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脈之中自有許多憑藉,黑水河由**縱,你空有**力又如何?。
黑水河神大喝一聲,周身真氣鼓盪,幾聲悶響震退了四方的暗流,隨後手掌一翻,一道藍光閃過,頓時攪起潑天水勢,暗流湧動,甚至攪動黑水發出隆隆巨響,比起康摩言推來的水壓更勝幾分,鋪天蓋地,傾軋過來。
康摩言從未同水脈河神鬥過法,故而也不知對方有這種優勢。
這小白臉自來以水法玄妙自居。
此番遇到對手,頓時激起了好勝之心。
康摩言清喝一聲,全身法力齊出小雙掌拍下,身後驟起無窮怒浪,數里範圍的河水被他攔腰切割,隨著他向前一指,水勢洶湧,滾滾壓下。
怒浪滔天,暗流激盪,兩道大水轟隆一聲撞在一處,水響如雷,隆隆不絕,黑水河河面上頓時掀起沖天黑浪,良久不息。
水下的無窮壓力催生一座巨大的漩渦,只一攪動,便將黑水河神府震盪的牆瓦不存,只餘下中央一座宮殿,不知有什麼法力加持,孤零零的在暗流之中搖曳。
康摩言身形晃了兩晃,才勉強站定,心中暗暗驚訝,沒想到黑水河神居然能接下自家的法術。
他眼光動時,瞧見對面的黑袍老人一招過後法力不繼,正被河底暗流捲住左右漂泊不定,當下怎肯錯過好機會?康摩言二話不說,手臂一抬,開洶湧暗流,且叭便扣了下尖。
欲要把漢老者攝入陣法之中,做個天法翻刁州鳳魚。
黑水河神本有些左右難支,但戍土金鐘來勢洶洶,他眉心忽然飛出房屋大小的寶藍色光輝,從下往上一託,堪堪接住了戍土金鐘的下落之勢。
康摩言見狀也不加力,只一甩另一隻手臂,袖中又飛出一座棋盤,洶洶之意比起戍土金鐘更勝十倍,棋盤內一座大陣蕭殺之意濃重,連河底翻湧的泥沙都被這股殺意排擋開來,黑水河神只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心中打顫。
“這小賊是什麼來路?竟連符寶也不用,出手便是法寶!他這口金鐘已是極難對付,若是被這座殺陣抄了屁股,只怕我老朽便要身死道消也!”眼見九曲黃河陣破開泥沙,從河底包抄過來,黑水河神這才有些著慌,趕忙將頭頂寶光分出大片,來抵禦腳下的陣法,但如此一來,上方壓力陡然大了起來。
康摩言不肯失機,將手一指小便有一道黃橙橙的劍氣飛出,輕輕一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把黑水河神頭上餘下的藍光絞碎開來。
隨後戍土金鐘迎頭一扣,這名堂堂河神連話也不及說,便被兜入戍土金鐘的陣法內,饋壓起來。
康摩言把戍土金鐘和九曲黃河陣收回元神,也不管黑水河神如何,只扭身下潛,進了宮殿。
宮殿內亂成一團,有幾十頭男女妖精,正蜷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顯然是被方才的鬥法驚動。
這些妖精之中不乏手執劍戟的兵勇,只是殿外的兩人太過高階,不是他們能夠抵禦,若不是有這座宮殿護持,只怕早死上許多回。
此時見康摩言闖入大殿,竟不是自家的河神老爺凱旋,當即便有幾名宮娥大叫一聲,嚇暈過去。
康摩言隔空一抓便攝來一名化身粗壯漢子的妖精,剛要逼問金眼雕等人的下落,這漢子卻恐懼過甚。
忽的兩眼一翻,也暈死過去。
康摩言隨眼一掃見其餘妖精也都是滿臉恐懼,索性不去逼迫,把神念放出,自己往大殿後方找去。
這座宮殿統共才畝許方圓,前方大殿佔了一多半,後殿範圍不大,康摩言轉悠一圈,隨手將地若一處禁制破去,便露出通往地下的一道臺階。
康摩言拾階而下,安現宮殿的地下是一處空室,自己屬下的一干妖,都昏厥在空室之中,裡面卻沒有金眼雕的身影。
“可是金眼雕未有被人擒住,已經逃脫?這鳥兒為何不向我報信,黑水河神只是這般修為,能奈我何,莫非黑水河神府還有旁人不成?”康摩言心中疑惑,檢視百十號小妖只是被法力擊暈,無有什麼異常,便袖口一展一齊收入戍土金鐘內。
回頭檢視這處空室,見沒有什麼特別,便轉身行出,回到前殿。
這才發現方才幾十號水族,已經逃走殆盡,連昏厥的幾個宮娥,也被人抬走,只餘下那名漢子模樣的妖怪,不知是人緣不好還是體格太壯不好抬起,竟然還躺在原地昏睡。
康摩言一掌擁在這漢子的臉上,將其擊醒,伸手揪住他衣領,冷冷問道:“黑水河除了河神之外,可還有旁的厲害人物?這方圓數十里內可有旁的妖精盤踞?”那漢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