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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八兄弟裡面卻是屬得莫食性子最直,本心卻是良善憨厚,此時有吃食雖是先問於兄長,卻也真怕自己的三哥當真搶自己的吃,這會兒聽莫淫這麼說也不在客氣,趕忙坐到一旁歡天喜地的啃食了起來。

這荒漠戈壁的日頭很是毒辣,便就躲在大石下的陰處還是燥熱難耐。

今兒個的運氣顯然不佳,一夥人等了整日卻也不見什麼客商行過,眼看著天色轉暗。忽的遠遠傳來了一串駝鈴聲,莫食抬眼望去只見一路駝隊蜿蜒而至,精神一振,推了莫淫一把,歡喜道:“三哥……三哥,買賣來了。”

莫淫一本歡喜佛經正看到緊要處哪裡肯理會,只叫道:“七弟你自去打發便是,三哥正緊要處,便遇到爭執了再來喚我。”

眼看著商隊走近,莫食歡天喜地的帶著眾嘍囉迎將了上去,卻道是莫氏兄弟八人之中數得老七莫食最喜當值,只因他劫掠的事物與幾個哥哥不同,自己能從中得些好處。

當先手底下的嘍囉們一字燕別翅排開。莫食自個兒右手提著鬼頭刀,左手卻依舊握著那啃得只剩少許的牛腱子,大喝一聲,道:“此山是俺開,此樹是俺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說不字一棍一個不管埋。”

其實此處乃是荒石灘,哪裡尋得路和樹,這漠北八刀在遠惡荒漠端的是無惡不作,卻也偏就這老七莫食刀頭沒見過血手上沒沾過人命,卻是他們兄弟八人一體同心,但凡有要殺之人一向都是緊著給大哥莫殺殺來過癮。

老七莫食人本憨厚只是貪食嘴饞了些,兄弟幾人中便就是那脾氣暴躁的莫老八莫嗔也要兇狠過他這七哥,更別提他使得一口鬼頭鋼刀如何一棍一個不管埋。

這山歌詞卻是莫食在飯館裡聽說書的翻來覆去的念得的,他聽得耳熟了覺得氣勢真個了得,暗暗用心記下了,日後只待是劫道便喊上一喊,混沒思及合用也不合用。

被攔住的駝隊裡急忙讓出一位老者趕上前拱手作揖,道:“前面的可是黃沙寨的大王們,老漢是福祿商號駝隊的首領,卻也醒得貴寨的規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大王們笑納。”

這老頭說著便指揮了一名福祿商號的夥計送上一盒財物。

黃沙寨的嘍囉裡走出個機靈的收了盒子,莫食卻不著緊盒中有多少金銀反問道:“你們既是福祿商號,那領頭的張家漢子又哪裡去了,此趟怎是不見,呔!兀那老頭你既是頭領可有何好吃食與俺。”

卻是這福祿商號在韃靼國和明朝間往來行商多年,一向是一名姓張的漢子負責,今趟卻是害了病才不得不換成了這位老者,張家漢子沉穩精幹卻也將一路的規矩都說與了這老者,只是卻偏有一項恰好漏了說。

原來是這張家漢子久行荒漠為人伶俐,自打知曉了黃沙寨八個頭領各有所好後便留了心,往日行商時但凡遇得這莫食當值總會奉上些南朝美味,這新換來的老者如何醒得這種雜事,因此也就未曾準備下,如今聽莫食一問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莫食不見老者答話,以為這趟沒了吃食卻似有些急了,怒道:“兀那老頭,俺家問你話為何不答,卻與俺說可曾帶有吃食與我。”

這福祿商號的老者哪成想這荒漠的強人脾性如斯怪異,遠不同於中原神州的那些山大王,拿了金銀竟又來索食,行商之人沒得講究,他這次一路只帶得些乾麵餅用來充飢,此時卻如何敢拿將出來丟醜,端的是惹惱了面前這五大三粗的兇惡漢子反要遭罪,正沒得主意,駝隊后里又轉出一人,驅駝上前揮手將手中一個小包袱往莫食扔去。

說起來那駝隊駐步在遠遠的後面和莫食之間十丈的距離總是有的,轉出來這人又在駝隊緊的後面,那處走的都是些使了銀子與福祿商號求得搭夥同行的客旅,並非是福祿商號的人手,也未見這人如何作勢,甩出的包袱便直直落入了莫食的懷裡。

只聽那人道:“你這莽漢子卻也當真有趣,中原便不曾有你這樣的渾人,包袱裡有些糕點若不嫌棄便送與你了。”這聲音遠隔了十來丈的距離,但每個在場的人聽來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竟如出谷黃鶯一般清脆悅耳,這人卻是個花一樣的姑娘。

莫食開啟包袱卻見裡面包的是一盒看起來極為精緻的糕點,急忙撿了一塊放到嘴裡,直覺得酥軟香甜入口即化,便差點將自個兒得舌頭都嚥下去,這會兒哪裡還捨得再吃,趕忙藏在懷裡緊貼身的地方收好。

這才顧得上去看那扔點心禮盒給自己的人,卻見對方儼然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一身翠綠衣衫眉目如畫端的是個大美人。

莫食憨呆卻也未曾著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