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邊的。
“胡掌門最初是不同意那女子的要求的,因為在他看來,留這麼一個妖獸在身邊,只會讓他想起他曾做過的令他後悔萬分的事,但是那女子卻是決然,他若不帶走她和孩子,那胡掌門便休想離開他們鮫族。”
“鮫族作為這麼神秘的種族,當然不可能沒有傍身的秘技,胡掌門應該是與之對拼了一次,可是元嬰之身竟然無法從整族人中取得便宜,所以他在無奈之下只得應下了鮫女。帶了鮫女和孩子離開了族中。”
木縈目光一凝,注視著司徒掌門。
她有預感,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結束。鮫女的離開一定不會是結束,恐怕還會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始。
“在族中時,胡掌門還不敢對那鮫女做什麼,但是一帶她離開,那自然一切都是胡掌門說了算了。”司徒掌門說著,嘴角就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那鮫女以為他是真心帶她和孩子離開。一路上都是欣喜萬分,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胡掌門卻趁她沉迷於興高采烈之時。親手將一枚毒丹溶入她飲食之中。”
木縈聞言就冷笑一聲,心道一聲果然。
胡掌門若真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和鮫女與孩子過日子,那才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鮫女體質異於常人,本應該見血封喉的毒藥卻沒能立即要了她的命。她在最後的時刻終於看清了這個心愛的男子究竟是何面目。想到她付出了一切卻換來如此結果,鮫女在悲痛之餘做了一個決定。”
“其實就連胡掌門也不知,鮫族中在數年間就會出一個不同體質的鮫人,這種人有著不同本領的天賦,但是這樣的人太過罕見,千里難尋,他們名為聖靈者,而這個鮫女。便是聖靈之體,至於她的天賦則更是奇特。那便是……詛咒。”
司徒崢說到這裡,就毫不意外的看到人群中的眾人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便是他在初時聽聞到這件事時,也是相同的態度,所以也難怪別人這麼吃驚了。
“鮫女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最盡全身的靈力施放她此生的第一個詛咒,她詛咒的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卻知道胡掌門自此後就模樣大改,從當初的青年變成現在的老年,而且胡掌門對此還憤怒至極,甚至最後為此還滅了鮫族整族,至此,這世上再也沒有鮫族人了。”
司徒崢起初講時,語氣中有著清晰可見的嘲諷意味,但是此時說到這裡,卻是不由帶上了些沉重。
鮫魚一向退居一地與世無爭,是胡烈自己闖入了他們的地盤,還與族中身份高貴的聖靈者發生了感情,但是最後呢,他害死了鮫女,鮫女的詛咒惹得他大怒,於是便做全了準備找到了鮫族居住之處,並想辦法將整個鮫族給滅了族。
而鮫族人又何其無辜?他們對待胡烈也是至情至義,甚至允許他把族中的聖者之體給帶走,但是最後卻使得整個鮫族都再沒有了生息。
司徒崢心中也是怒氣高漲的,雖然鮫族人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他在聽聞這些事後也不免為他們覺得悲哀,更為胡烈的心狠手辣感到憤然。
此時被他說到這裡,司徒崢也被勾起了心中的怒氣,他不由得朝著胡烈瞪了過去,卻發現一直都鐵青著臉的胡烈卻在這時露出了追念又有些茫然的神情。
胡烈本來還沒有多大的反應,但是卻在司徒崢說到這裡時,被勾起了一直被他壓在心底的思緒。
他又想到了那個貌美驚人鮫族少女彩尋了。
彩尋自幼在鮫族中長大,一直未曾見過外面的世界。她的生活簡單而又快樂,但是這一切都在遇到他之後有了變化。
那個時候的胡烈還不是如今的模樣,那時的他已經然是元嬰期高人,待在門派裡突感無趣,便想著外出去遊歷一番,他當時偶然闖入鮫族之地,第一個遇到的便是鮫族少女彩尋,未見過外面世界的彩尋被他口中的描述所吸引,不由得對他心生嚮往之意。
那時胡烈身邊沒有女人,彩尋容貌秀美,性情又簡單熱烈,她的愛就像是一團焰火,濃烈而又炙熱,一點也不加掩飾。這樣的女子是胡烈平生都未得所見的,於是毫無意外,兩人迅速墜入了愛河。
但是後來呢,當他知道那個美的不似凡人的女子竟然真的不是人類時,他心中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他感覺想吐,感覺到噁心,感覺到自己神聖的身體被人玷汙了,那時的他看待彩尋時再也沒有了喜愛之意,反倒是覺得無比的厭惡,連她跟他說一句話,他都能厭煩的皺起了眉,只希望彩尋離他遠遠的。至於還未出世的孩子,更是讓他覺得恐慌。
他害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