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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太素淨不搭髮飾,太豔麗又恐惹人嫌。不若往雅緻方向挑選罷。”蘇霓兒瞥了自己的衣裳一眼,“那件我常穿的銀繡紋海棠似錦曳地裙就極好。”

準備好行頭之後,又隨意挑選了一幅舊年畫的木槿圖,便往長信宮去。好容易到宮前,遣宮人去傳話…

誰知三月是個巧妙的時節,剛過了年下,正應當是最清閒了,卻又免不了梅子青時雨綿綿,四處潮溼低溫,水汽氤氳,最使人身上不舒爽。二月初暮冬時,慎貴嬪因為一次雪夜賞梅染了風寒,許久不見好轉,連帶著莊賢妃懷孕和新秀入宮等雜事也無心管轄。這幾日卻是氣溫回緩,她的病情也漸漸好些了。今日又恰逢天放晴,久臥病榻的她也耐不住想起身走走。

也是,宮中風平浪靜太久了,是時候出來整治整治,攪攪風浪了。

慎貴嬪讓侍女拿來新秀名冊,翻著翻著,心情又焦躁起來。尤其是那個江南來的泠婉儀蘇氏,竟如此得昭帝喜愛,氣得慎貴嬪差點沒摔了冊子。

“那個蘇霓兒究竟是怎樣一個狐媚子,來人吶,給本嬪請來!本宮定要好好****!”

☆、新春賀文:長信(四)

新春賀文:長信(四)

“你若於心有愧,便將那《佛經》仔仔細細抄上十遍,日夜為本嬪誦讀祈福,本嬪便深覺欣慰了。 ”

言罷,軒轅琴便甩袖離去了。

軒轅琴果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將《佛經》抄上十遍?說得倒挺輕鬆!蘇霓兒在地上匍匐了許久,直至慎貴嬪的腳步聲走遠了,方才直起身子。

“小主,慎貴嬪實在欺人太甚!此事一定得告知賢妃娘娘!”霽月早已恨得咬牙切齒。

“娘娘有孕在身,又拿這種事情叨擾她作甚?況且,該知道的人,總會知道的。”蘇霓兒扯扯嘴角,亦起身離去…

距長信宮的事情又過去了兩月,這兩個月,涼帝再未來騷擾她,也未懲治慎貴嬪。只聽說邊關戰事告急,涼帝根本無暇顧及後宮。那慎貴嬪便更是猖狂,在宮中肆虐宮妃,任意妄為。

莊賢妃說的沒錯,宮中有權勢謀略的要麼因為不得寵,無權干涉慎貴嬪;要麼就是性情寡淡,不願與慎貴嬪交涉。例如莊賢妃,她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慎貴嬪對她敬而遠之。

蘇霓兒因為長信宮誤灑茶水一事被慎貴嬪責罰抄寫《佛經》十遍,一時間宮中人人盡知,而涼帝又“不聞不問”,一下子,慎貴嬪久病失去的威嚴又重塑起來。軒轅琴經此一事以來,便也不再搭理蘇霓兒,只當她是個任人拿捏紙老虎,玩弄一次也失去了興趣,索性撂在一邊不管不問了。

蘇霓兒早就抓住了軒轅琴的心思。其實,要她抄寫《佛經》是假,想借她重立威是真。既然如此,便讓她得逞這一時吧,只怕涼帝一有空,就會來收拾她了。

而蘇霓兒自己也假借罰抄《佛經》一事拒不見客,偶爾還會以過於疲勞等緣由臥榻不起。兩個月過後,宮中人就漸漸將她淡忘了。

這日夜,涼帝忽然派人送來許多古玩字畫,並五大包燕窩。原來,北海戰事終於告捷,那一帶的蠻夷之國投降了我邦,並且進貢了不少奇珍異玩。陛下歡喜,將那些戰利品封賞給各府各宮,其中,分給蘇霓兒的最最豐厚。

蘇霓兒不悅地看著那一箱一箱的寶物。涼帝這樣一鬧,不用等到明天早上,她蘇霓兒仍然備受寵愛一事又會人盡皆知,那她兩個月來低調求得的清閒生活又會被打破了。

是,他涼帝在時自然無人敢碰她。可一旦朝中國中有要事要處理時,他涼帝哪裡還護得著她呢?

這涼帝也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痴情痴心,講真,自己從入宮到現在,並未曾真真切切地看過那涼帝一眼。縱使是初入宮選拔時,也是遠遠地隔著薄紗輕曼。按理說,涼帝肯定也沒親眼見過她,不過是看那些畫像,或者單單聽過她的名聲,如何會這樣待她?

真是越想越心煩。蘇霓兒滿腹怨念。她將那五大包燕窩抽出一包塞在霽月的手裡,道:“你去吩咐小廚房,熬一碗燕窩銀耳蓮子羹來,再派人送到鳳儀宮賢妃娘娘那裡。”

本來以蘇霓兒婉儀的位分,她是沒有資格擁有私人的小廚房的。可涼帝清楚她不習慣宮中食物,便親自挑選了十名江南名廚,在華陽宮弄了個小廚房,專門伺候蘇霓兒的膳食。這樣一來,蘇霓兒是當真與華陽宮主位無差別了。

霽月接過燕窩,有些猶豫:“小主,賢妃娘娘有孕在身,她的吃穿用度都是要精挑細選的。”

“本主當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