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私事觸動心絃,故不得已在此難過。擾了公子興致,實在抱歉。”
妖嬈男子細細打量了江瑤一遍:“你就是楚清月,那個太師府的大小姐?”
“糟了,我沒帶面具!”江瑤差點沒尖叫起來。含笑曾經告訴她,楚夫人下令不許她以真面目示人。可現在,她才來這兒一天都不到,就破了規矩!這可如何是好呀?
“哎呀,其實我的名字是傾城的‘傾’,樂曲的‘樂’,楚傾樂,和太師府大小姐毫無干係。”江瑤尷尬地笑笑,“那大小姐哪有像我長這樣的……”
“哎,小姐此言差矣。”妖嬈男子擺擺手道,“容貌不是你所能決定的,你完全不必如此自卑。”
“我若有你一半漂亮,亦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江瑤心裡挖苦了一句,仍笑道:“公子所言極是。敢問公子名諱,家住何府上?”
妖嬈男子笑了笑,卻不說話。倒是旁邊那個一臉冷冰冰的稚氣少年開口道:“醉紅樓。”
“醉紅樓?”江瑤納悶了,怎麼跟青樓的名字這麼像?
妖嬈男子看著江瑤的表情,忍俊不禁道:“我們倆就是平日無事,為青樓打打下手而已。”
江瑤狐疑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越看越覺得不像好人。兩個男的成天在青樓廝混,能幹什麼好事?
“你們……不會是專程拐賣少女的吧?”江瑤渾身汗毛豎起,退後幾步,警惕道。她曾聽人說,這青樓女子除了少部分因為家道中落無法謀生,不得已淪落青樓以外,大多數女子都是被拐賣而來的,受到壓迫,不得不賣藝賣身……
妖嬈男子一愣,隨即壞笑道:“你猜?”
江瑤見他笑的如此齷齪,瞬間噁心了一下,拔腿就跑。
……
“你幹嘛嚇唬她。”叫“小安”的少年道。
“有趣。”妖嬈少年搖身一變,竟變成了花美姒的模樣。而那個稚氣少年,正是雪狐世長安。“怎麼,姐姐扮男裝是不是頗有魅力呀?”
“切。”世長安不屑道。他面若冰霜,說起話來亦不重不緩。
花美姒最厭煩世長安這副高傲的模樣。明明是一隻才活了幾百年的小雪狐,偏偏要擺出一副老大的架子來。
不過,還是很萌的啊。
花美姒忍住想要捏他臉蛋的衝動,沒料到世長安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她吐血。
“你,不會是喜歡那個醜女人吧?”
花美姒頓時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小安,你、你什麼狀況啊!我怎麼可能……”
“隨口一說。”世長安瞥了花美姒一眼,自顧自往回走。留花美姒一人站在湖邊。她低頭將脖子上的紅繩取出,上面繫著一枚鏤空銀鈴鐺。
江瑤剛回到太師府,就聽見裡面打板子的聲音。她忽然想起,今日原是含笑帶她出來的,她卻沒打聲招呼就獨自跑掉了,而且這麼晚了才回家。楚夫人肯定擔心至極,含笑又是楚清月的貼身奴婢,肯定得受罰。
江瑤暗罵了自己一聲,急匆匆地趕進去,果真看到含笑在院子裡挨板子。楚夫人則在一旁站著呵斥她。
“這麼大一個活人兒你都看不住!”一板子重重地打在含笑的背上,頓時血肉模糊。
“住手——”江瑤一路小跑至楚夫人面前,“夫人,對不起。我在街上看到一隻可愛的小貓,就去追它,哪曾想就和含笑走散了……這都是我的錯,和含笑無關呀!”
楚夫人看到江瑤回來,自然喜形於色。她又氣又喜道:“清月兒,下回可千萬別亂跑了,很危險的!你看,大夥兒多著急你呀?”
江瑤頻頻點頭道:“這次是我不對,夫人饒了含笑吧……”
楚夫人煩躁地看了含笑一眼,揮手攔下將要落下的板子。
“含笑兒,你可聽好了!下回要是再發生類似這種事兒,你就滾出這個家!”
江瑤連忙吩咐其餘婢子將含笑抬下去好生照料。
……
半個月的光陰匆匆流逝,含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江瑤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到楚絃歌之前所提到的瓜子廟廟會了。
果然,隨著月末將至,楚絃歌的來訪愈發頻繁了。每一日清晨,雞鳴三聲後,江瑤就會聽到了敲門聲。每當這時,她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不省心的妹妹來了。等江瑤開啟了門,就可以看見楚絃歌笑得如一朵白蓮綻放。
“這簡直就是噩夢啊!”江瑤內心極度奔潰,明明楚絃歌第一次提這件事的時候,江瑤就答應了她,可她為何還要如此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