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去吩咐置辦酒菜的媚娘又走進廳中,當她在韓柏與白芳華之間橫插入一個位置坐下後,韓柏立時殷勤相待,不住把飯菜夾到她碗裡,哄得她意亂情迷,芳心欲醉,任誰都看出她對韓柏這俏郎君產生了興趣。
一邊的燕王卻和盈散花調笑起來,互相對酒,看得小燕王更是心頭不快。
這時盈散花對燕王越發露骨,發揮著她驚人的誘惑力,當她捧胸撫心時,燕王的目光便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酥胸處,視小燕王若無物。
皇室的倫常關係,確大異於平常人家。
這時,燕王身後的一個侍衛忽道:
“燕王殿下!是時候了。”
燕王依依不捨地收回與盈散花糾纏的目光,拍了兩下手掌。
燈火倏地熄滅,只剩下四周花糟的亮光,比前暗了很多,平添神秘的氣氛。
韓柏乘機探手下去,摸上媚孃的大腿。
媚娘一顫挨身過來,咬了一下他的耳珠,呢聲道:
“專使大人,你真壞!”
韓柏大樂,待要說話,側門開處,一個全身罩在黑色斗篷裡的人跳躍飛舞地奔了出來,臉龐雖藏在斗篷的暗影裡,但誰都可從她優美修長的體態辨出是個身材動人的女性。
眾人看得屏息靜氣,連盈散花等三女都給那神秘的感覺吸引著。
燕王湊過來低聲向韓柏道:
“這是外興安嶺柔夷族部酋獻給本王的大禮,樸專使留意了。”
在暗淡的光影裡,這柔夷族的女子利用寬大的斗篷,做出各種充滿勁力的動作和舞姿,卻始終不露出廬山真貌,教人更增一睹玉容的好奇心。
這時那柔夷美女踏著充滿火和熱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態,忽進忽退地往酒席靠近過來,充滿了誘惑性。
驀地她用力往後一仰,腰肢像彈簧般有力的把身體一拋,斗篷掉往背後,金黃的秀髮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得她站直嬌軀時即可看到她的玉容,柔夷女偏仰臉一個轉身,揹著了他們。
連盈白二女都給引得心癢難熬,更不用說其它男人了。
這柔夷女昨天才送抵京師,燕王亦是首次見到她,這時不由有點後悔說要把她送給韓柏。
哼!這小子真好豔福。
披風緩緩落下。首先露出是閃亮的裸肩,膩滑雪白的面板,按著是抹胸在背後結的蝴蝶扣,然後是汗巾形的緊身褻褲,和比得上莊青霜的修長渾圓玉腿。
披風墮到地上去。
眾人呼吸都停了,不能置信地看著那誇張的寬眉蜂腰和隆臀美腿。
燕王強壓下心中的悔意,拍了一下手掌。
燈火亮起,金髮柔夷女緩緩轉身過來。
不論男女,一時無不讚嘆。
她雖比不上盈散花,甚或白芳華的美貌,可是陽光般的金黃秀髮,白雪般的皮盾,澄藍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角分明的紅,但要隨時由抹胸彈跳出來的驕人豪乳,卻組成了充滿異國風情的強大誘惑,足可使她比之兩女,仍是各擅勝場。
更誘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膽狂野、充滿了挑逗性,別具冶蕩的丰姿。
如此豔麗的金髮異族美女,那個男人能不動心。
燕王咬牙叫道:
“美人兒還不過來拜見新主人。”
金髮美人兒欣然一笑,正要向韓柏見禮時,舫外水聲忽響,接著是侍衛的聲音喝道:
“何方高人!”
“噹噹噹!”連串激響後,傳來了兩聲慘叫。
這下眾人都大吃一驚,到底是何人敢硬闖香醉舫。
當眾人吃驚的剎那,風聲響起,驚人的刀氣透窗而入,一個蒙著頭罩的高大黑衣人,在一團刀光裡破窗而入,刀鋒直逼燕王朱棣。
燕王身後的眾侍衛同時出手夾擊。
頓時十幾把劍影狂濤拍岸般往來人捲去。
燕王亦神色一動,往那人看去,但很快便回覆冷靜,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氣概。
“砰砰砰!”
左右兩邊的窗門同一時間被其他的黑衣蒙面人破入,李憐花晃眼一看這些人的打扮,完全就是那些小日本忍者的裝束,光憑他們手上握著的日本武士刀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東瀛忍者擅長隱蔽和暗殺,因此這些後來進來的忍者第一目標便是把廳裡的燈光給弄滅了,頓時整個廳中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到刀光不停地在虛空中閃現。
黑夜並不能阻止李憐花的視力,他在黑暗中視物如同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