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我叫小喬,也是南山人。”
“恩?幾位不是外鄉人嘛……”樵夫道。
“哦,是這樣的。我和長意從中原來到這裡,認識了小喬。”江瑤指了指自己和長意道。
樵夫夫婦把目光轉向長意和江瑤。婦人道:“兩位……不像是尋常百姓啊!”
江瑤汗顏:下次得哄長意一起換一身衣裳才是。
“恩……”江瑤不知如何措辭。還好桓沒有跟來,只是在山中隨便找了地方落腳,否則非得把樵夫夫婦嚇壞不可。
婦人見她不願回答,笑道:“沒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
“不是不願意接待各位,只是這地方太小,唉……招待不周啊!”樵夫擺擺手道。
“不打緊,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了。”長意道。他心中只著急琴絃的事情,若不是被這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所耽擱,他恨不得立刻御劍現將琴絃的事情解決。
可桓自從到了南山之後,竟愈發懶散起來,好像很不願意再往前走的樣子。長意只得時時刻刻緊緊盯著琴絃的動向,他注意到,有些琴絃正在緩慢地移動著。但琴絃已經化身成獨角獸,獨角獸是可以隨意移動的,因此也在情理之中。
江瑤盯著長意,知道他此刻肯定心急火燎。可凡事急不得,就好像今天發生的一波事情一般,上天早已註定,註定要碰見小喬,註定要發生這一切。說不定就如同他們誤打誤撞進入梵幽地界,又誤打誤撞看見了獨角獸一般……順其自然,也許能事半功倍。
“這位姑娘是……”婦人注意到一直不說話的女子,問道。
江瑤簡單地講述了秦羅敷賣姑娘的事情。當然,其中刪刪減減許多,只保留了大概意思。
“那個秦羅敷,我早有耳聞!”婦人眉眼中透露著怒氣,“好好的姑娘不做,去開什麼窯子!哼,真搞不懂這些結匈人!”
“咦?你們不是結匈人嗎?”江瑤訝異。
樵夫搖頭道:“我們來自比翼。”
“什麼?”小喬雙眼一亮,“比翼?比翼鳥?”
“是呀……”婦人被小喬的反應嚇了一大跳,“難道小喬姑娘也來自比翼國?”
“是呀是呀!”小喬道,“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家鄉人呀!”
“原來小喬來自南山東部的比翼國……”江瑤心道。
“看姑娘的面相,是有福之人吶,”婦人慈善地對那女子道,“不知姑娘閨名?家住何處?”
“秦羅敷找到我的時候,我只有五歲。我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家在哪裡……”那女子神色暗淡道。
“原來如此……”婦人面如悲慼之色,“不如姑娘就留下來,平日裡幫我們夫婦種種田,摘摘菜,如何?”
那女子眼神閃爍:“多謝夫人。”
江瑤想起秦羅敷叮囑之事,心中疑慮頗深。可此刻她也不敢當著那女子的面將事情說出來,心中只盤算著找個沒人的時候把事情告訴婦人才好。
怎料那一夜眾人都聚在一起,江瑤根本找不著機會和那婦人說清楚此事。只能暫且睡了,等待天明。
樵夫與婦人睡主臥,江瑤和小喬睡在偏房,女子和猴子暫住在柴房中,長意的作息時間與尋常人不大相同,他可以很多天不吃不喝,便在門外的院落裡坐了一夜。
南山的森林與三危山的雨林有很大的不同,森林內多雜草荒木,時而有秋蟬鳴,野獸吼,一整個夜晚都不寧靜。
然而對於長意而言,不寧靜的卻不是這些。
翌日清晨,當江瑤等人醒來的時候,發現院落裡不見了長意,以及樵夫飼養的一群野山雞。反倒多了一院子山雞的屍體。
婦人看著那橫七豎八躺著的山雞屍體,心疼不已。
“究竟是什麼混賬東西乾的!”樵夫恨得牙癢癢,畢竟雞生蛋,蛋生雞,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眼見著豐厚的銀兩一夜之間灰飛煙滅,能讓人不氣嗎?
江瑤俯下身子檢查這些山雞的傷口,道:“它們的脖子上都有牙印,是因為鮮血被吸光而死!”
“啊?”大家驚訝道。
“姐姐,怎麼會這樣?”小喬感到害怕了,“長意哥哥呢?”
“不清楚。”江瑤皺眉,“看來昨夜不太平啊……”
“是狼、是狼!”婦人顫顫道,“狼來了!又來了!”
“恩?”江瑤看著婦人一臉絕望的神情,樵夫亦是如此。
“夫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小喬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