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
一棍子再次掄下來,砸在她的身上,鮮血噴湧而出,濺在地上,濺在想衝過去救小女孩的孔令褲子上,他和孔令在那一刻毛骨悚然,半點聲音也發出來。
孔令被背後的人打倒在地,跪在地上看著死不瞑目的小女孩,她背後剛好就是她姥姥的家門,大門開著,院子裡亮著微弱燈光,在那屋門口放著一個老棉被裹著的躺椅,躺椅上躺著一個死掉的傻子,躺椅像是被風推動一般“嘎吱嘎吱”的晃了起來……
似乎起了大霧,將整個夜籠罩住,所有人都變的模糊不清,只有那個死在他眼前的小女孩忽然眨了眨被鮮血染紅的眼睛,嘴唇輕輕開合發出聲音:“不是我的錯。”
霧氣忽然之間如同煙霧一般將所有人蓋住,他什麼也看不見了,只聽見無數的慘叫聲和叫喊聲,他們叫喊著:殺人了,鬼殺人了,快、快往山神廟跑……
無數的腳踩在謝明身上,他知道,完了,村子完了,他們也完了……可明明這才是第二天,為什麼提前了?為什麼?是因為他們的錯誤嗎?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濃霧之中忽然有慌亂的村民甩下來一把鐮刀,勾住他的脖子,猛地一下割斷了他的喉嚨。
他冒著血的喉管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血泡聲,再次倒回了地上——
忽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聲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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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漆黑之中只聽見“滴滴滴,滴滴滴”的聲音,那聲音耳熟的他頓時響起來是他們房間裡掛在牆上的電子掛錶報時聲,它會在晚上零點報時,“滴滴滴、滴滴滴”……
他猛地睜開了眼,和一雙雙同樣驚恐的眼睛撞了個正著——
他竟然、竟然在之前住的屋子裡,而所有的任務者都在,大家或坐或站,全部在零點這一刻和他一樣猛然睜開眼睛,回到了這間房間裡。
誰也沒有發出聲音,因為誰也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發生了什麼?他們剛剛……不是都死了嗎?怎麼會忽然又回到了房間裡?
牆上的掛錶剛好零點零一分。
院子裡突然傳來非常耳熟的哭聲,一個婦人在哭喊著她苦命的櫻子,苦命的小外孫……
屋子裡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這聲音……這聲音不是櫻子媽的嗎?這些話他們曾經聽過了一遍。
夜風“吱呀”一聲將窗戶推開,他們看見了院子裡的景象——
櫻子的屍體蓋在大棉被下,而院子裡站滿了人,村裡的人,櫻子媽在庭院正中間哭著櫻子,她身邊是下半身不能動的櫻子爸和在不停掙扎喊著:“娶媳婦兒!娶媳婦兒!生胖兒子!”的傻子。
村子垂頭喪氣的坐在臺階上,村裡人在安慰他。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臉色蒼白,毛骨悚然,坐在窗戶下的椅子裡的潘潘捂著臉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抖的不成樣,“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不是又重新回來了?要再次……死一次?”
院子裡此刻正在發生的,可不就是已經發生過的嗎?櫻子剛死的時候,接下來所有人離開,櫻子的屍體不見了,老姚頭被掐死在家裡,而小女孩站在門口問他們有沒有見到她的娃娃……
施恩檢視了工作列,驚悚指數在他們這一場死亡之後已經升到了百分之六十。
果然還是死亡最令人恐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梁敏敏還沉浸在剛剛的死亡之中,她是被那些瘋了的村民們趁機佔便宜,被推撞在路邊的石頭上撞死的。
“看看你的系統。”易燃靠牆站著,一臉冷漠的提醒了他們,“時間並沒有倒回,現在是你們進入村子的第三天凌晨,而你們全部人已經死亡了一次,工作列有你們的死亡記錄,和新更新的任務。”
眾人慌忙去檢視任務,果然工作列裡的時間已經是第三天凌晨,而每個人的工作列裡都顯示著——死亡記錄:王凱旋被鋤頭砸死。
謝明被慌亂的村民鐮刀割斷了喉嚨。
潘潘被踩踏而死。
除了易燃和施恩,唯獨孔令沒有死亡記錄。
施恩倚在桌子上觀察孔令的臉色,他一直處於表情呆滯的狀態,像是整個人陷入了地獄之中放棄了掙扎,在看到自己的工作列時眼睛動了動。
他……沒死過嗎?
大家將自己更新出來的任務說了出來,所有人都一樣,讓他們重新判斷,阻止屠村,改變他們的死亡結局,逃出村子。
只有孔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