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將他擊敗,其實除了實力的差距之外,更是為了讓他多負一些傷”
“哈,實力的差距”先前那位師兄有些不屑地笑了起來,“你真的以為,那些積年的築基修士,會真的不如李二狗這麼個剛剛入門不過數年的新人嗎”
“咦”路長風又是一愣。
“讓李二狗敗在你們這些早已安排好的弟子的手上,你覺得如何呢”那位師兄又說了一句。
路長風微一沉吟,眸中光彩漸漸地就亮了起來:“原來如此,這樣一來,他所累積的聲望,自然便可以落到我們這些人的身上,而之前的種種安排,也會在切切實實的勝負面前,變得讓人無法質疑。”
“不過,明天到底是由誰與他對峙,還要看今天晚上師尊他們的商討結果。”那位師兄拍了拍路長風的肩膀,“有些事情,未必就能如意。”
“明白。”路長風點頭,“於我來說,不管對手是誰,我只要明日好好表現,努力多勝幾場,師尊的苦心,便不會白費。”
門內大比的倒數第二天,因為需要爭奪前十的排位,所以賽制有了改變,需要重新抽籤。
抽籤的結果公佈的時候,路長風的臉上微微流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因為第一個搶到與李二狗對戰機會的,是陳安而不是他。
李二狗對於這排位顯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按著時間乖乖地進入了試煉場,等著陳安的到來。
李二狗的臉上難掩疲色,顯然前一天奮戰一天所累積下來的暗傷並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而那些圍觀之人的圍追堵截亦使得他根本無法找到時機好好調息。
卻沒想到陳安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也同樣不怎麼樣,在一臉的疲憊之外,甚至還多了一分失魂落魄的意味。
李二狗行了禮,正待動手,卻沒想陳安居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來了一句:“你覺得這門內大比有意思嗎”
“有。”李二狗遲疑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你難道沒有察覺到這大比之中有什麼異樣麼”陳安又追問了一句,用的是唇語,並沒有出聲。
“有,但也無妨。”李二狗默然,繼而同樣以唇語回答道。
“你不會覺得不公”李二狗的回答讓陳安意外且驚喜,於是他忍不住再次追問,因為情緒激動而略微出了點聲,不過好在試煉場的法陣將他們與觀眾遠遠隔開,這句話無人能夠聽到。
“其實人在面對足以將自身吞沒的蒼天大海的時候,也會覺得不公的。”李二狗微笑著輕聲回道,“然而所有的不公和公平,其實都可以歸結於實力的差距。”
“實力”陳安喃喃地將這個詞唸叨了兩遍。
“有實力,便可以為自己掙一份公平。”李二狗難得說了這麼多話,“同樣的,有實力,就有資本對他人不公平。”
“受教了。”陳安將李二狗的話在心裡來來回回咀嚼了半晌,抬頭微微一笑,同時對李二狗行了一個大禮,“就衝這一句話,今日不論勝敗,我陳安都認你這個朋友。”
“請師兄指教。”李二狗抱拳行禮,繼而下一刻,白骨劍的周圍便已浮現了一排骨刺,對著陳安便攻了過去。
一個龜甲滴溜溜地飛出,撞散了大多數的骨刺,但是仍有兩根突破了陳安的防禦,直逼陳安面門。
一根骨刺篤地一聲紮在了陳安的身上,繼而陳安直接往後方倒去,並於倒地的過程之中現出原形那居然是一個竹木傀儡。
而陳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李二狗的身側,手裡一片柳葉般的玉梭飛射而出,速度快得讓人猝不及防。
李二狗自然也不可能站在原地捱打,事實上,在那排骨刺飛射而出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原地,而陳安眼中所見神識之中所感,不過是李二狗在飛速移動之後留下的一道殘影。
柳葉梭在一擊落空之後飛快地改變了方向,對著李二狗緊追不捨,同時陳安的手邊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件又一件神乎其神的法器,有的將他護衛在中心,有的帶著他飛速地在場中移動並上下騰挪,也有的對李二狗展開了連綿不絕的攻擊。
而眼下對於陳安來說,最為緊要的法寶,就是他手心裡捧著的那副羅盤。
那副羅盤是眼下的陳安能夠找到李二狗的所在的唯一倚仗。
劍修的速度本就奇快無比,讓人的視線追之不及,而李二狗比大部分劍修都更為危險的地方在於,他能夠從幾乎每個人的神識鎖定之中掙脫出來,讓人覺得自己彷彿是在同空氣對戰一樣,種種攻擊更是防不勝防。
試煉場中一時之間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