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罌粟花的笑容,嫣紅的薄唇輕然一抿,“白離,手下留情的是你,本仙卻無須和你一樣,本仙的底線便是犯傾禾者,死。”
傾小豆酸了鼻子,“蘇玉笙,你又何必護我到如此份上,我―”
“傾禾,這自然是本仙自願。”說著側過頭猛然收住念禾在凝花仙子的胸口處猛然一擊,一瞬間那體內的仙丹便被震碎,原本面色蒼白的凝花仙子臉色已經近乎透明,身子也變得透明起來 。
白離垂眸不願去看凝花仙子魂飛魄散的慘樣,他自始至終都不願對她做到這個地步,大概是因為當初單純的少女變成如今的模樣都是因為他,他回應不了她的傾心也想守著這個女子的願望,殊知如此卻傷害了他緊緊護著的人。
“呵呵,謝謝你將我解脫,西玉大仙。”凝花仙子輕笑出聲,面上已不再是妖嬈的笑意,卻是單純的如同少女的燦爛笑意,那絕美的面容褪去了冷豔,俏麗的如同當初那個不知世事的女子 。
蘇玉笙淡淡的應了應,他始終比白離更懂得如何成全別人,對於愛而不能的人來說,並非饒恕是最好的成全,而不過是放她離去。
“這個害人精終於死了。”歡檸捏緊手指尖,冷冷的看著凝花仙子魂飛魄散。
沈若魚也知曉歡檸與凝花仙子之間的恩怨,抿了唇伸出手握緊了歡檸的手,對她溫柔一笑,歡檸臉上閃過一絲淺紅,垂眸看向地上,眸子卻時不時瞟向沈若魚握住她的那隻手。
“所以呢,西玉大仙,你引我到這裡來是為何意,”花墨雲緩緩自林子深處慢慢而出,一襲月牙色長衫,並不是在瑾國宮殿所穿的龍袍,如瀑布般的長髮用發冠精緻的綰好,那精緻的容顏似笑非笑 。
“城主。”領頭的影衛急聲喚道,若非是因為他們的無能,也不會害的城主中計。
花墨雲淡淡的看了領頭的影衛一眼,不作聲色,長衫一翻,輕然躍到離蘇玉笙幾尺遠的地方,冷然一笑。
蘇玉笙掩唇笑意吟吟的掃了花墨雲一眼,悠哉的說道,“既然都來這裡了,還著急什麼呢,”
花墨雲半眯起漆黑的眸子,俊美的眉眼微挑,靜靜的立於影衛們身前,那嫣紅的唇蠕動著卻並未作聲。
“不如這樣說,你出手解了傾禾體內的暗魂丹,我便告訴你一件關於你與汐芸的秘密之事。”蘇玉笙輕搖著手中的念禾,笑意吟吟的彎唇一笑。
花墨雲冷了臉色,“你是要和我做交易嗎,”
蘇玉笙搖頭,“這並非交易,而是交換,也是你不得不換的。”
“我與汐芸之間的事還需要有什麼你們來告訴我嗎,”
“太過於自負可是會把自己逼入絕境的,話挑明瞭說,你要拿傾禾的魂魄去填補汐芸缺失的一部分魂魄從而恢復他對你的記憶,可我要告訴你你若恢復了汐芸對你的只有恨意。”
花墨雲抿唇面色冷冽,目光如炬,“你這話是何意,”
蘇玉笙施了仙術,在半空中現出一幅畫面,花墨雲定睛一看,裡面的人竟是汐芸,不悅道,“你拿這個想要給我看什麼,”
蘇玉笙掩唇淺笑道,“你看下去便知曉了。”
畫面中的汐芸大腹便便,已是有身孕,模樣還是女子的模樣,一人坐在欄杆上目光幽怨的看向遠方,撫著自己的肚子幽幽的說,“我還未出生的孩子,孃親無法將你生下來,你的爹爹待我們如敝履,即便你生下來也只能受盡恥辱。”
“啊啊啊。”小桃花忽然撫上頭,拼命的拍打著自己的頭,他的腦海裡不停的迴旋著這個畫面 ,像是毒藥吞噬他的心,讓他心如刀割,連氣都喘不過來。
小七連忙扶住小桃花,不停的在他背上替他順著,眼看小桃花面色蒼白,但她卻絲毫洠в邪旆ā�
花墨雲斜眸掃了一眼小桃花,視線又重新回到畫面上來,眸底閃過一絲暗色。
畫面迅速切換,卻是在襁褓中的孩子嗚嗚大哭的模樣,汐芸輕輕推著小孩的搖籃,目光無神的搖著,嘴裡喃喃的說著,“為何還是將你生了下來,”
而後畫面迅速切換,竟是一片雪地,汐芸衣衫襤褸,幾乎到了衣不蔽體的境地,身子瘦弱的可怕,秀氣的臉上蒼白的近乎透明,手中牽著一個十四十五歲模樣的小男孩,男孩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要做什麼,抬頭蹙眉問,“孃親,我們回去吧,你穿的這麼少會受寒的。”
汐芸勉強笑著在小男孩面前蹲下身子,含著淚輕輕摩擦著小男孩的小臉,“雲兒,對不起,孃親洠О旆ㄅ闋拍懍耍�鍇綴芾哿耍�胍��⒘耍�貧�鬩廁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