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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嗯。”沈桐兒點頭,忽然發現了奧秘似的,把金卷拎起來對著火眨眼瞧:“怎麼好像少了幾片?”

“這些寶書看起來也有些年月,或許遺失在別處吧?”蘇晟側頭。

畢竟多絢麗的傳說都與自己無關,沈桐兒並沒有太過糾結於此,把金卷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裡,露出笑來:“雖然長湖鎮已然不存在了,但這些書應該對這裡很重要吧?我們走時還是把它們埋到石像底下好啦,不然明燭娘娘會怪罪的。”

“世上哪有什麼娘娘?傻瓜。”蘇晟伸手摸住她還沒晾乾的長髮。

“娘告訴我,寧可信其有。”沈桐兒這才喝起稀薄的粥,嘟嘟囔囔道:“你快去休息,對不起呀,知道你沒精神還拉著你看書。”

蘇晟頓時為自己剛剛的不耐煩而內疚,更不忍心再欺騙她太多,故而浮出久違的笑意來,在篝火旁被映得神情溫和。

——

尋找食物是異鬼的本能,或者說是所有活著的生命的本能。

子夜午時,久久無法入睡的蘇晟仍舊守在沈桐兒身邊,因著極好的聽力而聆聽著遠處森林中的低沉嘶吼。

好在小姑娘並沒有受到分毫影響,仍舊倒在錦布上呼吸均勻。

“對不起,害你成這樣。”蘇晟忍不住輕輕地觸碰過她的臉龐,而後忍住身體的痛苦,拿出藏在懷裡的幾片金箔皺起眉頭。

因為這些金箔上的“明燭娘娘”正飛翔在長湖鎮上空,從雲間現身來接她的華麗鳥兒,實在眼熟到可怕。

沈桐兒若是看到“小白”在這個故事中出現,那就多半完蛋了。

蘇晟慢慢咬牙施力,想要將金箔毀掉,卻怎麼也無法改變它分毫。

由於內心的掩飾太過焦急,竟然胸口一熱噴出血來,惹得眼前發黑,險些失去人形。

正在這時,遠處竟然傳來隱隱的腳步聲。

蘇晟忙抹掉嘴角血跡,將金箔藏回懷裡,拉起沈桐兒急道:“走,有不少人來了!”

“啊?什麼……”沈桐兒睡得發懵,昏昏沉沉地爬起來便被拽著邁開步子。

遍體鱗傷的蘇晟幾次想要起飛,卻根本離不從心。

在黑夜中跑著跑著,最後竟然成了沈桐兒在拉扯自己。

他們身上都負傷,怎麼可能跑得過健壯的御鬼師?

一路從廟口衝進森林,最終卻還是被飛躍過來的多名黑衣人攔住去路。

已經失去睡意的沈桐兒立刻把蘇晟擋在身後,氣惱道:“你們別想傷害小白!我跟你們拼了!”

“哎呀,小半月不見,沈姑娘怎麼變得如此粗魯?”鹿笙淡笑著現身,款款站在樹影下道:“難不成喪心病狂地害死酒兒和季祁,還想對我動手嗎?”

“你放屁,季大哥早就重傷不起,是花病酒對我們動手!”沈桐兒繃緊著力氣反駁。

“哦?”鹿笙挑眉:“我只叫你們來長湖買鮫膏,好端端地動什麼手?若不是酒兒出行後再沒給過我音訊,鹿某也不想來這荒山野嶺受罪,結果來以後發現長湖沒了,我的人也都沒了,反反覆覆在附近搜了兩天,除了您二位什麼都沒見到,在這種情況下,沈姑娘以為幾句胡言亂語就能打發我嗎?立刻告訴我花病酒在哪裡,否則就別想見到明早的太陽了。”

在沈桐兒心裡鹿家已經黑得底兒掉,她實在未想到這個人竟能倒打一耙,不禁拉緊蘇晟的胳膊,轉著大眼睛琢磨該如何帶他逃走。

“沈姑娘不說也罷,簡簡單單一件生意不願做,還在這裡橫生是非,實在叫鹿某失望。”鹿笙冷下臉來:“把他們抓起來!”

劍拔弩張的剎那,蘇晟終於出聲阻止:“桐兒莫急,先把發生什麼解釋清楚也不遲。”

“解釋什麼呀?他分明——”沈桐兒又氣又緊張,但回首望見他的眼神,便也意識到除卻著緩兵之計外,彼此根本沒別的選擇,只能低下頭道:“姓鹿的,你到底在演什麼戲我不知道,但我當真是為你奔波買鮫膏的,若不是花病酒忽然對小白動手,我們根本意識不到她的蛇蠍心腸!”

鹿笙依舊那副風吹欲倒的病態,抬袖問:“酒兒有什麼理由對蘇公子動手?”

沈桐兒急道:“我怎麼知道,她在船上忽然就把鮫王的長明燈潑到小白身上!”

鹿笙眨眨眼睛:“抱歉,姑娘前言不搭後語,鹿某實在是聽不明白。”

“桐兒,認真講。”蘇晟皺起眉頭。

沈桐兒洩了氣般地放棄魚死網破的打算:“好,就當你什麼都不知道,我全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