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而是如同賭氣一般,一根根更加粗大的水箭開始生成,繼而落雨一般地向著單烏舉起的盾牌之上。
“就讓我看看你能撐多久。”那對手叫囂著。
話音未落,那對手就看到自己眼前剛剛凝成的一根水箭被人一把捏住並扔向了一旁,繼而那隻手繼續前行,似乎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單烏已經直接逆著那一層箭雨來到了對手的面前。
靠著自身神識所帶來的判斷能力,這個過程之中單烏可以說是毫髮無傷。
於是那人高聲尖叫了起來,整個空間都為此震動了起來,兩塊重疊的石板也在此時驟然分開,於是那人的身影迅速地在單烏的眼前淡了下去。
單烏的這一手就這樣抓了空,整個人趁勢往前又衝了一段距離之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再一次拽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那塊石板之上。
“不能離開太遠麼”單烏默默地感嘆了一句,迴轉過身,看著不遠處再次出現的一個人影。
人影還沒有凝實,但是單烏感應到這空間疊加的邊界之時,忍不住就有些蠢蠢欲動。
於是他索性直接提刀上前,意圖嘗試強行突破這兩個空間的界限,來一個先下手為強。
單烏的殺意顯然讓對面那個人有所感應,於是那人的身影還沒有凝實,便已在自己的身前化出了一條水龍,盤旋迴轉,形成了一個防守的陣勢。
“又一個水屬修士”單烏微微詫異了一下,“難道因為是在海面上,所以水屬的修士會尤其地多麼”
這些微的詫異並沒有讓單烏停頓,下一刻,他已經一刀迫近了那條水龍,兩個空間的錯位沒能阻止單烏的嘗試,雖然他手裡的那柄長刀肉眼看起來彷彿從中間折斷了一般。
空間錯位之處生出的鉗制之力到底還是沒能讓單烏取得更多的戰果,刀鋒最終只在那條水龍之上拉開了一條半尺來寬的口子便不得不撤回,但是刀鋒之下那條轉眼之間便已合攏的縫隙卻讓單烏於驚鴻一瞥間看清了那位水屬修士的容貌。
那是一個容貌本該十分明麗的女修,卻偏偏吊著沒撇著嘴角冷著臉,看起來一副相當不開心的模樣,依稀有些像當初的清瑤。
“孫夕容”單烏大吃一驚,已經認出了那女修的身份。
“文先生給她那功法,她已經修煉成功了”單烏聽黎凰說過孫夕容經歷的事情,當時難免唏噓,而如今見到對方功法大成,居然莫名就生出了一種同喜之心雖然同時也心虛起了自己當年牽連到她的種種算計。
孫夕容並沒有見過單烏,自然也不知道眼前站著的這個年輕人為何在方才的突襲之後,開始看著自己微笑簡直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什麼熟人一樣。
但是方才單烏的那一刀上所蘊含的氣勢太強,孫夕容不敢小覷,更因此而覺得這人此時的微笑背後必然有詐,於是她只是緊抿了嘴唇,在雙方的空間終於完全重疊的那一股剎那,毫無停頓地將身旁的水龍放了出去,同時佈下了層層後手,意圖一鼓作氣壓倒對方方才先聲奪人的氣勢,從對方那難以抵擋的刀勢之下爭出一線勝算。
單烏卻並沒有如孫夕容所想象的那樣再度揮刀。
單烏以口型對著孫夕容說了“抱歉”兩個字,繼而只是意思一下地用長刀稍稍抵擋了一下那條水龍,便十分乾脆地讓那水龍撞在了自己的胸前,強大的力量推得他連線著向後方翻滾了十七八個跟頭,甚至都因此牽連到了胸口那兩團不穩定的靈力。
而待到單烏重新落到地上的時候,已是第三場比試即將開始了。
“剛才那個人他是真的認識我”孫夕容收回了那呼嘯奔湧的水龍,臉上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色,“否則他完全沒有必要放水”
“難道他與我一樣,都是來自那片大陸”孫夕容想到了這麼一個可能。
“那麼那句抱歉又是什麼意思”
入門之試仍在進行之中,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蓬萊的那片海域之上已然恢復了朗朗晴空,黃金大門已經消失,陽光一如既往地灑在下方的群島之上,向望海終於在那謹慎緩慢的速度之下偷偷摸摸地趕到了赤羽島的附近。
還沒靠近那片島嶼,他就已經看到了擱在那礁石之上的半截船頭,正是單烏從豐城打劫而去的那一艘。
甚至在赤羽島岸邊的那些漁民之中,依稀還有一些穿著豐城的下人服飾的水手正來來回回地走著,這些人此時看到了向望海的船隻,瞬間激動了起來,在岸邊揮舞跳躍,希望能吸引到向望海的注意力。
“全被拋下了”向望海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