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目遠眺,雖然前方朦朧一片,充滿未知,但腳下的路卻是清晰無比!一路前進,雖然不知最終的結局,但一股從未有過的信念,油然而生!“元始天尊的道法,竟是如此這般……”康摩言忽然一聲清嘯,聲震九霄,虛空之中好似盪開一圈無形的法力,摩昂太子召喚出來的點點雷火,猛然潰散開來,真龍法身亦是從天空中直直墜落,跌入黑水河中!正在下方觀戰的沙僧猛的站了起來,驚駭道:“摩昂太子居然連一招都未撐過去,這妖精也太兇惡!大師兄,咱們的師父保不住了!”行者神情從未有過的嚴肅,他眸中金光閃耀,火眼金睛瞧得清清楚楚,方才的康摩言,分明是跨過一道極為重要的門檻,雖然未有一步到位,但最為艱難的一步已經跨出,剩下的便只是時間的問題!而時間對修煉者來說,不是任何問題!行者心中忖道:“自從五行山一別,這小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奇遇,修為竟然瘋漲無數倍!今日他又有突破,雖然在法力上沒有什麼精進,但他其實已經領悟到新境界,走在我的前面!也不知我如今皈依佛門,可是個正確的選擇?”白龍馬亦是神色凜然,打了兩個響鼻,卻是一句話也未說。
天空中一條黑白大蛇,在雲層間穿梭跳躍,隱約之間能瞧見這條大蛇的身上,籠罩一層混沌朦朧的氣息。
而在片刻之後,所有氣息盡數收斂,黑白大蛇緩緩變化成*人身,康摩言神色平靜的站在虛空之中,俯瞰下來,眼中的一切都有了變化,萬事萬物盡在心中,山川江河都變得渺小。
康摩言的目光忽然與行者的視線撞在一處,這小白臉微微一笑,竟然隱約有種飄然出塵的姿態,行者渾身一震,有種難以說出的複雜感覺湧上心頭,彷彿自家的所做所為,所堅持的,這一刻在康摩言的眼中不值一提!“這便是得道!?”行者心中一凜,腦海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
康摩言一步便跨到了行者的面前,伸手一指,淡淡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大聖早已心知肚名,為何不肯放下?”康摩言雖然目光淡然,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從視線中逼迫過去,行者眸中先是一陣恍惚,幾道金光閃過之後,卻猛地清醒過來,目光同樣逼視康摩言,沉聲答道:“我有我道,管好你自己便可!”聽到行者拒絕,康摩言臉上卻沒有失望之色,只是將先前的壓力,盡數收走,淡淡笑道:“猴哥果然是明白人,此番卻是我唐突了!”行者搖頭道:“是得道還是成佛,我心中也沒有定數,當年我被逐出師門,後來又在兜率宮拒絕了太上老君的道法,如今卻不好走回頭路!現在走這條路雖然有些荒唐,卻還是正途。”
“原來如此!”康摩言微微嘆息,方才他突然悟道,本想籍了此點指點行者脫開佛門的禁錮,重新投入道家行列,但聽了行者所說,他才恍然明白過來。
行者所走的路,跟自家一樣,都是沒的選擇!康摩言從穿越過來,便跟佛門結下怨恨,後來更是一步步,得罪了數名佛陀,甚至到了不死不休,連觀音菩薩都要派人緝拿自己的地步。
這種情況,選擇道門,自然是唯一的道路。
康摩言心中把這件事情想得明白,故而在法力觸及大羅金仙的門徑之時,便欣然接受了三清降下的天地規則,反而要盡全力,脫開西方靈山飛來的約束。
而行者雖然出身道門,卻先是被趕出門牆,後來又鬧過天庭,將道門眾神得罪殆盡,甚至把道門大老爺太上老君也開罪,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是無路可走,若想再進一步,便只有皈依佛門,半路出家,再證菩提果位。
康摩言想通這一點,心中嘆息一聲,卻也沒有生出多少感慨。
畢竟修煉至今,早已是念頭通達,把各種可能想過無數遍,眼前便是隻有一條鋼絲可走,兩便是萬丈懸崖,也要勇往直前,直到終點,自己如此,行者亦是如此。
他本想助行者一臂之力,既然只是一廂情願,也便無有什麼可惜!康摩言淡淡笑道:“吾有吾道,吾不與之易也!我自以為得道,卻沒有猴哥想得明白。
此間事情已了,唐和尚跟天蓬元帥正在水府之中,我這便將他二人放出,至於摩昂太子,不過是受了些輕傷,昏了過去,我亦會收集他手下兵勇,護送他迴轉西海!”行者忽然呲牙一笑,道:“老孫哪裡是想得明白,只是被人逼的無路可走罷了。
不過我見到你時,便猜到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你這一路可是摻和多次,上月在枯松澗,你助我一臂之力,何以今日竟然要倒轉兵刃,打我一耙?”康摩言笑道:“既然只是走個過場,便無所謂是否有人在中間撈些好處。
我如今正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