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騰雲駕霧可是俺老康的本行,你駕雲駕的這麼鱉腳,怎能逃出俺老康的手掌心?”
康摩言隨手一指,戍土金鐘溜溜飛出。彷彿一座小山,直接撞上王道緣的雲頭,噹的一聲,將這名道士肉身撞壞,三魂七魄震散。隨後一道青光飛出,被康摩言隔空抓在手中,正是王道緣祭煉的上清篆,被這小白臉毫不客氣的手下。
康摩言身上佛光一閃,青鋒七星劍化光飛出,追上葛靜修、張心河的冰坨,只一絞,便將二人打殺,八道金光跟七道彩光同時飛出。這小白臉仍自不肯浪費,伸手抓來。
三人一死,三山掌教符篆立刻失去控制,化為三道遁光向三個方向飛去。康摩言隔空一抓,竟然攝拿不來,他心中一動,指揮戍土金鐘飛出罩住正一篆跟靈寶篆的遁光,轉頭一瞧不由得大叫一聲“不養家””豬網麓揮舞著九齒釘耙,已經追上了上清篆的遁光,一耙下去,頓時打殺了三條元神”
一三四 豬剛鬣的美好想法
佛佛摩言對二山符簧只有簡單的瞭解,掌教級別的正第,簧威力如何,他並不完全知曉,但他畢竟有元神道行,茅山掌教上清篆拘押的符靈一經放出,康摩言就辨認出是九道元神,對這道茅山宗符篆的威力,立刻猜出七八分。(зZcn)
單純的元神,同肉身完好的太乙真仙相比,法力要削弱十倍,甚至連一些手段高明的結丹之輩,也奈何不得。被上清篆祭煉之後,雖然施加了茅山的法術,但失去意識,又少了許多靈活,更無法同元神之輩爭鬥。
但上清篆之所以強橫,便是因其能夠拘壓多道符靈,加之掌教符篆幾乎集合全派之力,拘押符靈非是普通魂魄,而是三三九道元神,施展開來,威力無匹,便是康摩言有戍土金鐘護身,亦只有跑路的份兒!
故而,這小白臉眼熱上清符篆,優勝靈寶篆跟正一篆,此時見豬八戒一耙下去便抹殺了三道元神,猶自不肯停手,康摩言心中忍不住大罵,恨不能衝上去架住這呆子的雙膀,阻止他動作。只是康摩言也知這天蓬元帥遭了暗算,差點陰溝翻船,心中正燒了一團怒火,不好上前撩撥,便只在遠處試探著喝道:“天蓬元帥收手吧,有甚怨氣,且可對著下方山頭施展,莫要壞了這件靈寶!”
豬網麓忽然聽得有人喊他天庭的封號,不由得怔住,手上釘耙也便頓了一頓,在半空中呆立不動,竟好似在想過往的威風。
上清篆原本在他法力鎮壓之下無法飛遁,此時的了空當。剩餘六道灰濛濛的元神便自匯到一處,欲要掙脫。
吼!
豬刊鬃法力震動,忽然大喝一聲,伸手一抓,便將兩道元神捏碎,剩餘四道被他輕輕鬆鬆壓在掌心,法力強橫遠超康摩言。他方才轉過頭來,悶聲問道:“你這和尚是哪裡人士,怎個知曉俺老豬的根腳?”
豬網麓轉過頭來,康摩言才真正瞧清楚這怪的模樣,藉著晨光去瞧,真個是卷髒蓮蓬吊搭嘴,耳如蒲扇顯金睛,獠牙鋒利如鋼鏗長嘴張開似火盆。這小白臉雖然也不甚在意自家容貌。但真個瞧見這般模樣,亦是連打幾個冷戰,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家幸運,化形的相貌與人無二,他自忖見過無數妖怪,這般醜惡的,卻沒個能比得上!
康摩言亦是震驚對方的法力,他連抓數把,卻奈何不得三山符篆的遁逃,只能靠了戍土金鐘內的陣法暫壓,豬八戒卻只是很隨意的一抓,便將上清篆納入掌心,這份差距,清晰可辨!故而他便不直呼豬網麓的名號,道一聲天蓬元帥,以示恭敬,此時見這大妖問起緣由,便不敢怠慢,稽首道:小僧保護東土唐三藏和尚去西天求經,前幾日路過黑風山觀音禪院,同一妖怪爭鬥,後得觀音菩薩相助,將那怪收走。告知小僧此處有天蓬元帥下凡,亦是保護那唐和尚西去的助力,向我細道了相貌兵器,故而才辨認出來!”
豬丹鬃道:“我道昨夜裡,為何俺老丈家中鬧了和尚,還以為這老兒又派人拿我,原來卻是保護唐和尚西去的人物!只是你這副模樣不是本相,在我面前弄虛作假又是何意?”
康摩言知道無法鬥過豬八戒,便想靠嘴皮子說服對方上路,畢竟按照劇情,觀音菩薩可是事先跟這豬怪打好招呼的,故而他才敢一路跟來。只是康摩言想到自家變化,必然騙不過太乙金仙的道行,也便早已備好了說辭,此時聽對方問起,便好似明末考試,事先猜對了題目一般,這小白臉心中得意毫不猶豫的說道:“天蓬元帥有所不知我如今是受人所託,變作人家模樣,替他走一段路而已。”
說話間,康摩言把臉一抹,便恢妾了原本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