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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部分

的結論轉告給那些不同的單烏,等待著其中某一個單烏突然覺醒,直接就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而在黎凰離開之後,那個被黎凰捏出形狀來的單烏也瞬間消散,那些由黎凰苦口婆心絮絮叨叨甚至百般誘導,終於成功灌注給了那單烏虛影的,各種假設猜測前因後果未來展望,等等等等,也全都隨著這麼個飄散了的虛幻人形而四下流離——根本沒有人能夠具體說清楚這崩散的人形以及那些散落的訊息都飄去了什麼方向,也根本沒人能夠說明白單烏如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似死還生,“我”似乎存在又不存在,甚至還有些彷彿無所不在,類似於天魔,類似於某些不滅的意識,類似於那麼多人在一起共同做過的一場不知悲喜的夢境,而如今,夢醒之後,眾人各自歸家,只餘下活在夢中之人,茫茫然不知何為來處,更不知何為去處。

良久,似乎黎凰對單烏這天魔的某一相的言論又驚動起了一些什麼契機,於是單烏於那混沌之中又生出了一個全新的疑問:“如果我只能依附於他人的識海之中的話,那麼,那些並沒有所謂識海的,單純以意識體的行事存在的劍意們,那些和我淵源不淺的擁有無數意識碎片的小蒼山的小怪物們,還有我的那位只剩下了一道意識的環星子師尊……我之前的識海之中,會有他們所認定的我嗎?我那些離散的意識,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一一對應地去往他們的面前嗎?他們又會怎麼看待我這莫名的存在呢?”

“會不會,其實某一些‘我’已經開始與他們有交流了呢?所以我才會生出這麼一種莫名的念頭來。”

“他們會告訴我該怎樣以意識的形態存在下去嗎?”

“現在這個生出各種莫名念頭的,又是我的哪一部分呢?

第九百二十回且行且珍惜

很多人都在想著單烏。

甘露寺的那群和尚們想著單烏如果能夠出面率領他們的話,他們是不是就能夠衝出甘露寺的海域,去徹底拿下那尊偽佛,並將佛祖的榮光散播到這世界的每一個邊邊角角。

某處島嶼深處的春蘭還有那一群女子們也在想著單烏——她們能夠感知到外界的風雨變幻殺氣滔天,併為此而膽戰心驚,但是她們只要想到單烏在許久之前就已經替她們安排下了這麼一個足夠隱蔽足夠安全的避難之所這件事,就覺得自己等人的身後有一雙無所不能的羽翼護佑著,於是她們會覺得安心,亦覺得自己的這條性命之中充滿了幸運。

千鶴想著單烏,或者說一直以來,她都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單烏;明澤想著單烏,並以自己假設之中的單烏的立場為中心,謀劃著自己想要的風光人生;甚至連那琉國小皇帝也時不時地會想起單烏,畢竟如今他所握在手裡的一切,有那麼多都是基於當初單烏籌謀之上的。

這些人在記起單烏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會覺得這個人真的就站在他們的面前,對他們說話微笑,甚至出著些偏門詭譎的主意,讓他們的思路豁然開朗——至於那個假想出來的單烏形象是不是真的存在這種事,他們並沒有去多想。

那群在天極宗禁地之中的被世人遺忘了的劍意們並不知道外界的紛紛擾擾,他們只是時不時地互相交談著,在言談之間提起單烏,提起了單烏曾經允諾過的助他們轉世為人的嘗試,對於這些劍意而言,他們沒有所謂的時間概念,甚至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自我意識——唯一與他們誕生的契機無關的後天生出的意識,其實就只有他們投注於單烏身上的那點希冀。

至於那些在外海修真界天翻地覆的熱鬧之中混得風生水起的修士們,當中有些人偶爾也會有人想起當初萬眾矚目的佛子以及他的所作所為,種種無法按照常理理解的地方,都被他們編排上了種種陰謀論斷,於是單烏的形象在這些人的認知之中便變得越發千奇百怪起來了——這些人覺得自己所架設的這個佛子的模樣簡直是活靈活現,於是他們亦都是發自內心地相信自己的這些猜測,並認可了自己的絕對正確。(

事實上,除了這兩個世界的修真界之外,還有另外一批無比龐大的群體,在自己的意識之中構建著屬於他們的單烏——那些遠離紛爭的生活在大陸上的凡人們,每每在享受自己如今的生活的時候,就會對當初那個弄到了有關昇仙道背後那麼多隱秘的單烏生出景仰之意,所以他們甚至為單烏樹立雕像,著書立傳,甚至還編排起種種奇聞軼事,來將自己對於“聖人”的期待投注在“單烏”這麼個名字上。

單烏對這些凡人來說是真實存在過的歷史人物,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如今已經神化——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