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斬妖劍輕易便給破去。但此番康摩言以青城劍法中的變化撐起這三式劍招,自忖便是教青的劍光再犀利一倍,也不可能一個照面破開。
康摩言在腦海中將三招劍式反覆演練幾遍之後,才長出了口氣。將念頭散去。
“這套劍術光明正大來自青城派,便叫做青城三劍好了!只是這手劍術有些犀利,要想練習的熟練。總該有個對手試驗一番
有戍土金鐘在身邊,康摩言倒是不須得用劍術來防守,三道劍式俱是按照他心目中最大的威力在組合。連眸字訣引出的變化也納入其中,有攻無守,只追求破敵之術。
這小白臉對於自家組合的劍術頗有幾分滿意,便忍不住想要試驗一番。但他尚要在青城派弟子面前講法,也不願得了好處這便開溜,反倒惹得心中有幾分騷動。
想到反正時日已經過了,康摩言便不甚在意先前所說的三日期限。他將青鋒七星劍喚了出來。化為一道金黃色的劍光,在頭頂丈許方圓的空間內旋轉絞殺。練習了一會兒劍術。反而更加按捺不住試驗的心思。正自躊躇,猛一抬頭,便瞧見真武蕩魔大帝的銅像。
“俺老康這手劍術,揉合了青城劍法的招式,雖然還未演練純熟,但也有幾分威力。非是水靈兒,火陽老道這般水準能拿來比哉的。如今教青還在養傷,不知道多長時間才好,也只有白素貞能同我試驗劍法。只是我還須得同青城派的道士們講一番道理,此刻走了卻是不好。不若便拿他們的供奉銅像磨一磨劍光,想來真武大帝被供奉的多了,也不會在意這一座銅像”。
康摩言從開始在丹房中坐下之後,便沒來由的對身後的銅像生出一股厭惡。此時忽然間大了膽子,敢拿真武蕩魔大帝的供像來試劍,亦有多半是心中煩躁在作怪。
康摩言揚起手臂。便有一道金光自袖口飛出。正是用了青城三歹中的第一式,劍光飛將出去勢如破竹,在銅像的脖頸間悠忽一轉。便聽得轟隆一聲響,一顆車輪大小的腦袋,頓時被旋了下來,竟連半分劍斃,也抵擋不住。
“這座大神的雕像也太不結實,怎個被我一劍便斬去腦袋?。
康摩言揣度身後供奉銅像的硬度,拿捏出手的力度,本擬將這一尊銅鐵供奉當做練劍的物件,切來割去七八劍不成問題。怎料選這靶子卻不是實心,被一式劍光斬下頭來,真武蕩魔天尊的銅像腦袋便轟然落地,把丹室的青磚地面砸出好大一個窟窿。而在脖頸上卻露出磨盤大小的一顆黑洞,讓康摩言瞧得嘖嘖稱奇。若是換做以前,這小白臉道人自然不敢對一尊大神銅像不敬但隨著他修煉日久,便漸漸明白過來,這種供奉同分身大有不同,絕無可能讓大神通者感同身受。之前康摩言曾擔心,萬一對某一供奉不敬,對方千萬裡外,降一道雷霆便可把自家打殺,這也是他常看一些傳說故事,讀到某某帝王對女神像不敬,導致失了江山,或者某某書生在不該處題個戲徒的詩詞,惹得女仙不高興小
康摩言距大羅金仙化身萬千的神通遙不可及,但他如今卻是懂得,這種事情十之八九不會發生,除非運氣真個不好到恰好被這尊大神瞧見。到那時,便是這尊大神慈悲。為了面子也要動手懲戒,平日裡,卻沒這麼悠閒的大羅金仙。
做便做了,這小白臉道人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聽到丹室外面傳來腳步聲,知道青城派的人聽到響聲會進來檢視,便隨手招出一團水汽,把銅像腦袋裹了,向上一舉便要按回身軀上。卻沒想到五頭銅像的脖頸處。忽然骨朵朵冒出一股青煙,將康摩言的法力一託,竟讓這顆銅頭裝不下去。
“這銅像裡面藏了什麼東西!?”
康摩言暗道一聲古怪,手上力道猛的一加,裹住銅像頭顱的水汽忽然厚重了數倍,延伸下去便與那股冒出來的青煙狠狠衝撞了一記,寒冰真氣捲過去,立時將一團煙氣打得收縮了一下。
出手試探了一下,康摩言心中暗暗納悶。這道青煙蘊含的法力不算強悍,卻十分的古怪,便是他能夠輕鬆饋壓住,卻還是有種奈何不得的感覺。
這團青色煙氣十分頑強,被康摩言的法力困住,仍自不肯退回銅像之內。左右伸出十幾道煙光。想要從旁處掙脫出去,都被冰寒真氣牢牢凍了回去。
見無法掙脫,那團青煙之中忽然傳出一道陰鷲的聲音,怒不可遏道:“是哪個混賬小輩在此?明明壞了青城丈人的法陣,卻還要跟我老人家玩這等拖延把戲?可是要我老人家給些好處,才肯放開法力麼?”這股煙氣歸油而動,一看便知是邪門妖怪在作祟。康摩言不須想也知是道門高人鎮壓了不知什麼害人東西,這小白臉雖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