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便插上話來:“你見過魔龍?起這麼牛叉的名字幹嘛,一個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了的傢伙”
“叔叔,叫你別說的,明月還小呢”林州雪俏皮的臉上,不禁有些泛紅。
“天降魔龍?老婆?叔叔?”這資訊量實在太大,雲裡霧裡的,松明月一時有些發懵,只好用力爬上了廣場,這才發現,自己像是被掏空一樣,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大晚上的你不在家保護師姐,跑出來打架鬧事,我要是壞人,你雪兒師姐現在還有節操……咳咳……還有命嗎?你知道《風手圖志》最後一式,為什麼打了個叉嗎?我現在光掄拳頭,就能砸死你”五田老爺繼續吐槽。
松明月這才恍然大悟,這一式‘天降魔龍’若是殺不光敵人,便是等於自殺。自己現在已經精疲力竭,體內一絲內力都不剩,又餓又困,現在就算遇上齊歡之流,可能也會被這貨活活打死。
松明月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臉上泛起怒色,一手吃力得握緊拳頭,憤憤怒道:“你既然是仙人,村長家著火,你為何見死不救?”
“我不要睡覺啊!誰告訴你我是仙人的?這麼大塊龜殼你看不見麼……咳咳,你爺爺我,就是四海之中經久不衰的型男——不,是型妖——龜仙人!只是名字上掛了個‘仙’,凡人生死跟我有什麼關係?短短几十年活路,遲死早死不還一樣?”
“那你混在毛家,到底想幹什麼?”松明月怒氣不減。
“你以為我想啊,在這鬼地方呆了十幾年,還不是為了保護這死丫頭!她爹的一半修為都用在她身上,來維持……”,龜仙人正要繼續,林州雪朝他胳膊狠狠一擰,五田老爺趕緊將話鋒一轉:“……咳咳,誰能傷得了她?他爹這老頑固,還不放心。你知道四海之中,有多少妹子在等著我嗎”
松明月沒心思在意龜仙人的吐槽,這時他實在太累,坐到在地,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想我毫無靈根,一輩子就只能是凡人了,凡人的命真的這麼低賤嗎?”
龜仙人不屑地說道:“我現在就要帶這丫頭回宗秩山,你這輩子要是到不了元嬰,趁現在道個永別吧”
林州雪一臉震驚,睜大了眼睛,“什麼啊?!我不要回去——”
“這是你爹的意思,由不得你——我也看得清楚,這小子都十七歲了,仙術一點不會,凡人的內力他倒練得頂呱呱,可見他和你的心上人沒一毛錢關係,要是以後真有關係——”,龜仙人頓了頓,轉向了松明月,“咳咳……小子,聽好了,你這輩子要能達到元嬰,就來宗秩山找你師姐罷”
龜仙人剛一說完,可能是急著去找妹子,也忘了給松明月和林州雪道個別,腳底龜殼一動,便朝西天飛去。
“說好的道別呢——”松明月心中火大,卻又極為失落,也不知道說什麼道別的話好,便站起身來,遠遠喊道:“師姐,你的儲物袋我拿回來了”
“我等著你再送我一次”林州雪的聲音越來越小,遠遠望去,人影也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天邊。
松明月完全懵住,他本就又累又餓,思維困鈍,只靠剛才一陣怒火勉強支撐住,這會兒這麼多資訊如洪水一般湧來,他只覺一陣頭大,暈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口中嘀咕著:“師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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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月醒來時,太陽已經西斜。
此刻,他斷斷續續記起昨晚發生的事,報了父母之仇,心中總算略有快慰。林州雪離去之事,卻讓他悵然若失,不過師姐回到宗秩山,總算是安全的,若是自己努力,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這樣想著,他便把這事先放到了一邊。
他從齊家堡的廣場上爬了起來,昨夜無數的殘肢斷體,血肉腦漿,都被齊安的“滄海橫流!”洗刷的乾乾淨淨,廣場上除了一些劍坑外,也算是明亮、嶄新。
此時尚是早春,松明月渾身冰涼,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光著上身,於是他向殘破的齊家堡走去,看能不能找件衣服先穿著。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加快步伐,直奔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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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家堡東面一間還算完整的屋子裡,昨天被松明月五花大綁的婦人,早已哭得沒了力氣,此刻聽到腳步聲,又重新嚶嚶叫了起來。
松明月掀開被子,拔出婦人口中的白巾,趕緊給那婦人鬆了綁,乍一看去,這婦人不過二十來歲,也頗有幾分姿色,再一看去,這婦人連褻衣也沒穿,雙腿緊閉,勾身遮胸,一片雪花花的大白肉,映入松明月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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