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既堯咳嗽了一聲,說道:“誰告訴你下面是薛長明的寶藏了?我們只不過是去看看海底的魚都是長得什麼模樣。”
“你以為我會信嗎?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受死吧!”金山老祖抬起手中的大刀,向著薛既堯與章含微的頭頂砍下來。
這一刀如果落下來,薛既堯和章含微都得完蛋。
但這一刀最終到底是沒能成功落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攔住他的刀,金山老祖轉頭厲聲喝道:“誰?”
“沒想到你對本尊竟是這麼的關心啊?”一道男聲很突兀地響了起來,那聲音彷彿來自天外,“這麼久了還惦記著本尊的寶藏?”
金山老祖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就叫了一聲:“薛長明?”
可隨後他就覺得不對,薛長明早就被雷劈死了,不可能再出現的。
哪知薛長明回答道:“正是本尊。”
金山老祖轉過頭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洶湧的海水被劈開成兩半,薛長明一身玄色長袍從中間緩緩走來,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他的身上竟是滴水不沾,
章含微還有一些從海里出來的靜清宗弟子們均是愣愣地看著薛長明,在他的身後一輪紅日正在緩慢升起,晨曦的光落在他的衣袍上,銀色的花紋熠熠生輝,映得他恍若仙人一般。
只有薛既堯看著跟在薛長明身後的薛維夏,低聲罵道:“又特麼裝逼。”
章含微:“……”
小紅前輩您是肚兜還沒穿夠嗎?
第62章
薛長明果然聽到了薛既堯的罵聲; 他轉過頭輕飄飄地給了薛既堯一個眼神; 那眼神看在薛既堯的眼裡彷彿有萬鈞之重; 薛既堯立刻閉了嘴; 不敢再說一個字出來。
金山老祖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人; 兩千年前他也是見過逍遙尊者薛長明的; 的確與眼前這人,他問道:“你不是死了嗎?”
薛長明冷笑道:“本尊死或者沒死; 還要跟你說一聲嗎?”
金山老祖被噎了一下,恍惚間章含微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聽見了金山老祖的磨牙聲; 他現在一定是對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薛長明恨得咬牙切齒。
金山老祖完全感受不到對面薛長明的修為幾何; 這也就說明薛長明的修為要遠高於自己; 畢竟是差點飛昇了的大能; 金山老祖即使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也知道自己不會是薛長明的對手; 他看著薛長明,眼神中甚至不敢流露出半點憤恨。
薛長明走到章含微的身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問:“剛才沒有受傷吧。”
章含微一邊搖著頭; 嘴裡一邊吐了一口血出來。
“……”章含微趕緊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對薛長明說; “真沒事。”
她的話音剛落下; 沒忍住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還沒事。”薛長明輕輕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張小帕子來,本來想要幫章含微將她嘴角的血跡擦乾淨; 忽然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咳了一聲,將手帕遞給了章含微。
章含微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將嘴角的血擦乾淨,她是覺得自己真沒什麼事,雖然她這血是一口接著一口地吐出來,但是比起之前在黑水獄裡的遭遇已經是好了不少。
薛長明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卻是很心疼,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向她道歉:“對不起,來晚了。”
章含微看著眼前十分正經的薛長明,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對薛長明說:“沒事沒事,吐兩口血排排毒。”
薛長明瞪了她一眼:“亂說。”
章含微笑了一聲。
薛既堯就趴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薛既堯,他受傷也不輕好嗎?怎麼不過來看看他呢?不要因為他是龍就覺得他的皮厚打不壞好嗎,誰特麼說的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
薛既堯在沙灘上翻了一個身,肚皮朝上,看著頭頂上湛藍湛藍的天空,心裡想著還是那句話說的好啊,女人是過冬的衣服,兄弟是蜈蚣的手足!
忽然他的目光一頓,只見薛維夏溼漉漉地從海里面爬出來,瞪著兩隻大眼睛,恨恨地望著薛既堯,薛既堯心知是自己理虧,咳嗽了兩聲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對薛維夏說:“來,維夏,師父抱抱。”
薛維夏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薛既堯的呼喚,她吸了吸鼻子,一個人躲到礁石後面,蹲下身在沙灘上面畫圈圈。
薛既堯有些尷尬,他費力地站了起來,向著薛維夏走過去,薛維夏卻只顧著在沙灘上畫畫,完全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