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安,而他自己則暫時告退,似乎是去安排一些事情了。
……
“好迂迴。”單烏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事情,並由此感嘆了一聲,“套了這麼久的近乎,一步一步,就是為了陳安最後的這句允諾啊。”
單烏當然能看得出那陳老六埋下的一步步暗示——陳老六這種人精,在拿出那些破爛古董的時候難道是真的不知道陳安想要什麼?他不過是想誘使陳安主動開口而已,如此一來,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將是陳安自己的主意,如此一來,陳安能夠接受的被冒犯的底線便會越來越低,陳老六能夠從陳安身上榨出來的隱秘便越來越多。
“卻不知道他們會怎麼研究陳安這傢伙,不得不說,我也的確很想知道這樣的兩種知識體系之間,該怎麼互相理解……哈,知識體系,這詞用起來的感覺真不錯。”單烏咧嘴微笑,他覺得自己已經能夠預見到陳安的未來了——很久以前單烏就從這些凡人們身上學會了那種鍥而不捨百般嘗試的分析方法,也曾經拿這樣的方法在另外那個世界的蠻物們身上用過。
“不過,那些凡人們應該還不至於真的就將陳安當做……我當初捕捉到的蠻物們一樣對待吧?”單烏一念及此,忍不住暗自嘀咕,“如果真那樣的話……陳安應該還是有自保的能耐的吧。”
……
次日,一架能夠自動捲起氣旋讓自己浮空並快速移動的小飛艇落進了這古色古香的莊園之中,陳安被請上了這彷彿浮舟一樣的小飛艇,而後這飛艇徑直攀升至高空,橫越過下方的大片城池,最終來到了一座甚至高過雲頭的高樓的頂端——這整個過程之中,陳安所見的風景都並不至於讓他大驚小怪,但是他只要一想到這一切所發生的凡人世界的背景,心底便不由自主地生出奇妙和被震撼的感觸來。
陳安離開飛艇之後,便被一路指引著進入了那座高樓,那種白晃晃到亮眼的環境讓陳安覺得有些不爽,同時,他也感受到了這處空間之中出人意料的乾淨——說不上少了什麼,但是就是少了很多曾經讓自己習以為常的存在。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遊姓老頭子被介紹給了陳安,然後那遊老頭子帶著陳安去見過了他名下的一堆年輕的小弟子,這情境讓陳安覺得有些好笑:“原來這些凡人們仍然還有這樣是師徒關係嗎?”
那群小弟子有些好奇地圍著陳安,追問著他的真實歲數,在得到了千餘歲的回答之後頓時一片譁然,一些女孩子甚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了嚮往之色,似乎是羨慕陳安這千餘年的容貌不改,然後這群小弟子們就被那遊老頭子一股腦兒地攆了出去。
“小孩子,沒什麼規矩,讓前輩見笑了。”遊老頭子和陳老六一樣,也對陳安用著這樣畢恭畢敬的稱呼。
而陳安直到這個時候才猛地意識到,似乎只有真正有心於修道之人,才會願意尊重他的身份,以前輩相稱,而方才那些年輕人,就算知道了他的真實歲數,喊出口的也只是“先生”,“老師”,甚至更加莫名其妙的“老闆”而已。
“無妨,無知者無罪。”陳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能夠理解這些人之間的差別了。
而後,接下來的日子裡,陳安便留在了這處奇怪的建築之中,經常被時不時地請入一處房間,然後對著某一面金屬板發出攻擊,房間的外頭,那群年輕人忙忙碌碌地不知道在整理著什麼資料,時不時地發出大驚小怪的聲音,陳安當然也曾被邀請向那些人講解過一些有關修煉的理論,不過這些理論顯然並沒有讓那群人表現出什麼開悟了的徵兆,反而是其中一些女孩子開始向陳安求教起駐顏之術來了。
雖然雙方之間大多數時候都是雞同鴨講,但是那些女孩子卻是認真地開始試著想要修煉一下了。
第九百五十四回另一條路下
女人對容貌的執念似乎是天生,並且極為樂意為了容貌而嘗試各種歪門邪道的偏方——往臉上糊上各種東西,或者做法一樣地又拍又打,比較而言,靜下心打打坐這種,反而像是最不邪術的那一種了。
而陳安看著那些女孩子,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將駐顏丹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能夠想象,這幾個女孩子在知道了駐顏丹的事情之後,十有**會立即就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如何煉製那丹藥之上了,至於這修煉之事,多半會被立即拋諸腦後。
“那樣的話,還不如利用她們如今的心態,讓她們好生修煉一番——這幾個人裡頭,確實還是有兩個有希望的。”陳安的心裡同樣打著小算盤,“如果真的能教出幾個像樣的小弟子來,我或許也可以更好地透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