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退下,我們慢慢談。”
不知道蒲璜使了些什麼手段找了些什麼人,總之豐城蒲家在蓬萊的崇樓之中釋出了一條任務南華島附近有妖獸作亂,希望諸位仙師可出手相助。
任務的報酬很低,本該是屬於根本不會有人看到並關心的那一類,但是蓬萊有一個奇怪的規矩,那便是會將發生在那些弟子老家附近的任務優先推薦給那弟子本人這本是一個相當體貼的規矩,如果那些剛剛入門沒多久還沒資格自由行走的弟子想回家看上一眼的話,這便是最好的機會。
春蘭理所當然地看到了這個任務,也看到了那低得可笑的報酬,而這種報酬數目的言下之意便是這個任務就是特意留給你的。
春蘭有心想要找人商議一番,但是現在這時機著實不妙,閉關的閉關領罰的領罰,她自己亦是剛剛從劍冢之中出來,同樣不能確定曾經的那些交情粗淺的朋友是否已經又成為了普通的路人關係,再加上那任務之中已經寫明瞭被派去監視妖獸的是春氏一族,於是心有顧忌的春蘭便只能孤身一人匆匆離去。
“他是想給豐城蒲家找一個靠山麼就如同當年同意我參與蓬萊入門之試的時候,雙方所約定的那樣”春蘭心中盤算著這條命令之中的暗示,迫切地想要安慰自己在向氏兩兄弟身亡,蒲��嗨啦患���螅�鴨蟻胍�諛匣�荷銑ぞ玫亓⒆悴⑽�腫∧欠比儼�⒌木置媯�娜肥切枰�諗罾持�醒罷業揭桓隹煽康目可劍��約赫�瞧鴨易詈蟮哪且桓�讓�靜蕁�
但是春蘭卻怎麼也無法忽視那字裡行間隱藏著的殺意:“蒲璜並不是想要太太平平地當一個凡人世界中的風光城主。”
“他想要殺掉一個人。”
“呵呵,你現在終於肯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來仔細看看我這麼個爛泥潭裡的小爬蟲了”蒲璜咧著嘴,看著幾個侍從從春蘭的懷中接走了昏睡不醒的春申之後,直接揮了揮手,示意身旁隨侍之人全數退下,於是轉眼之間,偌大的廳堂之中,便只剩下了春蘭和蒲璜面面相覷。
“你真的以為入了蓬萊,我們就一在天一在地,徹底成為兩個世界的人了麼”蒲璜從地上站起身來,繞著春蘭走了兩圈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嘖嘖嘆道,“可惜,不管你這風箏飛得多高多遠,你的線,都在我的手裡”
“有話直說。”春蘭斜眼看了蒲璜一眼,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自我吹噓,“你的所作所為,顯然並不是想要為豐城蒲家求一個靠山。”
“靠山”蒲璜聽到這個詞,微微一愣,而後哈哈大笑了起來,“靠山算個屁,我爹之前辛辛苦苦地為豐城蒲家找了多少靠山,甚至還折騰出了個自家人,結果這些靠山拿走我豐城蒲家的那麼多供奉,到頭來一個一個,不是倒了就是死了,要不就是被別人的靠山拿捏著人情直接打發靠山這種垃圾,送我都嫌。”
“那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蒲璜的放肆言論讓春蘭眉頭微皺。
“和靠山比起來,當然是我豐城蒲家有一個能幹且忠心耿耿的奴僕比較好。”蒲璜嘿嘿地搓著手,湊到了春蘭的身旁,“奴僕這種存在,至少不會在我要求他去死的時候,推三阻四地打算跟我講道理,講什麼大局為重講什麼要目光放長遠哎呀,這些話現在回想起來,仍然是聒噪得讓人生厭。”
“奴僕”春蘭將這兩個字輕輕地念叨了一下,繼而輕聲地哼了一聲。
“是的,奴僕。”蒲璜反而將這兩個字用力地強調了一聲,同時伸手指住了春蘭的鼻子,“你們春氏一族,就是我蒲家世世代代的奴僕。”
“覺得我在說笑是麼”蒲璜看到了春蘭表情的細微變動,於是笑得越發猖狂了起來,“你要知道,這可不是我決定的,這是你身體裡的血脈就註定了的,除非你當真將你這條命還給你的父母,否則,這一切,天定,無可更改。”
“什麼意思”春蘭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看出了蒲璜那胸有成竹的篤定。
“你春氏一族,身為我蒲家奴僕的契約,是刻在你們世世代代的血脈之中的。”蒲璜壓低了聲音,湊在了春蘭的耳邊,同時亦抬起手來,頗有些地在春蘭的脊背肩胛骨上輕輕地來回撫摸著那一片區域,正是代表春蘭身上那道血契的符文所在。
“你是不是覺得,我蒲家如此沒落,所以加在你身上的這血契,定然也不是什麼高階玩意兒,只要你在蓬萊之中能抱上某個高人的大腿,弄掉這些血契不過是舉手之勞”蒲璜輕聲地說道,氣流衝進了春蘭的耳朵裡,讓她覺得十分不悅,想要發作,卻突然感覺到了背上那些花紋上傳來的熱流。
那一股熱流瞬間便席捲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