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擒來要煮了吃的,是個苦命的人兒,兩位大和尚若是慈悲,便替我鬆綁,放我回家吧!”阿氏多伸手一點,指尖飛出一道佛咒,紅孩兒身下的白雲忽然捲動,慢慢變成一座金色蓮臺,託著紅孩兒落入他身後的眾多金蓮之中。
阿氏多這才呵呵一笑道:“你這小童不知自家造化來也,觀音大士欲要收你,特命我等前來點化,你日後在菩薩身邊做個童子,可莫要忘了我三人的好處。”
紅孩兒聽得心頭大驚,腦中一時空白,過了好半晌才自反應過來,想道:“這老和尚說的什麼混賬話?我堂堂聖嬰大王,在枯松澗有吃有喝,自由自在,三山五嶽四海八瀆任我縱橫,這般自在,誰人肯去做什麼童子?分明是強作的買賣,還說什麼造化,當真好不要臉!”轉了幾個念頭,紅孩兒忽的起了一個心思,想到:“這些和尚既然是為我而來,莫非是我錯怪了康摩言?方才這小白臉說要幫我躲過一劫,這才將我捆束,我只當他忘恩負義,不是朋友,編瞎話哄人,難道他早知道有此難關,用這個法子來過?可這法子也太不靈光,居然讓我束手被擒!”紅孩兒胡亂想了一通,便覺無論是那種情況,康摩言敢獨擋三名羅漢,都是個十分不靠譜的人,想要擺脫困境,只能靠自己努力,他沉吟片刻,忽的有了主意,便悽慘叫道:“兩位大和尚聽我一言,我才是個小孩兒,有父有母,如今卻要去跟觀音大士修煉,不知多少年月才能有成,把二老仍在家中,著實不孝,還請二位替我鬆綁,我回去見了父母親,把事情說明,自去拜見觀音大士。”
蘇頻陀道:“阿彌陀佛,紅孩兒你說的亦有道理,只是此事我等無權區處,還得見過觀音大士之後,向他稟明情況才能定奪。”
紅孩兒心頭惱道:“該死的禿賊,毫無慈悲之心,居然不顧旁人感受,強拉入夥!也怪我修煉火法,真氣灼灼,體內幾乎不存水汽,哭了半天竟然沒半個眼淚,迷惑不得他們!”蘇頻陀說罷,也不再管紅孩兒如何鬧騰,只把目光向康摩言瞧來,他跟阿氏多都捻住法訣,雙目炯炯,只待情況不對就動手施法。
三道蘊含天地法則的法力,在康摩言體內緩緩流動,跋陀羅金身亦在他肚中不斷翻騰,這小白臉化成的玄蛇法身,一會兒膨脹,一會兒收縮,擺出各種奇怪形狀,若不是康摩言法身強橫,此刻便要被撐破開來。
“咦,這幾道法力的運轉有古怪!”跋陀羅金身雖然強悍,但康摩言對玄蛇法身有足夠信心,故而也不甚放在心上,他真正留心的是三道法力如何運轉。
此時他忽然發現,這一青,一白,一紅,三道光氣流淌開來,初時是朝著經脈百骸而去,但剛一離開丹田,卻慢慢各自形成章法,彷彿在推演,在變化,在形成,其中玄妙,康摩言也無法瞧得清楚,最終結果,更是不得而知。
這小白臉徹底茫然,他原本還分一道神,關注阿氏多的動向,此時見了這般情形,乾脆將所有精神收起,集中到體內的三道規則變化上。
天地法則除了規束玄蛇煞氣時,來自三十三天的那道青光有過動作,此後,便在沒有動過,此番被引動,各自演化章法,尚是首次,康摩言不肯錯過,自是萬分小心,全神貫注。
這三道法力在康摩言的體內,全然沒有經脈,竅穴的限制,流淌變化恣意無礙,五臟六腑,血脈骨骼,筋肉面板,無所限制,所推演而出的內容卻越來越複雜,越來越難以揣摩,康摩言初時還能關注三道法力,但到得後來,卻感覺精力忽然不夠,竟是再無法分心。
康摩言隱約覺出,這三道規則萌動,帶來的是一天大好處,但具體如何,他也不甚明白。
此番忽然覺出精神不濟,康摩言不由得暗歎一聲,知道魚跟熊掌不可兼得,非得做出選擇不可。
青光來處是三十三天,太上老君的法力自不必說,康摩言對這道法力自然垂涎,可另外兩道,一道來自崑崙山,另外一道則是金鰲島,俱是萬法之上的大道,擺在康摩言面前,他也不想輕輕錯過。
稍一猶豫,三道法則又生變化,康摩言猛的腦中一漲,竟似要炸裂開來,他也只再不做決斷,只怕三道法則都要放棄,不由把心一狠,所有念頭集中向三十三天的青光法力。
可他這邊剛有決定,流淌的白光法力卻一路推演,忽然觸及到康摩言肚腹中的跋陀羅金身。
跋陀羅正自積蓄法力,衝撞康摩言的法身,先前被玄蛇煞氣壓迫,他本身亦是承受許多法力,後來幾次嘗試衝出不成,心中亦是微微焦躁。
此番忽然又察覺一道法力襲來,這和尚不做他想,立刻便用金身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