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老停了一下,才回答錢貴先前的問題:“馬大為已經被陳大長老擊殺,不過在他身上沒有找到那東西,幸好查到馬大為的老家就在烏雷嶺,加上馬大為往相反方向而去,便猜到他肯定著人把東西送到自己的老家,才急速趕到這裡來。雖然我們來這裡距離較短,不過陳大長老的大鵬鳥速度奇快,早在半天前就到了野狼峽,在幾個路口都派人扮成官兵守著,只要那人一到,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掌心!”
錢貴用樹枝撥了撥火堆,有點不明白的說道:“韓長老,馬大為到底偷了幫中的什麼物品,讓陳大長老如此緊張?”
韓長老皺皺眉頭的搖搖頭說道:“這個嘛,其實老夫也不甚清楚,按道理馬大為也是幫中的老人,替蠍子幫立下許多功勞,真的需要什麼東西,凌老幫主也不會吝嗇,怎麼會不惜叛變的偷偷拿走那東西。”
錢貴更加奇怪的問道:“既然韓長老都不知道馬大為拿走了什麼物品,那就算我們遇到他託付的人,怎麼知道對方就是馬大為派遣而來的?”
韓長老拿出一張黃色紙符,揚了揚笑著說道:“你們也知道,馬大為殺了古家兄弟,陳大長老賜予的寶物自然落在他的手中,現在那寶物不在馬大為身上,一定是給了他託付的人。這寶物本來是陳大長老的,自然有辦法探測得出,只要對方帶著寶物靠近我們三米距離,這張紙符便會生出變化,從而確定對方的身份。”
熊之宏拍了一下手掌說道:“妙!我們的人扮成官兵在必經路口盤查來往商客,很是尋常,對方必然不會懷疑,只要靠近我們,身份暴露,以陳大長老的神通,轉眼就能趕來,對方怎麼厲害也絕對不是陳大長老的對手!”
黎長生輕輕的騎著黑豹馬離開山神廟,一直走到兩三里外才重重的撥出口氣,心有餘悸的暗想:“好計謀!要是沒有聽到他們這番話,我肯定會中了他們陷阱!想不到臨近烏雷嶺,才遇到他們的攔截,現在該如何是好?”
既然對方能探測到符劍的存在,最簡單的法子便是找個地方把附近藏起來,不過自己身上還有奪自沈開德和陳昆萊的寶物,是和符劍同一型別的,還有金色葫蘆,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探測得出,自己的實力絕大部分都在符劍之上,全部藏起來的話,便失去的任何反抗的能力,不要說是那個厲害的陳大長老,便是廟中的那幾個人自己也對付不了。
山道行人不多,要是對方找不到符劍,隨意搜尋自己,皮囊裡面的東西也是不能曝光,到時想反抗也沒有任何能力,這個法子是行不通。
除了這個法子,只能繞路行走了,烏雷嶺如此之大,就不信對方能完全封鎖得了,不過這樣一來,黑豹馬是無法再用。
再三思量之下,黎長生只能選擇放棄黑豹馬,儘管黑豹馬價值驚人,可能他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匹黑豹馬的錢,不過自己的腦袋總比身外之物珍貴,翻身下了馬後,解掉韁繩,有點不捨和可惜的拍拍馬背:“你自由了,希望不會再給人捉了去,再見!”
看著黑豹馬彷彿聽明白自己的話一樣狂奔而走,黎長生苦笑的說道:“聽夫子說什麼什麼義馬護主故事多了,原來都是騙人的,平時看這傢伙聽話,想不到現在讓它離去,跑得比誰都快!”
跟著他臉色一變,咬牙切齒的惡狠狠說道:“媽的!這次虧大了,五百兩金子就這樣不見了,得去多少趟惡鬼礁才能賺回來。希望你這陳大長老不要再找我麻煩,不然死也得咬你兩塊肉下來,我就不信你比那獨角大鱷和銀色巨鯊還要厲害!”
別看黎長生長得憨厚,脾氣和善,但熟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狠起來可是不要命的主,唯一害怕的只是家裡的父母,就因為被人說了一句‘父親是廢物,靠女人養’,二話不說拿著魚刺,愣是不要命的在對方身上捅了五六個窟窿,最後被其他人分開才沒有同歸於盡。當時他只有九歲,二級武者的實力,對方可是旁村的二十多歲壯年,三級武者,實力遠在黎長生之上,雖然黎長生自己也重傷差點死去,但兇悍之名在附近幾個村子出了名,自此之後就沒有人敢說過他家的一句閒話。
有時候老實人發起狠來,更讓人覺得恐懼。他外出捕魚,該分多少就能分到多少,村裡的人絕對不敢欺負這個只有十歲不到的小孩,除了黎鴻勝的照顧,其潛藏在骨子裡兇狠的性子是最為重要的原因。他毫不猶豫的接連殺死沈開德和陳昆萊兩人,心腸堅硬狠厲可見一斑。
22、深澗藏異鰻,金龍初顯威
22、深澗藏異鰻,金龍初顯威
暗自詛咒陳大長老一陣後,黎長生整理了一下財物,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