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藏在石階下面對章含微說:“你看這個名字取的,它就很像皇帝的寢宮。”
章含微抬起頭,看著上面懸掛的牌匾——延福宮。
章含微提出不同的意見,她說:“我倒是覺得,東邊的承明殿更像是皇上住的寢宮。”
薛既堯道:“承明殿聽起來更像是辦公的地方。”
薛長明這時在芥子空間裡說道:“小姑娘,你問問小紅為什麼不放出神識檢查一下呢?”
薛既堯的神識範圍覆蓋不了整個皇宮,但是要檢查一個延福宮還是可以的,過了一會兒,薛既堯什麼話也沒說,帶著章含微向東邊的承明殿走了過去。
章含微的身份對天子來說應該也算是個刻苦銘心的存在了,不過想來這麼多年過去,天子也記不得多少了。
月涼如水,年輕的天子站在承明殿的外面,仰著頭看著夜空中的那一輪圓月,想起少年時代自己在外面跟隨父親行軍作戰,好不容易推翻了姜王朝的統治,父親卻因疾病早早的去世,如今他身邊的親人只剩下了零星幾個。
唐臻嘆了一口氣,一時間百感交集,想起乾州的水患,他按了按額頭,扭頭回到了承明殿中。
說書的總說落霞公主幼年看了唐臻一眼頓時覺得驚為天人,並且從此對他情根深種。那說書的淨扯淡,那個時候落霞公主才幾歲啊,能知道個屁啊,她半夜聽個宮人講牛郎織女的故事,哭得都是那頭老黃牛太可憐了。
不過唐臻確實長得挺好看的,小時候的章含微也是個顏控,還很不要臉,第一次看到唐臻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小哥哥真好看,所以常常會趙獻把他召進宮裡叫他陪自己一起玩,也幸好唐臻的家世不錯,不然的話趙獻都有可能把他閹了做小太監,讓他能夠長長久久地陪在落霞公主身邊了。
有一次她二皇兄大婚的時候,章含微從婚禮上回來,就拉著唐臻跑到父皇的面前,要讓這個英俊的小哥哥做她的駙馬。
趙獻就這麼一個女兒,寵得就差把天上的月亮也摘下來給她,當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當時就點著頭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心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趙獻可從來不管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那一套,他當時就決定了,如果這個唐臻長大後要是長歪了或是長殘了,他就給落霞公主再換個駙馬。
結果唐臻不僅沒有長歪,還長得又粗又壯,把天都捅了一個口子來。
世事無常,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漂亮的小哥哥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推翻了姜王朝的統治,成為這片國土新的統治者。
唐臻回到承明殿中,坐在書桌後面,喝了一口茶繼續翻看起關於乾州水患的摺子來。
一旁的大太監看唐臻手邊的茶水要喝完了,連忙把不遠處的小太監召到眼前,低聲耳語讓他再上一壺茶水來。
小太監剛走到臺階下面忽然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大太監剛想招人將這個小太監給拖走,結果自己也跟著另一個守門的小太監一起倒在了地上。
唐臻終於被這些聲響驚動,他抬起頭,看向來人,距離章含微去奚華山到現在也過近十年了,唐臻已經認不大出來這個女孩是誰,只是隱隱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熟悉。
他心中清楚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闖進皇宮中,還將他身邊的太監無聲無息地放倒,絕對不是他能夠輕易招惹的人,即使他為天子,卻也知道這世間還有很多人與事不受他的掌控。
唐臻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恐懼,他沉聲問道:“爾等何人?”
“修道之人。”薛既堯答道。
唐臻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兩人確實不太好惹,但是要他笑臉相迎他也是做不到的,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就這麼被人給隨便闖了家,就算他不是皇帝他也不能樂意啊,他冷淡問道:“不知兩位仙長到此有何貴幹?”
“貿然來訪,請陛下恕罪。”章含微從薛長明的芥子空間裡拿了一小瓶丹藥出來,放在桌角,這要是個普通的修士給人間的天子送出這麼幾顆丹藥,來日要突破的時候至少要多挨十道天雷。
看著桌角的白玉瓶,唐臻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章含微見此才接著說道:“我們想向陛下打聽一樣東西。”
“何物?”唐臻問道。
章含微答道:“長安寶藏。”
唐臻怔了一下,視線落在章含微的身上,將她打量了許久。
章含微正好奇他看自己幹嘛,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唐臻卻已經收回了視線,反問章含微:“仙長要找長安寶藏?”
否認的話解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