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嫉妒啃食著她的心肝; 迫使她想要找一個發洩的地方; 可現在是在江奇的面前; 她必須要維持自己大度的形象; 她嘆了一口氣; 對江奇說:“這幾天我們都住在出雲峰底下的小茅草屋裡,楚姑娘的病情實在不是太好,昨天晚上受了涼,今天早上我去看了一眼,她的病似乎是又加重了。”
江奇的臉上出現了後悔的表情,他對崔見月道:“我實在不該在這個時候帶你們來奚華山。”
崔見月微微嘆了一口氣,對江奇說:“公子,上元真人應該是不會給楚姑娘看病的,要不我們下山去吧。”
“下山?”
“是啊,”崔見月點點頭,“難道我們要一直住在山底下的茅草屋裡嗎?我倒是沒有什麼事,楚姑娘的病再待下去的話多半要受苦了,而且,我們幾個終究不是逍遙派的人,待在這兒,公子就帶我們一起離開吧。”
江奇被崔見月說的有些意動,他剛要站起來,風吹得的後腦勺一涼,他搖了搖頭,對崔見月說:“不行,我不能走,師父讓我在這裡思過反省。”
“那楚姑娘要怎麼辦?”崔見月巴不得楚思思趕緊死了算了,但這個時候她卻要利用楚思思來引得江奇的憐憫,江奇如果這麼一直待在思過崖上的話,她們要見他的話只能憑著自己的雙腳辛苦爬上來,她們都是弱女子,今日上來這一趟差不多已經把她的力氣都耗光了,回去之後兩三天裡肯定不會想動彈。
她們這幾人中只有呂思瑤和小白能夠御劍,輕輕鬆鬆地來到思過崖,所以江奇如果一直待在這裡,到最後還不是便宜了這兩個小蹄子!崔見月絕對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江奇心中鬥爭了許久,他從腰間取下一枚圓形玉佩,送到崔見月的眼前,對她說:“這是我的宗門玉牌,你拿著它去司藥峰去找鑑華長老,他應該會幫楚姑娘看一看的。”
崔見月抿了抿春,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仍然不放棄問江奇:“公子真不能走嗎?”
“我要是走了,依著師父的脾氣,下一個去司刑峰的就該是我了,”江奇用著輕鬆的語氣說道,說起司刑峰,他吸了口氣,又對崔見月說,“對了,你順便去司刑峰看看二師弟現在怎麼樣了?”
崔見月接過江奇遞過來的宗門玉牌,知道今天是不能把江奇誘下山了,不過沒關係,今天不行還有明白、後天……她以後會再徐徐圖之。
崔見月點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她握著江奇的玉牌站了起來,依依不捨地轉過身,一步三回頭,恨不得與江奇一起留在這思過崖悔過。
但世間的事往往會超乎人的預料,就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在崔見月思考著該怎麼讓呂思瑤不要天天來思過崖纏著江奇,就聽見江奇開口叫住了她,對她說:“對了,你沒有修為,去司藥峰與司刑峰都不方便,你讓呂姑娘陪著你。”
驚喜來得太突然,崔見月輕輕嗯了一聲,轉過頭去回望了江奇一眼,對他說:“公子在這裡要保重啊。”
江奇點了點頭,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崔見月的面前,對她說:“斗篷你披著吧,我不冷。”
他將身上的斗篷脫了下來,親自為崔見月披在身上,崔見月露出一副嬌羞的模樣,雙手攥著披風的帶子,低下了頭:“謝謝公子。”
披風只有薄薄的一層,平時崔見月穿出來也只是為了好看,今天是她第一次從這件披風上感受到了溫暖,那是江奇的體溫。
崔見月像只歡快的小麻雀一樣,腳步輕快地下了思過崖,回到茅草屋中,記著江奇的吩咐,與呂思瑤一起將楚思思送去司藥峰。
此時上元真人站在不苦崖頂,俯視著下面的萬丈深淵,他的二徒弟告訴他說,小徒弟章含微就是在這個地方被他們給逼得跳崖。
他雖然對這幾個徒弟實行的是放養政策,但是也會在暗地裡常常觀察著他們,三個徒弟裡面,屬小徒弟章含微的心性最好,日後必成大器,可現在大器沒成,還差點被自己的兩個師兄給坑成了碎瓷片。
上元真人總以為,二徒弟宮洛書的天賦雖然不是極好,可他底子打得堅實,日後也能有一番作為,而大徒弟江奇雖然有點好色,但是並不妨礙大事。
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二徒弟會被另一個時空的自己差點奪了舍,而大徒弟更是會為了他的那些個鶯鶯燕燕而不顧與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師妹。
上元真人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章含微的時候,那時姜王朝的壽數已盡,走到陌路,他路過皇宮的時候,看到皇宮被起義軍包圍,宮人們收拾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