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的。”盧莉玲不禁笑了。
“小的時候。誰又能想到今天呢。”木縈似有所指。
盧莉玲抬眸看向她。
“是啊,物事人非,誰能想到。”
說到這裡,兩人不由得都沉默起來。
“盧屹星他……現在怎麼樣了。”木縈終於開口說道。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提起他。”盧莉玲扯了扯嘴角,臉上說不清是何神情。
“事情都過去了。他畢竟是你的弟弟。”木縈自嘲一笑,“更何況如今的莎莎過的也很好,所以有些事也不必再揪著不放了。”
“他對你而言,不只是我的弟弟。還是傷害過莎莎的人吧?”盧莉玲低嘆一聲,“也不怪你,若是我站在你的位置上。有人像傷莎莎那樣傷害了屹星,我恐怕會更惱怒。”
木縈並未接話。
“他已經有了心魔。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解開的方法。”盧莉玲眼裡露出哀色,“他自知自己做錯了事後,夜夜難眠,終日都在悔恨之中,為自己錯過的人,也為他做錯的事。後來他與莎莎談過一次,莎莎不知跟他說了些什麼,他接著就整日消沉下去,連話都不說,總是對著空屋子發呆。”
木縈抿了抿唇。
“後來我勸他要振作,因為他如果再消沉下去,莎莎看到一定會更加瞧不起他。這話當時對他是起作用的,因為我看到他的眼睛都亮了亮。”
“可是不行,他根本就無法修煉,只要一入定就會陷入到心魔之中,數次都差點走火入魔,有一次我見他面目猙獰吐血不止,嚇的魂都要飛了,從此以後都不許他再修煉。”
“竟然這麼嚴重?”木縈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木縈向來都是個護短的人,只要是自己身邊的人,別人傷到木縈定會為其討個公道。莎莎當日出事,身為她未婚夫的盧屹星竟然向著外人而不是相信她,讓她不僅在門派和家族裡孤立無援,更是受到了戀人的致命打擊而一蹶不振。
她後來遠走風陌城,若不是墨軒暗中陪伴,恐怕她早就出意外了。
所以心底,木縈一直都是恨盧屹星的,只是礙於盧莉玲的關係不好把事做的太絕罷了。
後來莎莎與墨軒走到一起,兩人過的幸福快樂,木縈也就把這事給放下了。但是她對於盧屹星仍是沒有好感,這麼多年也刻意對他的訊息不聞不問,不想為其心煩。
但是現在她才從盧莉玲這裡知道,盧屹星原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莎莎已經走出來了,可他卻還困在沼澤裡不能脫身。
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也真是難為他了。
到了這一刻,木縈才驚覺,事發那年盧屹星也不過還是一個青年,見識有限,讓他經歷那樣的事,對他而言的確是個大難題,即使有錯,似乎也該被原諒的。
一切過往,都該被人放下或遺忘,而不是深陷其中痛苦不堪,不是嗎。
“是啊,唉。”盧莉玲擔憂的長嘆,眸中的憂愁化都化不開。
她這麼多年總是東奔西走,一是因為弟弟的事讓她愁結於心悶悶不樂,想要外出去透透氣,如果有機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就更好了;二是因為想要提高自身,只有她變的更強,弟弟生活的環境才會變的更好。
“他在哪裡,我去看看吧。”木縈突然說道。
盧莉玲一愣,眼中泛出驚喜的波光來,“你……”
“我看看我有辦法救治沒有。”木縈點頭。
若是能力所及,木縈不介意治好他。
“他就在坊市上,你隨我來。”盧莉玲看到木縈再次確認,激動的連連點頭。
這個木縈詫異了。
盧屹星竟然跟她一起來了?
木縈恍然大悟,難怪盧莉玲會突然給她發了傳音符,名義上是與她敘舊,恐怕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盧屹星吧。
那先前所說的話,想必也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心,好讓她主動開口替盧屹星看病了。
明瞭真相後,木縈面不改色,仍是點頭與盧莉玲同行。
“你莫要介意,我先前說的話沒有一分虛假,之所以這樣,只不過是心疼他……”木縈沒有責怪,盧莉玲反倒當先開口了。
“無妨,不管怎樣,若能治好他總歸是好事。”木縈淡然說道。
盧莉玲這樣,不過是做為一個姐姐不得不做的事,她又有什麼好責怪的?
盧屹星的確就在坊市上,他是在一家客棧裡,盧莉玲敲了會兒門,裡面卻沒有聲息,她伸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