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含霧盞中的含霧露,使交給你來收取吧。”
此言一出,頓時一片訝然聲,就連封繼自己也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吳管事皺皺眉。有些不贊同的道:“縈縈,這怎麼行,這含霧盞是中階下品靈草,品階不低,封繼又從未處理過這種靈草,若是他失手……”
的確,這株含霧盞的價值一點也不低,而這含霧露更是有增加修士修為的作用。只有服用就能立刻增加修士三個月的修為。這個已經很厲害了,畢竟它服用後一點後遺症都沒有,是完全健康的。所以含霧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木縈雖然是讓他把這含霧露取出來。但是誰知道他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呢?假如他手一哆嗦,把含霧露浪費了不說,還拿著匕首把那含霧盞給戳壞了,那豈不是大大的損失?
吳管事的擔憂很有道理,但是木縈也不是衝動下才說出讓封繼來取的話。若是別的人,或許她還真的擔心。畢竟這含霧盞不是她私人的物品,如果有損壞了那就是她的責任。但是如果這個人是封繼,那她就相信他能順利的完成任務。
她和封繼也認識三年了。可以說封繼的進步是她一點一點的見證的,封繼這人資質如何暫且不說,僅是他做事謹慎,為人不衝動浮誇的特點,也值得木縈信他一次。
木縈為何不自己動手,而要把這個難得的機會讓給封繼呢?
木縈也是從他現在過來的,在以前,木縈自己跟著煉丹師外出採靈草時,也是隻有看的份,那時其實心裡是癢癢的,非常想自己上手去採一株,尤其是在碰到那種品階高的靈草的時候,在那時,有些煉丹師不敢讓自己去,但是徐牧徐大師,卻是往往很相信自己,願意讓自己上前一試的。
每當他們出來碰上靈草時,只要不是那種靈草處理的手法太難,牧徐都會讓木縈自己動手去採摘,那時他會先確定木縈知道不知道要採的那株靈草的特點,木縈當然往往都是知道的,那時徐大師就會和她一起蹲在靈草旁,細心的指導她應該怎麼去做,也是因為徐大師的大膽放手,才使得她進步飛快,對靈草的認識不再簡單的停留在玉簡的那些文字上,而是實打實的有了真正的實踐經驗。
木縈知道封繼平時很少真正自己動過手,因為除了徐牧外,別的煉丹師也極少敢讓當時還是學徒的自己動手。所以在此時,木縈就想給封繼一個機會,想讓他自己上手去做,真切的去感受一下處理靈草的手法,讓他多一個學習的機會。
“吳管事,我想給他一個機會,讓他試一試。”木縈說完,就看到吳管事無奈的目光,知道他這是尊重自己的選擇所以同意了,於是就把目光重新投向正在愣怔的封繼,問道:
“我願意相信你,那你敢不敢相信一下自己?”語畢,就認真的凝視起他。
我願意相信你,那你敢不敢相信一下自己……
聽到這句話,封繼身子一震,目光從乍然聽到木縈的話而有些飄忽變的堅定起來,“我敢!”
聞言,木縈莞爾一笑,將手中的玉盒及匕首朝著封繼那裡又遞了遞,滿意的看到他伸手將之接了過去。
吳管事看看笑著的木縈,又轉頭看看一臉堅定之色的封繼,眼中也慢慢存上了笑意。
封繼接過玉盒和匕首後,就把玉盒放在了地上,右手裡拿著那把玉匕首,左手則拿著一個準備好的玉瓶。
含霧盞長相很奇特,上面那些葉片就像個爪子一樣往裡收著,正好把那含霧露給包在裡面,所以想要取出含霧露。就必須用東西把那葉片給撥開,這樣才能讓那含霧露給露出來,要不然還真沒辦法取出它們。但是這含霧盞又只能被玉製的東西碰,所以這才得用上玉匕首才行。
但是既然是匕首,那就肯定是開了鋒的。這樣的話就得小心再小心了,否則若是在撥開葉片的時候不小心用鋒尖碰上了葉片,那肯定會使這株含霧盞受損的。於是這就很考驗人的細緻程度了,但凡莽撞或者是粗枝大葉一些的人肯定一上來就會損壞含霧盞。
封繼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這種狀態他也不敢動手,默默的調整了下心情。這才覺得踏實了些,又看了木縈一眼,見她正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自己後就略一點頭,拿起匕首小心的湊近了那含霧盞。
眾人都不敢離他太近,生怕打擾到它。所以就離他不遠不近的看著,心裡都是為他捏了把汗。
不過封繼沒有讓木縈和其他人失望,他很是小心的撥開了含霧盞的葉片,這時眾人就隱約可見藏在葉片內的那顆碧綠色的露珠正穩穩的躺在葉片中心的地帶。
左手的玉瓶湊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