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題,但我家師父只怕要過不了此地!”
此話一出。唐和尚大吃一驚,心中不由得暗暗發慌:“這徒弟怎麼說起喪氣話來,平日裡只聽他自誇如何了得,說什麼闖過地府鬧過天宮,厲鬼夜叉諸天神仙也抵擋不住,今日裡怎個還未朝面,便說出這等駭人的話?”
心裡想著,這和尚伏在地上便道:“我那徒兒,你今日裡怎個鬧古怪,當初在兩界山外打殺猛虎。鷹愁澗中擒捉龍馬,也不見你說這般無用的話。現下只聽這小僕談了幾句,便嚇得沒了膽色,這可怎好保我去那西天?”
“師父,你是佛祖弟子金蟬子轉世,以後別給這些後輩的和尚下跪
康摩言一把將面如土色的唐僧拽了起來。隨手扔在馬背上,拍了拍手說道:“今日裡,卻不是弟子沒有膽色,只是那怪我大概知他的根腳,來路很是不凡,不好去惹。照我說。這件事情咱們別去管他,那怪做他的高家女婿。咱們去咱們的西天,那高家既然招人做了女婿。如今卻嫌棄妖怪出身要反悔,哪有這般的道理?咱們何必去管這個差事?”
眾神將僧頭同時一凜,不知猴子怎個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同時在心中想到:“莫非這高老莊中的妖怪,真個十分厲害,連齊天大聖這般道行。也擒拿不下?!”
正自駭然。卻聽那僕人跪在地上哭哭泣泣的懇求,這少年見了神佛降臨的手段,哪裡不知是遇上了真神仙,非是先前三五兩銀子請來的便宜道士和和尚,此時只顧磕頭,非要懇請眾人擒了妖怪救下他家小姐不成。
那唐和尚一時心慈,便在馬背上聒噪起來,絮絮叨叨說了半天道理,康摩言衝著眾神佛聳了聳肩小道:“師父有命,弟子怎能不從。諸位神佛。俺老孫醜話說在前面。若是倒是那個不肯出力,回頭莫怪俺手上的金菲棒不講情面!”
一干仙佛同時愣了愣神,還待再問,康摩言已經一隻手把那少年僕人在腋下一夾,牽了馬大步向高老莊走去,他心中卻暗道:“亂吧。給你們攪得一通混亂,到時候讓那該死的猴子回來收拾!”
金光揭諦無奈的揮了揮手。眾人雖然面帶疑惑,卻不再多問,各自捻了一道口訣,忽然便消失不見。
走在前方的康摩言微微變色,他雖然沒有回頭,卻不影響腦後的視野,六丁六甲等人施展的隱身法訣,竟然十分古怪,看似不甚玄奧。但施展開來,康摩言這般修為,也難以發現眾人的蹤跡。
“你家高太公住在舟處,快引我們過去!”康摩言神色瞬間恢復正常,衝著夾在臂彎裡的少年。和氣的問道。
“在在那個方向。
金光揭諦、值日功曹等人身上,仙佛氣象濃重,這名高家的少年僕人何時見過這般神仙降臨的場面,此時又見眾人忽然不見,心中不由得驚駭莫名,尚未回過神來,又聽康摩言問起家中方向,下意識的指了一指。便被夾攜,隨著師徒二人外加一匹白馬向著高太公家門行去。
“不過是一名行腳的僧人。怎會有仙佛護持?”康摩言等人入了高太公門首之後,天空中一團安靜飄過的白雲。忽然一陣湧動,隨後一道道金光射出,將這團雲氣撐的四散開來,露出三張金光燦燦的符篆。三張符篆彷彿樹葉一般上下飄動跳躍,只一晃,變成三名年輕的道人,赫然正是王道緣、葛靜修、張心河三人!說話的是茅山宗的王道緣。
葛靜修道:“王師兄莫非不知,數月之前,長安舉辦水陸大會。選出一名玄婪高僧,要前往西天靈山,求取大乘佛經。據說此人是佛門金蟬子轉世,有天庭神將同佛門僧陀護持前去,想來便是這名行腳僧人,如今已經走到這烏斯藏國界了。”
王道緣訝異道:“水陸大會我亦是聽說過。卻不知那唐和尚竟然有這般來歷,二位師弟從哪裡得知此事?”
張心河道:“此番出門,家師曾有囑託。那涇河教青斬殺袁守城一事與這唐和尚西天求經有些牽連,故而提到一些唐和尚的事情,要我行事小心一些,只拿住教青便好,不可多惹麻煩
王道緣皺了皺眉,心道:“靈寶派葛天師,龍虎宗張天師,傳說都是天庭玉帝身邊的人物,想來是這二人有話傳下,提醒自家門派的後人小心行事,只是我茅山宗在天庭卻無這等的了得人物,這二人所說不詳,我再試探幾句話出來,也好心中有數
這般想著,王道緣面色一冷道:“不管是教青,還是她的幫手,殺人之後,定會改換方向。逃之夭夭!袁天罡卻說沿著此路尋找,必有收穫,莫非便是說這唐和尚有古怪?這和尚身邊幾人道行不淺,殺滅李淳風和袁客師易如反掌,這等嫌疑之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