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名字。”
…………
離開的時候,他給了她一截乾枯的枝藤,語氣認真,再三叮嚀她,慎重而擔憂,“它會保護你,千萬不要隨意丟掉啊。”
她小心的將它收到了懷裡,眼裡流露出濃濃的不捨,“你為什麼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他微微一笑,如畫般完美的臉上弧度柔和溫暖,碎了她一地的悲慘時光,“你要先找到我才行啊,我如今不過只是靈體……機緣還沒到。你只要記得,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守護你,會在你有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你永遠都不必感到害怕和絕望,因我會一直在這裡。”
……
這句話,幾乎成了最讓她安心的承諾。她甚至幾度在無法度日的寒冬裡放心的偷東西吃,卻不會再有一次發抖或恐懼自己會被毒打。
那個人送給她的枝藤是個極有靈性的活物,雖然小絮可以聽懂所有大自然的對話,然而這個枝藤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幫著她偷東西果腹。她每次都只去那家打死小虎的包子鋪偷包子,次次威逼利誘,才總算收服了那段性子極烈的枝藤。
“哎——”從往事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小絮看著夜幕之上密密麻麻的飄雪,無人來往的空蕩蕩的長街,不由再一次嘆氣。
這和她當年的情景何其相似?只是如今才是四月,便讓她這麼快就重新體會到那些難熬的時光。
只是這雪,似乎有些不對勁啊?片片飄落下來都散著哀傷的味道。那樣的悲哀,濃烈到讓人無法忽視,只想絕望的痛哭一場。
似乎那些不好的記憶也是這場雪喚起來的,怎麼會這樣呢?
……
已經快過三更天了。長街一側,小絮總算是在一個極為偏僻的轉角處找到了一家既可以遮蔽風雪同時還亮著燭光的小客棧。
它雖然不似星水雲庭那般人流量大,熱鬧非凡,卻也是個難得的棲身之所。小絮自是喜不自勝,更不必說挑剔,只是隨手掂了掂藍雨贈給她的那包銀兩,暗自喃喃,“希望不要是個宰客的黑店才好呢……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有錢住店啊——呃,好冷!”
抖了抖身子上薄薄的一層落雪,小絮一邊搓手一邊跳腳,試圖讓身子暖起來——地上早已經積了很厚的一層了,踩上去咯吱作響。小絮不由加快了步子,朝著飄雪的夜幕下這唯一一處亮著微弱燈火的客棧走去。
這件客棧很奇怪,明明是和街上所有的屋舍閣樓都挨著的,卻給人一種很詭異的獨立感。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只要劇情需要回憶殺,作者君都會控制在一章之內。。。
☆、三人賭約
越走越近; 小絮心裡登時便有些沒底; 頓了頓; 卻又似安慰自己般的心裡暗道,也許只是因為這裡只有這一家客棧亮燈的原因吧?所以才看上去和別的客店有些不一樣。
然而儘管不斷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推開客棧門的剎那; 小絮還是十分忐忑不安,這幅模樣就好像她下一秒就會奪門而逃一般。
所幸; 關上門窗將風雪隔絕在外; 這家店的裡面看上去似乎和別家也沒什麼不同。很小,卻很乾淨整潔,一個炭爐被支起在地; 桌上還點著一盞昏暗的燭火。
不過桌前; 卻坐了一個人,她似乎是這家店裡唯一的客人——一頭戴一隻破氈帽,身穿男子的服飾,卻赫然擁有一張秀氣清麗的臉。
小絮微微一愣,這間客棧裡的擺設還有佈局,不正是他們在子時街時見過的那間廢棄客棧嗎?難不成這客棧長了腳居然移到了這裡來?
正在出神; 卻見不遠處坐著的唯一的客人開了口。
“哎呀!是你嗎是你嗎?”坐在桌前的女子差點跳起來,十分自來熟般的站起身朝她奔了過來; “你竟然能走進這家客棧?我要找的人果然就是你嗎?”默了默,“是了,我占卜的沒錯,你果然今晚會出現的。”
小絮聞言; 單薄的身子骨登時就是一陣抽搐,這個人她見過嗎?沒有吧?不過對方的表情為什麼會硬生生的就給她人一種‘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呢’的感覺,讓她還沒搞清楚就生出了白痴的慚愧感,“呃,姑娘……我們認識嗎?”沒奈何,小絮只得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哎……你果然不知道我。”女子哀怨的嘆了口氣,佯裝不高興的看著她,道:“婆婆難道沒有告訴你嗎?我的巫王大人哎……我是你最忠誠的大護法呀。”頓了頓,暗自嘟囔了一句,“我一直在找你,你卻不知道我……哪有這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