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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懷炅的心境本就紛亂,此時被路長風這話一激,一時之間竟也顧不得單烏到底有沒有如承諾的那般安排好後手,也顧不得甘露寺那幾個已經抱團陷入了昏迷的和尚,抬手之間,便是一道劍光如雷電一般向著蘇青和金壇攻去。
王懷炅既然出手,那麼天極宗的那兩個還有戰力的人便不得不一起加入了戰局,然而,蘇青和金壇兩人的力量居然難纏到超出想象,特別是蘇青,咫尺天涯在他手中被玩得爐火純青,將王懷炅撥弄得根本靠不近他的身不說,其中蘊含的那一絲戲謔之意,配合天涯海閣那引導人心的法術,更是讓王懷炅心頭的那絲怒火如燎原一般肆虐了起來。
“這是在玩我,是麼”王懷炅又一擊落空,同時人被蘇青整個兒送到了足有十餘丈之遠的地方,頭下腳上,血液灌進了頭,讓他的雙眼都有些赤紅,於是他在翻轉過身子重新正立於那半空之上的時候,一翻手,便將那鶇紋鼓拿在了手裡。
“你們這些勾心鬥角的成熟大人覺得我又幼稚又可笑是吧”王懷炅的話幾乎是一字一句地擠出來的,繼而他的指尖亮起了一團金色的光芒那是他硬生生地逼出體外的精血。
“別”天極宗一人發現了王懷炅的動作,想要阻攔,卻被王懷炅硬生生地逼視住了,一句話吞了下去。
繼而王懷炅的指尖在那鶇紋鼓上一按,一氣呵成地勾勒出了一道符籙,緊接著毫無停頓地屈指一彈,鼓面響起“咚”的一聲,以王懷炅為中心擴充套件了開來。
整個局面都是一靜。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的心裡突然就生出了一絲恐懼之意,想要丟下眼前的一切掉頭逃跑,再晚一步,只怕生死難測。
這種寂靜當然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
大家都是修真之人,行的本就是險路,就算心中恐懼之意再盛,在沒有看到實實在在的威脅,沒有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對手之前,是根本不會有人真的想到逃跑這兩個字的。
而金壇的臉上甚至微微浮現出了一絲喜色,轉瞬即逝。
蘇青在微微一愣之後便也笑了起來:“懷炅道友這法寶果然有趣,可惜,你應該在某些足以決定勝負的關鍵時刻使用,那樣才能一舉建功,現在就請出來,實在是浪費了。”
王懷炅當然也沒有指望這鶇紋鼓一聲之下便能驚退飛花樓和天涯海閣這些人,他只是想以此略微牽制住蘇青的舉動,好讓自己能夠藉機反擊,於是在蘇青話音未落之時,王懷炅的手裡已有一道飛梭閃現。
那飛梭在剛剛離開王懷炅的指尖便已消失,下一刻竟直接出現在了蘇青面前三尺左右的位置當中那十幾丈的距離似乎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那飛梭之上同樣也有空間相關的陣法,能夠讓這飛梭在一段距離之中以一種類似於節點跳躍的方式行進,如此一來不但速度快到驚人,行蹤更是飄忽不定讓人防不勝防。
可惜這飛梭遇上的是咫尺天涯除了被單烏算出了規律因此找到了破解之法外,蘇青手裡這咫尺天涯,從來沒有在同等級的修士面前出過岔子。
於是那飛梭只是前進了短短兩尺之後,便再也難以寸進。
王懷炅心中不服,指尖掐訣,那飛梭於是又飛快的閃動了數下,可惜每一次都現身在原地,閃動的速度越快,看起來就越發地焦躁且不安,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那飛梭的表面甚至微微有些發紅,那是其與空氣摩擦之後生出的高熱。
“你離我的距離太遠了,已經超過了它的縱躍距離。”蘇青甚至有空微笑點評,“你要是再近個三尺,只怕我也反應不過來了。”
“說得好像打了這麼久,我仍不知道你身邊是個什麼狀況一樣。”王懷炅撇了撇嘴嗤笑了一聲,在之前的交手之中,他只覺得肉眼看到的蘇青的所在,似乎永遠不是自己所感知到的蘇青的所在就算他距離蘇青近了三尺,但是他也根本無法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就差這麼三尺。
蘇青笑了起來,正想要繼續揶揄兩句,王懷炅已是屈指,又一次彈在了那鶇紋鼓上。
這一次並不是簡單的一聲,而是一連串的高低起伏的聲音,於是聽到這聲音的人,頓時覺得自己心中的恐懼似乎越發地清晰了起來,甚至連那帶來恐懼之意的陰影,好像都浮現出了一個模糊不清的有頭有臉的形狀來。
蘇青嘴角的笑意突然就僵硬了一下,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太低估了這鶇紋鼓的威力。
甚至連金壇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那麼好受的表情來。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