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胡烈已經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想起陶倫後,木縈就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傷,不免覺得有幾分悲涼與可惜。
月華說完之後也自覺失言。連忙調轉了話題,不再提這些讓人難受的事了。
“尋止,師祖可出關了?”
到達了雁棲峰後,攙扶著安映筠的月華就與木縈一同到了池宇所在的洞府。對守在其門外的弟子這般問道。
“真人剛剛出關。還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你可是有事要見……咦?安真人這是……”
安映筠身上披著一件斗篷,把她的容貌給遮擋了起來,她一路上都是由月華扶著,想來這個叫尋止的弟子無意間看到了安映筠的臉,這才一臉詫異的問起了月華。
安映筠身上的黑氣越發的濃重了,雖然她現在全身都被斗篷所包裹著,看起來並不算分明。可是當有人瞧到她的臉時便再也掩不住了,正是因為這樣這位弟子才會這般驚詫。
“師父受了傷。急需要靈草來救命,既然師祖出關了,那便替我通報一聲吧。”月華忙道。
尋止聞言就慌張的去了,想來也是意識到安映筠傷的嚴重,想要快些找到池宇說明情況。
只是一會兒功夫,池宇就步履匆匆的從洞府中趕了出來,一眼便看向月華及靠在他身上的安映筠,儘管安映筠穿著斗篷,可是池宇看一眼便知那就是他的大徒弟。
木縈在見到尋止時就心想:許久未見,池宇竟然也找了個子弟在他洞府服侍,記得以往的池宇是不喜歡有外人在自己身邊的,果然時間在變,人的想法也會變。
池宇當時便伸過手從月華那裡接過了安映筠,看到安映筠的臉後明顯就是吃了一驚,留下一句:“快隨我進來”後便帶著安映筠進了洞府。
月華看了木縈一眼,兩人隨後便一同跟了進去。
他們進去後便看到池宇把安映筠安置在了塌上,她的斗篷已經被池宇脫掉,而池宇正緊皺著眉頭打量著安映筠。
“你師父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歷練了嗎,她怎麼會中了邪修的招數?”
池宇聽到後方的聲音後就知曉他們跟了進來,於是轉過頭疑惑地質問月華,可是在看見月華身邊一臉陌生的木縈時就是一愣,“這是誰?”
在說話的時候池宇是很有些不高興的,因為在他看來這種時候外人是不適合進來這裡的,可是月華卻在自己師父危險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回來,還讓這人進來了自己的洞府,這種舉止怎麼看怎麼不合適。
在池宇心裡,已經把木縈當成了月華的小情人,因為這還是池宇第一次見月華帶陌生女子回來。
“池大師,好久不見了。”
到了此時周圍再無外人,木縈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於是就在池宇的面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你……木縈?”
突然見到眼前這個女子變了個模樣,而且這個人還是許久未見的木縈時,池宇整個人都有些吃驚,瞪著眼睛看著她有些回不過神,直到木縈朝他肯定的點頭後才終於出聲道:“你怎麼會跟著月華……”
“師祖。”月華見狀就連忙開口解釋,“若不是有木師叔在,我現在肯定會因為給師父尋找霧月霞而丟了性命,木師叔她來是為了幫忙給師父煉丹的。”
“原來是這樣。”聞言,池宇恍然點頭,見到木縈雖然詫異,可是此時他大徒弟的傷勢才是最讓他擔心憂慮的,現在明顯不是敘舊的時機,於是就皺眉道:“木……大師你的煉丹水平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按說有你幫忙我不應擔心,但是映筠她的情況太過糟糕,如果手頭沒有可以去除戾氣的靈草使用。那不管是誰來煉丹都是沒有用的。”
池宇原本是想直呼木縈名字的,可是轉念便也想到如今兩個人的地位已經調轉的天差地別,以前他是丹香山雁棲峰的副峰主,而木縈卻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小小侍女,可是如今呢?他仍是副峰主,可是木縈卻已經成了齊星第一大宗仙雲宗的五長老,更是大陸上第二個七品煉丹師。說起地位來他在木縈面前還該低一頭才是。
身份的調轉讓池宇多少有些不習慣,不過幸好他此時心裡記掛著徒弟的傷,沒多少心思去想這方面的問題。
想起安映筠的傷。池宇就有些無措,他多年來也積累了不少珍貴靈草,可是世上靈草的種類繁多,又豈是他能全部收集齊的?若說能去除一般邪氣的靈草。那池宇手裡還會有上幾株。可是安映筠現在的傷勢卻不一般,想要完全根治,那所用到的靈草便不能是凡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