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提著一個沉沉的禮籃。
個子較矮的那個溫潤如玉、儀靜體嫻。規規矩矩用一支玲瓏翡翠玉簪挽著百花髻,著一身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披著孔雀紋翠色羽緞斗篷,亭亭玉立緩緩而來。身旁的婢子活潑好動,臉上洋溢著不屑。
這一溫一熱兩道風景頓時剎那閃瞎了清水澗眾人的眼。軒轅琴見她的貴客們紛紛被蘇家姐妹吸引了去,氣得直跳腳。但她稍稍穩住心神,冷笑一聲上前,朝著那高個的女子,道:
“蘇大小姐好品味啊,這又是今年蘇家錦緞的新款式?”軒轅琴瞥了一眼蘇霓兒的馬褂配齊膝中裙,一副嫌棄的模樣,“虧得你還穿的有滋有味,什麼衣服……”
“有些人,不懂得欣賞,沒有品味,只能落入俗套。我們澤西是什麼地方,通三界之精華!這兒的人自然和常人不同,穿的衣裳也得有獨到的地方,方稱我澤西物華天寶之地!”
蘇霓兒語畢,眾人紛紛耳語起來。有些姑娘欽羨蘇霓兒的想法和勇氣,有些姑娘則不屑於這種不遵循婦德的行為。
“你說我不懂欣賞,那她呢?”
一陣馬蹄聲飛馳而過,覆蓋著華貴大紅紫煙羅綢緞的馬車上,一道晶藍的影子晃入眾人眼眸。
“這、這是謫仙嗎?”在場的幾個少爺哈喇子落了一身。
來人長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肌膚比雪還要青白,五官仿若精心雕刻一般,一身衣不蔽體的晶藍溼漉漉的薄紗裙飄飄欲仙。那人眉角彎起,一笑迷倒萬千男子。跟在她身後的是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男子,穿著樸素,背後揹著一把長彎刀。
“軒轅小姐,奴婢來遲,還請小姐贖罪。”那女子爹爹地聲音酥軟嬌嫩,一顰一笑嬌媚可人,正是最引起男人的慾望。
“天雪姬,你來得正好!這兒有人說我不懂得欣賞,你是澤西最美的人兒了,你的穿衣樣式和妝容每每引得眾姐妹效仿,你來看看這身衣裳,美或不美?”
天雪姬雪白的眼睫毛一眯,瞅著蘇霓兒看了一通,淺笑道:“奴婢並不知美與不美,奴婢也沒有資格評判蘇小姐的衣裳。只是,這衣裳,奴婢是斷斷不會穿的。”
眾人譁然。連澤西最美的天雪姬都看不上的衣裳,能好到哪裡去呢?
“你是誰?”蘇霓兒皺眉看著天雪姬的裝束:這人穿的比她還裸露,身上的衣裳根本不能算作衣裳嘛!怎麼就能引得澤西女子效仿啊?
“醉仙樓聽過麼?澤西最有名的畫舫!這個地方,蘇小姐若不知,也太……”
“那種地方豈是我們正經人家應該知道的?”蘇霓兒厲聲道。她還有一句沒有說呢!那種地方出來的人豈是我們應該結交的?
天雪姬面容一僵,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別處;在場去過醉仙樓的少爺們也不自在起來。
軒轅靈氣急敗壞,又見蘇眉兒杵在一旁,冷笑道:“蘇小姐的意思是醉仙樓是個不正經的地方咯?那蘇家也正經不到哪兒去!”
“這與我們蘇家何干?”
“蘇小姐忘了,蘇家可藏著醉仙樓出身的人呢!”說罷,狠狠地看了蘇霓兒一眼。
蘇眉兒生平最厭棄這不明不白的身份:若自己的母親是個洗腳的雜役婢子也好!偏生有很大的可能是那醉仙樓畫舫當年名震一時的歌妓天雨姬!雖然並未確實,但也常惹來風言風語。
許多小姐們也興災惹禍地看著蘇氏姐妹,想知道她們會如何收場。
正當這時,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若蘇家不是正經人家,那澤西軒轅氏也算不上正經人家咯。”
“誰胡說八道!”軒轅琴正欲罵,卻被人從後面一把拽住。她皺眉回頭,卻發現那人竟是他哥哥。
“哥哥,你怎麼……”軒轅琴不解道。
“妹妹好生糊塗,”軒轅靈捏了捏軒轅琴的鼻尖,笑道,“蘇小姐是你未過門的長嫂,咱們家的媳婦怎會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兒呢?”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隨後又無奈笑:講來講去,原來都是自家妯娌在鬧小矛盾呢。北海蘇家和澤西軒轅氏,到底還是一家人啊!
“長嫂?長嫂!”軒轅琴一把甩開軒轅靈的手,“誰要她做我的長嫂!誰是我的長嫂!不過是父親定下的婚事,母親不同意,玉哥哥也未必同意!”
說罷,軒轅琴哭著跑開了。天雪姬一愣,連忙跟了上去。那名跟著天雪姬來的男子冷冷地掃了軒轅靈和蘇氏姐妹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靠,這都什麼人吶這是!”蘇霓兒暗罵了一聲,隨即看著軒轅靈堆笑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