到自己的這位師伯時總是有種既陌生有親近的怪異感覺。
鬼三姑瞧見蕭遙進來,嘶啞道:“蕭遙,你要去了麼?”
蕭遙恭敬道:“師伯,晚輩今晚便要再次潛入開元寺中將那位張敬修張公子從閹黨的手中救出來。”
鬼三姑聞言半晌不語,就在蕭遙準備告退的時候,才驀地說道:“那如夢迷香無色無味極難防備,你雖然幾近百毒不侵,但是也萬萬不能大意,這裡有幾粒解藥你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吧。”
蕭遙急忙接過鬼三姑遞來的小玉瓶,玉瓶雖然叩的緊緊地,但還是有絲絲清涼之氣從瓶口透出,顯然這玉瓶之中裝著的是提神醒腦的妙品靈藥。
蕭遙珍而重之的將玉瓶放到懷裡,叮囑道:“師伯,齊師兄就守在此間外面,您有什麼事情喊他便是。”
說罷蕭遙又朝著鬼三姑行過一禮,便準備從房中退出,就在他一隻腳邁出房門的時候,鬼三姑啥呀著嗓子道:“蕭遙,你今晚多加小心。”
蕭遙與鬼三姑的關係,比這齊谷明和鬼三姑的關係又有不同,齊谷明是在星河谷和靈霧谷中長大的,而蕭遙卻是後來拜入的靈隱閣。
但是他卻時常跟隨在鬼三姑身邊討教醫術,雖然兩人沒有師徒的名分,但是卻有師徒的情誼,往日即便鬼三姑不說什麼,蕭遙也能感受到那種深沉的關懷。
但是此刻鬼三姑說出的這句話卻彷彿將兩人之間的關係疏遠了,但是又在另一個層面上拉近了。
就連蕭遙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此時已近申時,蕭遙不敢再多做耽擱。
等到他趕到與張翼德約定好的地方匯合時,卻竟然發現找不到贗品張飛張翼德的蹤影了。
等到他折返到張翼德的住處時才在張翼德的桌上發現了一封書信。
蕭遙將書信拿起來,只見信封上面寫的是:蕭兄親啟。
展信一看竟然是張翼德寫的辭別信:
蕭兄海涵,先前荒園莊外發出的本門訊號實在是本門出現了重大的變故,雖然家師已經前往救援,但是此事於小弟干係重大,實在無心滯留此間,開元寺一行不能與蕭兄同往,小弟慚愧之極,現將開元寺地形圖與迷香用法一併交與蕭兄,預祝蕭兄馬到功成將那位張敬修公子順利救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此次事了之後小弟定再來向蕭兄與谷掌門當面致歉。
蕭遙再去看時,果然發現這書信不遠處有一個天青色的包裹,包裹中今晚需要用到的工具以及十三支如夢迷香還有夜行衣無不齊備,包袱中另有一封信,信中寫的無不是這包袱中的一應事物的用法,以及張翼德和金玉良兩人先前擬定的路線。
蕭遙深吸一口氣,將迷香和地圖放好,夜行衣和一些小巧的工具事物仍放回包袱之中。
初時,他見張翼德和金玉良兩人得聞警訊之後的神情便瞧出,良門這次發生的事情定然不小。
金玉良雖然叮囑張翼德留在此間相助丐幫,但是其實張翼德身在此間,心卻早跟著師父金玉良一道去了。
便是張翼德這時沒有不辭而別,以張翼德當下魂不守舍的樣子,只怕晚上行動之時不但起不到相助之力,反倒會拖累蕭遙。
蕭遙本來便有心再對張翼德紓解一番,若是不得其法,便晚上自己行動,是以張翼德這麼一走,倒也沒有讓蕭遙太過的苦惱。
將張翼德留下的包袱背在身後,蕭遙收拾停當,便大步離開了這城外的荒園,往福州城東開元寺外面去了。
草草的吃過了些乾糧,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蕭遙換過了張翼德留下的夜行衣,從開元寺一邊的圍牆上一躍而入。
上次有張翼德領路,兩人又是時間充裕,故而雖然是初來卻很從容。
但是這次卻不一樣,張翼德和金玉良兩位此中能手先後離去,蕭遙雖然輕功絕佳,但是若論起潛匿滲透實在是不能和張翼德這些人相提並論。
更何況月滿中天之時,開元寺外面埋伏的谷有道等人就會一起行動,若是蕭遙不能在那時之前將藏經閣中的侍衛迷倒,將張敬修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