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夢中的荊枯夜穿著染血的外衣似乎想要和應斜陽說些什麼,但是等到應斜陽夢醒之後一切便記不起來了。
嶽雯感覺到身邊的響動,扭過身子一看,卻是丈夫應斜陽滿頭大汗的坐在床邊,便也坐直了身子,輕柔道:“怎麼了師兄,這幾日一直看你心神不寧的,有什麼心事麼?”
應斜陽長吁了一口氣,搪塞道:“沒什麼,只不過這幾日練功總是不得奇門,有些心緒不寧罷了。”
嶽雯擔心道:“咱們紫陽觀的燚焱功最忌燥進,師兄你還是循序漸進才好。”
應斜陽擺了擺手道:“師妹你放心吧。”
嶽雯道:“改明兒,我讓吾行那孩子下山給你抓幾味安神的藥吧。”
應斜陽知道這是妻子的一番好意,點頭應下了。
第二日一早,嶽雯便尋來了僧吾行,讓他去山下抓幾副清心散來。
僧吾行領命,下了九陽山往山腳的小鎮上尋到了郎中,按方子抓了幾副清心散,帶回了紫陽觀。
剛想要前去交給師母嶽雯的時候,卻碰到了二師兄尹天成。
僧吾行淡淡的向著尹天成施了一禮。
尹天成道:“四師弟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啊。”
僧吾行如實道:“師孃因為這幾天師父心緒不寧,讓我下山抓了幾副安神的草藥,正準備去交給師孃。”
尹天成笑道:“正好我正有些事情要去尋師孃,你這藥便交給我,我替你帶給她便是了。”
僧吾行這時也沒多想,便把草藥交給了尹天成。
尹天成接過草藥拿在手裡,剛要離開,突然又被四師弟僧吾行喊住。
尹天成皺眉道:“怎麼了吾行師弟還有什麼事情麼?”
僧吾行猶豫道:“二師兄又快到七天了……”
尹天成聞言哈哈大笑,從懷裡摸出一粒丹藥,扔給了僧吾行。
僧吾行趕忙伸手接住小心放好。
只是尹天成拿了僧吾行抓來的草藥卻沒有直接去找師孃嶽雯……
等到嶽雯收到這包草藥時卻是另外一個弟子送來的,當嶽雯問這名弟子時,這名弟子只說是四師兄僧吾行臨時有事,讓他代為送來。
嶽雯只是隨口一問倒是沒有多想什麼,打法走了送藥的弟子,親自起火為師兄應斜陽熬了一碗藥湯。
嶽雯將藥湯端到天心道人應斜陽面前時,應斜陽不由的大為感動,喝了半碗後想起這幾日妻子嶽雯擔心自己,也幾夜沒有睡好,便把那清心散的藥湯遞給了嶽雯。
嶽雯推了幾次,耐不住丈夫的規勸,便也喜滋滋的喝了半碗下去。
那名弟子帶來的草藥著實的不少,天心道人應斜陽和嶽雯兩人連喝了幾日。
這一日嶽雯突然頭暈目眩渾身忽冷忽熱,天心道人應斜陽急忙使人下山去尋郎中,哪成想還沒等到郎中趕來。
嶽雯便已經一命嗚呼,嶽雯剛死不久,應斜陽也開始有不適的感覺,尋了幾個郎中來看,都說是他偶然風寒太過疲累所至,靜心調養些時日就會痊癒。
可是天心道人應斜陽調養數日身體卻是一日不如一日。
這一日天心道人正在房中修養,二徒弟尹天成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應斜陽皺眉無力喝道:“天成,誰讓你進來的。”
尹天成淡淡道:“徒兒想念師父了,所以來看看師父,這次卻不是徒兒一個人來的,你瞧瞧誰來看你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人走了進來。
尹天成驚道:“混賬,你怎麼敢隨便領外人入觀。”
尹天成哈哈笑道:“師父息怒,這個人師父你認識的。”
說著把帶進來的那個黑袍人的帽子掀開。
露出了黑布遮掩下雪白的面板絕美的容顏。
天心道人應斜陽看到來人的面容時不由的驚呆了,來的竟然是玉面飛燕卿落紅。
天心道人應斜陽無力道:“你怎麼把她帶來了,這成何體統快帶她回九陽別院。”
尹天成陰聲道:“師父師孃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怕什麼。”
天心道人被尹天成氣的一陣劇烈的咳嗽,竟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尹天成看著應斜陽吐血,突然笑道:“師父這西南腐仙教的銷魂散味道不錯吧。”
應斜陽聞言臉色突然變得鐵青。
尹天成得意洋洋的自顧自道:“師孃他吃了這銷魂散沒幾天便魂銷天外了,反倒是師父你功力著實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