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唉,可憐有些弟子,明明資質不錯卻出身寒門,在這種事上哪裡比得過別人?”
“那還真是可惜了。”
……
讓木縈沒想到的是,在這坊市中竟然有好多人私下聊起了她,許多人都在說起仙雲宗天丹殿的情況。聽到前面時木縈倒是沒什麼感覺,可是聽到後來,木縈就不淡定了。
竟然有人買通煉丹師,只為了讓他們在自己面前說好話?
木縈微眯眼睛,眼中不由泛出冷光來。
天丹殿雖然是伯鳴師兄為殿主,可是他平日裡卻很少理事,大多時間都沉浸在煉丹製藥之中,殿中管事的是一些四五品的煉丹師,就像是曾經跟木縈結下過樑子的杜堂宏便是其中之一。自上次兩人矛盾時,木縈就能看出天丹殿的氛圍實在算不上好,可是卻沒想到已然到了這樣的地步!
自己要收弟子,他們不說嚴加考核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收取弟子們的賄賂!
看來這天丹殿,也該整治一番了。
木縈心頭冷笑,從正在說話的人群旁邊走了過去,正待要回仙雲宗時卻突然看到一個人。
雖然那只是一個背影,可是木縈卻一眼便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只見那女子此時正跟身側的男修使了一個臉色,緊接著那男修便意會的跟了上去,兩人走進了一家茶館,直接進了包廂。
木縈目光一凝,一轉身,也跟著走了過去,正好被侍者安排在他們的隔壁。
一進房,木縈就鎖上房門,用神識關注著隔壁的動靜。
“她還沒有露過面?”那女子出聲問道。
“沒有,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她。”男子回答。
“哼,從金丹大典到現在已經快一年時間了,她卻連一面都沒有露,這其中必定有古怪。”女修陰森的聲音傳了過來,話中的冷意任誰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這……也不一定吧?”男修的聲音裡似乎帶著些遲疑,“門中都在傳她是在閉關煉丹,一年時間還真算不得什麼。”
“你們相信,我卻不信。”女修冷笑一聲,恨恨的道:“那司徒掌門當著全天下的面說她要收徒,這本是十分要緊的大事,關係到她的傳承,可是她卻一轉眼就閉關煉丹去了,這其中若是沒有古怪,那才真是怪了!”
“可若她真是在閉關呢?”男修反問,“她的住處有人把守,想要靠近都不能,就算我們知道她不在,也不能做什麼啊!”
“還說沒問題?若真沒問題,又怎麼可能專門派人過去把守,要說其中沒有貓膩,我第一個不信。”女修嘲諷道:“那司徒崢護木縈跟護眼珠子似的,想要明著過去尋事自然不行。可若是我們借別人的手呢?”
木縈在包廂裡喝著茶,聽著那女修在說著與自己相關的話,有些無語的望望天。
這是怎麼個情況。怎麼到哪裡都有人在說自己,而且還都是很巧的被自己給聽到了?
不過隨即,木縈就露出抹冷冷的笑意。
有些人真是不長記性,不見棺材不落淚,自己沒去找她算賬,她卻是反過頭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她倒是想要聽聽,這金凝雪是打算如何對付自己。
沒錯。在木縈隔壁的那個女修,正是金凝雪。
在坊市上木縈就看到了她,雖然沒有正面。可是木縈卻對她的身形十分熟悉,於是在發現她舉止有些異常時便直接跟了過來,果不其然被她聽到了他們欲對自己不利的談話。
“這是何意?”男修顯然是有些好奇。
“那些新進弟子們可不都是好欺負的主,若是他們得到訊息。說那木縈根本就不在門派裡。那他們會怎麼做?”
“這裡面有許多世家弟子,來頭大多都不小,為了能讓木縈收下他們,這些日子都是拼了命的努力學習,只求木縈能將之收下,從而學到大本事。”男修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假如被他們知道木縈根本就不在門派裡,那他們定然會開始鬧事。讓仙雲宗給他們一個說法!”
“正是。”金凝雪得意笑了,“那些可都是沒吃過苦的少爺小姐們。知道自己毫無道理地被人晾了一年,像傻子般糊弄了一載,還不知道心裡會怎麼記恨木縈呢,到時他們肯定會鬧起來。我倒是很好奇,到了那個時候司徒崢打算如何收場?”
“這主意倒是好,只是若是木縈真的在閉關……”
“在便在了,出頭的又不是我們,到時候也絕對不會連累到我們身上。再說了,如果她真的在閉關,那些弟子們在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