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想來月華早已經葬身在迷瘴林了,至於師父,恐怕也很難得救。”
池宇的身體有些僵硬,手指微微動了動,沒有答話。
月華見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就有些憤慨的站起身,“師祖,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護著她嗎!”
“月華,你休要胡說。”池宇皺眉,有些不悅的回視,“你畢竟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她做的,現在你說的一切都只是單方面的猜測而已。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師祖,你這是自欺欺人。”月華冷笑一聲,頗覺失望的搖搖頭。“你我心中都已經很清楚了,只有她一個人才有理由做出這樣的事,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接受現實嗎?”
“也許,只是我們想多了。”池宇沉默了片刻後這般說道。
“是嗎?”
月華嘴角扯出了一個冷笑,眼中的傷痛明明白白的暴露在池宇的眼前,“我若是說,我在與她打鬥時聞到了百夜香的味道呢?”
“你說什麼?!”
池宇聽到這裡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他終於站起身,有些震驚的看向月華,“你這是在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月華毫不猶豫的應聲。“她就算藏的再深,裝的再像,可是卻仍百密一疏,她從師祖你那裡千方百計的要走了百夜香。可是恐怕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百夜香暴露了自己吧?”
池宇的身子霎時便僵在那裡,整個人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就連眼神都有些呆滯了。
“師父若是好轉了,那我也許還會對她手下留情,可若是師父沒有被治好,那我月華今後也絕不會放過她!”月華說到這裡便雙手握拳,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池宇張了張口,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月華眼裡滑過失望之色。可是卻並沒有對他再說什麼,只是轉過頭去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木縈所在的屋子看。
他不敢去看躺在一邊昏迷不醒地安映筠。每當看到安映筠躺在床上醒不過來且滿身黑氣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裡疼的難受,這讓他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找到那個兇手與之大戰一番。
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師父此時需要自己在身邊,在師父沒好轉之前,他是不會離開她的。
“好了。”
木縈煉完丹出門後便看到月華頗為激動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眼裡的期待毫不遮掩,她對著月華露出一個笑容,點點頭說道。
此話一出,月華與池宇都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木縈卻是眼中光芒一閃。
她方才開門的時候好似發覺月華和池宇間的氣氛有些古怪,是她去煉丹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嗎?
“快給師父服下吧,我看師父她好像撐不了多久了。”月華雙眼發光的看著木縈拿在手裡的丹藥,若不是對木縈有一些敬畏,恐怕他急的都要將丹藥一把奪過來趕緊餵給他師父一樣。
木縈明白他的意思,對他這般孝順也感到十分暖心,於是也不介意他的態度,反而是很利索的把丹藥遞給了月華,月華接過來連忙跑快幾步到安映筠的榻前,把丹藥給喂進了她的口中。
“這丹果然厲害。”
那丹藥剛一入口,安映筠身上圍繞的黑氣就開始有了動作,它們就像是被一個棍子給攪動的池水一般開始扭曲變化,那些黑氣先是緩緩流動,接著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一般朝著一個方向凝聚,而那個方向正是安映筠腹部的位置。
那裡就像是有一個漩渦,大股大股的戾氣都在朝著安映筠體內聚集,本來她的身體裡與身體外都有著大量的戾氣,但是此時那些戾氣卻都被吸入了肚子裡,而慢慢的,她白淨的面容終於是恢復了紅潤。
在看到安映筠渾身再無一點戾氣存在,可是腹部卻有些鼓起時,木縈便上前一步站到她的身旁,把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同時手下用上靈氣,慢慢的推動著那處鼓的東西朝上方去。
“呼……”
昏迷中的安映筠隨之張開嘴巴,立刻便有一團黑如實質般的球狀氣體從她口中升騰而出,飛到空中時便發出“嘭”的一聲輕響,轉眼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一幕著實有些稀奇,月華看的眼都不眨一下,直到黑氣消散完好一會,他才後知知覺的眨眨眼睛,看看師父,又看看木縈,眼裡滿是驚奇。
“木師叔,我師父這是好了嗎?她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很快就可以醒來,最晚也只需要一個時辰。”木縈迴答。
安映筠碰到的這種邪氣霸道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