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便是敗燒通紅的烙鐵,亦能被他的寒氣瞬間凍成冰坨,如今不過是一點火苗,這一指捏下去,絕無不滅的道理。
兩隻巨大的手指輕輕捏合,撲哧一聲,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啼哭聲戛然而止,那團火焰也被寒氣重重裹住,忽悠不見。
“這火焰有些古怪!”
那點火焰雖然已經消失,但康摩言隨之感應到,法力凝聚而成的巨手上面,忽然傳來一股灼烈無比的熱力,直透臟腑,侵人骨髓!好似一條水經,透過法力傳遞過來,直向元神侵蝕。
康摩言的神色一凜,雙手一格,便切斷自身法力跟那隻手掌的聯絡,隨即體內寒氣一震,在身外刮出一陣罡風,把侵蝕而來的熱力,抵在距身體三尺開時的位置,這才又一次冷冷喝道:“康某無意冒犯,是哪位道友在此,還請現身一見!”
那隻巨大的手掌失去法力支撐,頓時潰散成無數細小的水滴。隨後每一顆水滴上,都閃出一朵明亮的紅色火花,萬千火花湊在一處,匯成了一張赫赫燃燒的巨型手掌。
康摩言瞧得對面的火焰能燃燒法力,不由得暗暗心驚,忖道:“這般法力分明勝我幾分,若不是我及時收回法術,被這火焰蔓延過來,則要十分棘手!”
巨大的焰頭漸漸收攏,聚成一座紅色的雲頭,這團紅雲處在層層白色之間顯得頗為扎眼。一名七八歲的小童端坐紅雲之上,頭上梳著兩撮羊角小辮,身上穿一件大紅肚兜,赤膊光腳,雙眼清澈明亮,好似不諳世事,但眸子深處卻有兩團細不可察的火焰在輕輕燃燒。
這名小童抬頭看了一眼,康摩言頓時感覺身上一痛,好似被看過的地方,有一點如同針頭大小的火焰在灼灼燃燒。
在修煉之人的眼中,實力是最為重要的衡量標準,而以貌取人最是要不得,女妖精貌美,卻大多心如蛇蠍,或者可能就是蛇蠍變化,而有些人瞧來面善,同樣不代表好惹小譬如那些該死的和尚。眼前的傢伙,瞧來不過是一個小小童,只瞧神態面貌,似乎也無多少心機,若說打扮,更是擺到街面上,很容易被拐走的可憐娃娃。
但只是方才一眼,集摩言便清楚的感覺到,這名看似娃娃的傢伙,道行在自家之上!
康摩言定住心神,將體內寒氣散出,悄無聲息的逼住對方目光之中透出的熱力,這才朝那童子拱了拱手,沉聲道:“在下康摩言。正在趕路,無意驚動,若是道友不怪罪,在下這便繞路而行。”說話之時,康摩言體內偷偷飛出一道符策,做好了準備,一旦說不通,便祭起戍土金鐘飛遁。
那童子見說,清喝一聲,聲音聽來正是七八歲年紀,只是口氣卻顯得老氣橫秋,叱道:“你是那方的道人。來我枯松澗作甚?我正在此間祭煉法身,你卻跑來掐滅我打出的三昧真火,害我這幾日的功夫白費,要如何來賠,你速速道來!若是說不出,便把肉身留下,做個燒烤來吃,我放你元神去陰曹地府投胎重修。
童子一通話說完,康摩言差點從雲頭上跌下去,不須想也便猜到對方的來歷,又是枯松澗,又是三昧真火,除了紅孩兒還能有誰?想到三昧真火的威力,這小白臉暗道一聲晦氣,趕忙陪了笑臉,呵呵笑道:“尊駕莫非是聖嬰大王?真是久仰久仰,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我與你父親有舊,都是自家人,聖嬰大王何苦為難於我?”
那童子聞言冷笑道:“我便是紅孩兒又如何?你與那老東西有關係,不說還好,說了,今日便容不得你走!”
一六九 三昧真火
紋倒黴孩子。叛詳期了是怎的。這麼稱呼自只的老爹,
康摩言心中腹誹幾句,但看到紅孩兒此時正一臉冷意,眸中火焰好似毒蛇一般,便知道不是時機深入討論這個問題,他心中念頭轉動,趕忙改口道:“說起來,其實我和那老東西也不是很熟,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一面之緣,那個紅孩兒同學,咱們還是討論一下賠償的問題吧!”
康摩言只是順著話題趕話,不料紅孩兒聽後忽的勃然大怒,站在紅雲上跳著腳尖聲叫道:“你這姓康的小賊,怎能如此說我父王!不消說了,非把你做成烤肉不成!”
話音不落,這小童揚出一道火蛇,再運掌一推,掌風立時裹住紅色的焰頭,毒蛇出洞一般絞殺過來,
“沒有天理!他說便成,我道一句就要被做成烤肉!”
一見紅孩兒亮出火焰,康摩言頓覺頭疼不已,他畢竟不通火系法術,無法分辨這看似隨出的焰頭,是否便是那道赫赫有名,連齊天大聖的法身也能燒壞的三昧真火。方才康摩言只是嘗試掐滅一丁點火星,便差點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