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黃河陣你等這便隨我入陣瞧看,若是他肯降服,便將其帶出,否則,叫他一起葬身”
話已至此,不容眾人分辨,康摩言修袍一展便有一團黑雲落下,裹住眾人,下一刻,已經身在九曲黃河陣中。
九曲黃河陣五十道小禁制,五道大的禁制,變化莫測,殺氣凜然,腳下是無邊汪洋大水,水中有各種幽魂沉浮,這些魂魄都是茅山宗祭練的陰魂,頗有侵略性,嘶吼不斷,兇威甚盛。半空中卻是陰風陣陣,風勁形成一道道無形的刀劍,切割空氣,滋滋作響,在這些風氣之中,還夾雜無邊黃沙,形成一座座直通上方的龍捲風,來回盤旋,卻不落下方大水。而滿空風刀之中,尚自有許多凶神惡煞,來回遊走。
九人見到陣中景緻,俱是心中一凜,知道康摩言先前所說非是恐嚇,在這般陣中,一旦站錯,陷入其中,作為元神道行,真有身死的可能,各自心中不由的警惕。
康摩言一言不發,攜住眾人,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另一處空間。
風刀宛如密集的劍雨,穿行不斷,滿空羅剎惡鬼亂撲亂撞,正困住中間一人,糾纏不休。在劍雨當中,有數千道白色劍光,飛舞防禦,闢出一座不大的空當,鶴老盤坐虛空,面容嚴肅,靜靜打坐。
“這老鶴倒是不傻,知道儲存力量,免得時日久了,顯得狼狽”
康摩言心念一動,滿空狂風驟雨,瞬間冷卻下來,連先前凶神惡煞的羅剎鬼魂,也自溫順許多,瞧瞧退開一旁。康摩言喝一聲,道:“鶴老你可還要執迷不悟,非要在此陣中,落得身死道消不成?速速歸降,我饒你不死”
鶴老遠遠瞧見康摩言,淡淡一笑,收了羽劍,道:“此陣不過是雕蟲小技,能耐我何?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不用拿這些虛言哄騙我上當我當初一念之差,聽信你所言,才來到此島,落得這般下場,豈肯再相信你所說?”
康摩言呵呵冷笑,語氣萬分不屑,道:“修煉之人,一念之差便有可能身死道消,你有法身道行,怎會想不明白其中緣故?你若是真的心如止水,何必多事,替李良出頭?落得這般下場又怨得了誰?我如今要運轉這套陣法,將之前困住的一名大敵煉化,你若是不肯離開,便要同他一般下場”
鶴老是法身道行,留下來有大用處,康摩言不願將其直接打殺。只是真要這小白臉放下身段也不可能,倘若這頭鶴精仍是執拗,不信九曲黃河陣的威力,康摩言也不會為了他,而放棄煉化九天蕩魔祖師分身的機會
康摩言說到此處,見鶴老仍無所動,心底微微有些羌怒,正要抽身便走,張沐炎在一旁瞧看半晌,連忙開口勸道:“鶴仙人休要固執,此陣目前尚未發動,便有許多威力,若是運轉開來,更是不知到得什麼程度況且不久之後,我九名元神道行便要加入其中,站住陣腳,此陣威力定然更上一層,只怕非是法身能夠抵禦鶴仙人何必堅持,留得有用之身,自有獲得自由的一天況且身在陣中,日日被風沙侵蝕,莫非比外界好上許多麼?”
苦竹道人亦是喝道:“鶴仙人聽我一言,修煉之人趨吉避凶,不該為一時意氣,壞了本身道行仙人不知此陣的厲害,我三人如今正要入陣操持,這座殺陣果真能害了修煉之人的法身,仙人不要太過大意”
鶴老被兩人勸說,心中亦有些猶豫,略略沉吟,問道:“不知我若是降服,康道友要開出什麼條件?”
康摩言淡淡道:“將你手中羽劍,再交出一萬枝,我便相信你是真心歸降”
“絕無可能”鶴老怒氣沖天,喝道:“我如今手中所有,不足一萬八千,再交出一萬給你,哪裡還能湊出一副手段?此事沒得談了,康道長運轉陣法吧”
康摩言聞言冷笑,大聲喝道:“你落得如今下場,怪不得旁人,只該怪自己腦殘我若是運轉陣法,不需幾日功夫,你手中羽劍便要盡數被毀,到時是否身死尚且不說,下場只會比現在更加悽慘這等事情都想不明白,還修什麼道?生死大局,莫說是幾支羽劍,便是斷了臂膀,舍了肉身,也要護住元神,尋找一線生機,更何況幾根羽毛?我只問你最後一遍,可要歸降?”
鶴老被這一聲喝猛然警醒,稍稍琢磨,感覺大是道理,心中怒氣不由得散去,轉而十分沮喪,沉默良久,才嘆一口氣,伸手一揮,便有滿空劍光飛向康摩言,緩緩道:“你所言不差,是我糊塗了”
康摩言張開手掌一抓,把一萬枝羽劍盡數納入元神之中,這才將陣勢運轉,鶴老身形猛然一晃,下一刻便消失不見。
鶴老如今大部分家當落在自己手中,康摩言也不擔心他逃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