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施法時，便灑油而動，迴圈不息。

此時，康集言忽然想通一番道理，一顆修煉心思更加純粹，卻是把凝練元神之時未有爽利的念頭，徹底煉過！

雖然他是妖怪出身，卻是不經意間錘鍊了一番道心，從而引動體內法力共鳴。一條法力匯成的河流瘋狂流淌旋轉，走過全身的經脈竅穴，亦將元神中的所有角落洗滌一遍，隨後便好似活躍一般，慢慢凝練出形狀，竟是一條黑白大蛇的模樣，沿著全身經脈迴圈百次，最終退入元神之中，將空間牢牢佔據。

“原來將元神層次練至圓滿，便是這般的狀態，白素貞恐怕已經是做到了。”

待得康摩言將法力慢慢按下，已經過去了五六日的功夫，此時他體內法力比起網入元神時雄渾了三五倍不止，已經將元神層次的道行修煉到了圓滿，只待有機會凝練法身。

康摩言比較一下白素貞的修為，暗暗讚歎，人家的師父就是好，自家卻要慢慢摸索。便收了四面的陣法，分開水流躍上潭面。

網露出頭來，便聽到一陣刀兵交接的聲音，還有幾聲呵斥隱隱傳來。康摩言暗暗納悶，不知是誰人敢觸元神妖怪的黴頭，竟然在白素貞的地盤惹事。

他也不須將神識放出，只橫空躍出，便有一團團的水汽在他腳下結成雲朵。康摩言一路踩著，七八步的功夫便到了十里開外，格著聲音瞧去，只見一處由高大樹木圈出的空曠場地上，分兩隊站了三十多人，中間一名穿著大紅烈火法袍的年老道人，正手執寬闊長劍跟一名輕盈少女鬥在一處。

一四三　人肉好吃嗎

輕磊少女穿了身白衣，面板亦是十分白暫，頭卜楓刁間剛的髮髻，纖腰束脩，也未見有華麗的配飾，裝扮同白素貞有幾分形似。

她赤著雙足在空地上連連點過，踏出一道步法，嬌喝聲中，手中一柄輕巧的長劍上下翻飛，劍光抖處便有幾團濛濛的水汽膨出，絞向身前的老道。她身後是七名或青或白衣的少女，裝束都是一般模樣，執了寶劍在掠陣加油。

那名火紅法衣的老道則無論長相還是劍法都粗擴許多，一臉油渣絡腮鬍須，面上隱隱泛著紅光，頭上隨便挽了個道士髮髻，身形粗壯，雖然不甚高大卻足有自衣少女兩個粗細，手中闊劍足有四指寬，四尺多長，劍柄亦是長大，揮舞起來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罡風，不時有夾雜火星的黑煙卷出。

這老道的身後，則站了一十八名年輕小道，身上不見有半分道氣散出，都是普通的習武之人，或者道術太過粗淺，未有入門。這些小道個個眼睛雪亮，卻未有人關注那老道士鬥劍，而是把目光直往這些少女身上妖嬈部位和赤白的雪足上掃射，顯然少見這等姿色。

二人在空地上鬥歹，顯然不知有人在窺伺，康摩言遠遠瞧了片刻，便有些興致索然。雖然他自家的劍術也十分稀鬆，但這老道士和那少女的本事更是不堪，連法術也施展不來，只憑了幾手劍術在拼鬥，二人俱是道行淺薄，雖然帶出靈性的法力，卻只能壯壯聲勢。

康摩言瞧得真切，那白衣少女是一條小水蛇成精，身後七名少女中未有先前見過的三名，但裝束都是一般，他猜想便是之前被王道靈收走過的白素貞的姐妹。

“那老道士只是勉強引氣入竅的道行，勾動天地元氣都還困難，身後的小道更是稀鬆，這群小蛇斷然吃不了虧。”

康摩言在一枝樹權上站了不久，見這八名少女都是差不多的道行，對方卻只有一名老道堪堪能鬥，便自放下心來不打算摻和此事。他把氣息掩住，向前邁出兩步，一探手，便從密密匝匝的樹林中提出兩個人來，卻是金眼雕跟王道靈也正在偷瞧。

金眼雕是被王道靈口勺來，他本對這等低階的拼鬥不感興趣，見這些小妖不會吃虧，便打算迴轉修煉，卻沒想到王道靈甚是磨嘰，非要拉了他一同偷看，說是怕康摩言知道後怪罪，二人沒有康摩言這般眼力，便躲的更近一些偷瞧。此時驟然被人捉住，不由的大吃一驚，還是金眼雕先反應過來小聲叫道：“老爺莫要嚇唬人小的也是知道老爺看好這些美貌妖精，故而才過來替她們掠陣，是怕她們道行不濟吃了虧也！”

康摩言抓著二人落在地上，笑道：“你這鳥兒卻是不知我的為人，我向來只專心修煉，什麼美貌不美貌的妖精，也只當成浮雲過眼，何曾真個打過什麼主意？”

金眼雕恍然，他心中雖然也有想法，但康摩言口中說出的話，這頭鳥兒一向是深信不疑，見自家誤會了老爺，趕忙告了罪討原諒。

王道靈這幾日已經從金眼雕的口中瞭解了事情的經過，此時聽了康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