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沒讓這琉國左驍衛的頭頭們直接死在這對新人的考核之下。
法陣的光影瞬間黯淡,田衝等人一個個搖搖晃晃地從法陣之中脫出,臉色青白,雙眼發直,嚴重一點的甚至是七竅流血,於是在群體沉默了半晌之後,仍是田衝率先恢復了過來,並開了口:“就衝你腦子裡的這些東西,我也沒法子放你走了。”
“不留下來就死,是麼”單烏笑著回應。
“沒錯。”田衝故意惡狠狠地說道,而後上前,拍著單烏的肩膀,放聲大笑了起來。
田衝的摻和讓局面起了微妙的變化,至少相對於吃遍天這個處於琉京之中,時刻為人所防備的不安分因素來說,身為琉國支柱之一的左驍衛,到底還是擁有讓琉國皇帝多看一眼多聽一句的地位的。
更何況,單烏果然就拿出了能夠讓那琉國皇帝心動的資本這是朱紫國那些人,甚至琉國皇帝自己都不會想到的東西,桑剛也因此陷入了完全被動的局面,雖然他自己還完全不知道。
琉國皇帝眼下的境界本就微妙這一點,雖然千鶴自己也沒有弄清楚,但是那些細節一說,單烏立即就推斷出了那琉國皇帝的狀態,並由此篤定,自己知道的這些東西,一定會讓那琉國皇帝心動,並由此與自己見上一面。
如果琉國皇帝還只是個普通的元嬰甚至元神修士的話,未必就能理解那些關於另外一個世界種種訊息會有什麼價值,便如當初的問水道人一樣。
但是,當他已無限接近那條需要被跨越的世界邊界的時候,單烏的存在,便足以成為他這一步成敗的關鍵。
第五百四十二回 九龍先生
數日之後,夜。
單烏被田衝派人帶到了那將軍府的後花園中,水邊的敞軒之中,有兩個侍女正忙忙碌碌地烹茶,而田衝正陪著另外一個陌生男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談著話,時不時地向下方的水塘中丟些餌食,引得那些金紅色的大尾巴小魚爭先恐後地湊往一處,翻湧起一團團的水花來。
那陌生男子穿著常服,容貌看著有些平淡,身上的氣息亦有些飄飄渺渺即將融入這萬丈山河的意味,故而不用更多的說明,單烏也能猜出來那人是誰的分身其本體顯然也是不好輕舉妄動的。
於是單烏上前,直接見禮:“田衝將軍,以及”
“呵,看來不用我介紹了。”田衝笑了起來,打斷了單烏即將出口的那句話,“不過此地,眼下,你該稱呼這位道友為九龍先生。”
“見過九龍先生。”單烏從善如流地應道既然這皇帝覺得自己有這隱藏身份的需要,那麼他就照做便是。
而單烏在這個時候,內心閃過的念頭其實是:“極數為九,瑞獸為龍這些皇帝們的愛好有時候還真是一致得很啊。”
“我聽田衝說,你想向千鶴提親”那自稱九龍先生的男子回頭看了單烏一眼,開口問道,臉上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什麼內涵。
“是的。”單烏坦然回答道,“我想千鶴也很希望我能這樣做。”
“你知道你面臨的障礙何在”九龍先生繼續問道。
“還能有什麼”單烏笑了起來,“不過,既然九龍先生來到此處見我,就說明我還是有希望一爭的,是麼”
“什麼時候你能夠進入朝堂之上,才能叫做有希望一爭。”九龍先生嗤笑了一句,同時指了指田衝,“在此之前,你的道路,到此為止。”
單烏抬頭看著那九龍先生,似乎正思考著該說些什麼用來打動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半晌之後,方才轉向了田衝:“不知我能否與九龍先生單獨一晤”
田衝遲疑地看向那九龍先生,九龍點了點頭,於是田衝拱手領命,帶著那兩個烹茶的侍女退出了這處敞軒,而那水塘之中的金紅色的魚兒,也老老實實地沉入了水底,甚至這敞軒以及水面之上,都落下了一層阻隔的法陣,將此地與外界隔離了開來。
“你有什麼話要說”九龍的姿勢完全沒有改變,甚至包括他捻著手裡那些魚食的動作。
“既然道友如今是九龍先生,應當不會顧忌宮中那一位的身份吧”單烏笑嘻嘻地開了口,“有些話說出口,可就是冒犯了。”
“我可以視你冒犯的程度再做決定。”九龍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很好奇如今這琉國的皇帝,當起來有什麼趣味呢”單烏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怎麼會沒有趣味”九龍稍稍挑起了眉頭,似乎很是奇怪單烏這句提問。
“我以為當皇帝的樂趣,多在於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