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看芸氏三姊妹的陣仗,應該就是平日裡自家門第不和睦吧。眾人這樣想,就不願在沾邊,而是紛紛散了。
芸若被她這樣一頂撞,塞得說不出話來。芸幽上前一步,將芸若拉到一邊,對芸若耳語道:“姐姐,以她的功力肯定不能自己出來,必定有人幫她!”
“是誰?”芸若低聲回應。
“還能有誰?縹緲宮中這三月來不只有一人?”芸幽的語氣中帶著不甘,顯然是暗指師父芸妙善。
“師父?”
“姐姐,此人不除,他日必將成為我們接任縹緲宮的禍患!”芸幽的臉上陰雲密佈。芸若先是一驚,隨後想起種種厲害之處,不由下狠心道:“你……打算怎麼做?”
芸幽只是淺笑,恢復了原本善良可人的面孔。她回過身,高聲道:“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與小儀師姐還有話要說。”
此時,芸幽是篤定要下手了。她早有這樣的想法,如今卻是最佳時機。芸妙善遠在縹緲宮,芸儀隻身前往道界,路上慘遭不測……
芸若不知道芸幽是怎麼想的,但她素來相信自己的妹妹,也就速速離去了。很快,太墟洞附近之剩下芸幽和芸儀二人。
“你有什麼事就罷,我趕時間。”芸儀此刻怎會想到芸幽已經起了殺機呢?之間芸幽大呵一聲,揮掌飛身前來。
而芸若這邊快步往縹緲宮趕,一路上旁人與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其實,芸若的膽子並不大,不似芸幽一般狠辣,她除了日常動點手腳為難一下芸儀,卻從未想過取她性命。雖然此次是芸幽動手,就算真出了什麼事情也賴不到她身上去,可她還是莫名覺得害怕,一路上風風火火地趕著,滿頭都是冷汗,到了一處陡坡,更是跌打滾爬直接翻了下去。
不巧,這一幕卻被即將前往九天的長孫寧霄看在眼裡。長孫寧霄只在初雪那日見過芸若一面,卻因為芸若張牙舞爪的模樣把她的面孔牢記在心,這次見她如此慌張,必然有事情發生。便飛至她跟前,拿出冥王的印鑑,勒令她說出實情。
冥界雖然微不足道,但不會有人如此愚蠢敢和冥王較量。芸若本來就擔驚受怕,被這樣一威脅,自然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不過,她把一切都怪罪到芸幽的身上。
可長孫寧霄聽了這些話,氣急敗壞,揚手就取了芸若小命,之後又飛身前往太墟洞,卻翻山遍野都沒有見到芸幽和芸儀的影子。
他不知,芸儀此刻早已被芸幽帶走,關押在天昏地暗不知名的角落,等待著未知的宿命。
暮色,漫長而孤寂。風雨大作,破敗的林間小屋內,芸儀雙目被矇住,身體被施法的麻繩困住,凍得瑟瑟發抖。
“芸幽,你個小賤人,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芸幽如此蛇蠍心腸的人,怎會輕易讓芸儀死去呢?必先好好折磨一番。她笑道:“小儀師姐,幽兒如此善良的人,怎會讓你死去呢?小儀師姐不是特別思念情郎麼?所以幽兒就找了個如意郎君給你,讓你快活如登極樂啊——”
芸儀一下子便聽出了她的齷蹉想法,罵道:“我告訴你,師父、師父不會饒了你的!”
“哈哈……師父她怎會知道這一切是我主使的呢?她只會以為,是你私自出宮與人相會,不知廉恥!”芸幽笑得近乎瘋狂。
“你、你……”芸儀的眼前一片漆黑,心中感到絲絲涼意。此時,她萬分想念那個站在玉合歡下的男子,萬分想念那如春風般旖旎柔和的笑容。
“玉……煢……”芸儀絕望地呼喊,卻只聽見窗外肆虐的風雨聲。
再後來,芸儀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縹緲宮中,身邊正是她心心念唸的玉煢。原來,長孫寧霄翻山遍野召集所有鬼兵都找不到芸儀,只得上蜀山求玉煢相助。玉煢當即方寸大亂,一路隨長孫寧霄前來尋覓。在這幾近絕望的時刻,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還好,玉煢與芸儀像是有心靈感應般,儘管芸幽用月華家族祖傳的秘術設下結界,依然被玉煢所破。
經此一事,芸儀與玉煢互明心跡,終成眷屬。
而長孫寧霄因為私自殺死芸若而遭到理正司的扣押,長孫屠穆大怒,下旨,從此長孫寧霄除了每月陰曆十五以外,不得擅自離開冥界。
芸儀知道此事後,愧疚不已。她擔心長孫寧霄孤獨寂寞,便時常與他書信來往,而且每月十五相聚在仙界與冥界的交匯處——北海畔的澤西小鎮。兩人之間的約定持續千年,從未變更過。
再後來,長孫寧霄終於查出了紅豆琉璃盞的秘密。原來,琉璃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