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甄壞懷中,撲到甄壞懷裡面就不斷地說,說她這五十年來在天罡宗渡過的日子,話語連綿不絕,整整大半個時辰,她竟然沒有說出半句重複的話語,可是滿口的語言,幾乎都遊離在修煉與想念甄壞這兩個話題之間,話語雀躍,貌似非常高興。
被甄壞捧起下巴,離鸞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神顫巍巍的看著甄壞,粉嫩嫩一張臉,已經清淚縱橫。
“啊!”
離鸞忽然驚叫一聲,然後嬌喝道:“師兄,你真壞!”,旋即一陣風一樣捂著臉跑遠了。
甄壞輕輕舔了舔嘴唇,暗道:“天要與之,要不取之,天理不容啊。”
就在剛剛捧起離鸞的瞬間,甄壞忽然被那梨花帶雨的嬌羞給觸動心神,不由自主便吻上了粉嫩嫩的唇,然後得意的笑,羞得離鸞恨不得在地上抓一把土把自個兒埋起來。
天罡宗之內,卻是多了不少的新進弟子,五十年前星河派大鬧天罡宗,又被蠻神給打上門去,此事越傳越邪門,最後傳成了天罡宗一大高手一人一劍,就像俗世間俠客小說裡面寫的那件,用一招“天外飛仙”,就直接把星河派陸嬋川等人給轟回了古丈山。
在俗世之人眼中,上仙修行的世界固然神奇無比,可是八卦之火,自上古河洛圖書出現在天地間,就已經於世人心中種下了八卦根源,所以八卦之火人皆有之,修真者如此,凡人更加如此。
所以這五十年來,俗世間很多自認為根骨天資絕佳的少年,都紛紛削尖了腦袋往天罡宗而來。
這不,甄壞從返鬚子那裡走到自己房間,沿路就有眾多師弟師妹,來給他行禮,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大師兄!”。
一些男弟子,見到這傳聞已久的大師兄,居然在大廳廣眾之下,吻了一下他們心中的女神離鸞師姐,頓時滿腔美好的願望,都在瞬間破滅了。原本眾人就知道,師門裡面那個女神一樣的師姐清嫻,已經和大師兄甄壞成婚,他們已然是喪失了機會,但這個離鸞師姐還是單身,還有一起床修的可能。
以修真界的規矩,門派中的少宗主,就應該是大師兄的身份。
尋了一個路過的師弟,甄壞問道:“你可認識青靈子?”
“酒鬼老頭青靈子?”那師弟皺眉一想,連聲道:“認識,認識!”
“他在哪裡?”
想起青靈子,那弟子眼神中就是一陣厭惡,可礙於大師兄就在眼前,又不知那青靈子和大師兄是什麼關係,頓時伸手朝後山方向一指。
第一卷第二百九十九章
那弟子只有小心翼翼的道:“他就在後山小溪邊喝酒,整天邋邋遢遢的,身上臭的要命,修為低得剛好能欺負我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還霸佔了後山小溪,讓師妹們不敢去小溪浣衣服,實在可恨!”
後山小溪旁邊,就在甄壞當初偷窺清嫻洗澡遭雷打的地方,青靈子果然一身烏黑油亮的道袍,橫臥在沙灘上大口的灌酒。
“青靈子!”
甄壞一聲低喝,那青靈子貌似被閃電雷了一下,啪的一聲站了起來,手裡面酒罈也掉了,摔壞在鵝卵石上,渾身酒意,醉醺醺的站著,隨時都可能被一陣風吹倒。
“老大!我對不住你啊,我沒有好好保護莫瑤姑娘,害的整個紫曉宗被花間派滅了門,連君如姑娘都死在花間宗手下,我元嬰被擊散,僥倖逃了性命,現在也只有靈耀期修為,五十年來舊傷未愈,或許再過個百十年,就見不到老大了……”
青靈子不是沒有想過要尋死,可是他對著心魔發了毒誓,一條命已經算是甄壞的,不再是他自己的,要是自盡的話,多半是不會成功的,只會生不如死,此人天生膽兒不大,畏畏縮縮過了幾百年,勉強混了個元嬰期的修為,若真要他死,青靈子還真有點捨不得人生。
甄壞不解道:“花間宗滅了紫曉宗,怎麼神霄道宗的高手,只護著莫滄海與莫瑤兩人離去,連偌大的金庭府中寶物,他們都不要了?”
把頭伸進水裡面,讓清亮冰寒的溪水一浸,青靈子的酒意醒了大半,他滿眼憤恨的道:“我偷偷的躲在紫曉峰下,聽到那些花間宗弟子談論,是他們挑動了星河派,與那神霄道宗約戰論道,牽制了神仙道宗高手,就是這三天之內,紫曉宗上上下下僅剩兩人逃走,其他的都被花間宗煉成生魂,入了一杆血色大旗裡面。”
“那血色大旗是何模樣,可是與我手中這杆旗一樣?”
甄壞掏出魔焰噬魂旗,放在青靈子眼前,迎風一招,就化作一丈有餘的旗杆,三尺長的旗面迎風招搖,旗幟當中貌似有千萬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