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土金鐘乃是康摩言飛遁最快的手段,遠超玄蛇煞氣凝聚的雲頭,千里之內轉瞬即至,雖然同咫尺天涯秘術和雷遁施展開的瞬移不同,但鎖定惡蛟,已經綽綽有餘。
這頭惡蛟初時十分警惕,康摩言施展的法術,他見都不曾見過,威力之大更是令人瞠目結舌,他憑藉龍珠都吃了大虧,如今丟了這件至寶,哪裡還敢再戰?當下只顧拼命逃竄,不住的施展咫尺天涯秘術。
如此逃竄了一日一夜,回頭看時,卻不見有人追來,惡蛟這才稍稍寬心,心中忖道:“這廝法力高強,法術又極為厲害,還有法寶護身,已經是個變態人物,若是再擅長遁術,還叫人怎麼活?我小蛟蛟向來命好,此次逃出來幾十年也沒被發現,反而大大享受了一番,老天也是眷顧我的,豈能這般命衰,撞上個超級怪胎?”
轉而又想道:“不過卻不能大意,這咫尺天涯的法術太過損耗真氣,不能常用,總要保留一些法力駕雲才好且再施展幾次,若是還不見追來,就是已經擺脫了厄運,到時天大地大,我有法身道行哪裡不能逍遙?再過個幾十年,待得這廝離開天涯海角,我再回轉將珍珠姐妹一同收了,叫這兩個賤人嚐嚐我蛟爺爺的駕馭之術,嘖嘖”
這惡蛟想了一回,便把咫尺天涯的秘術再次施展,身形一晃,整座雲頭便憑空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偏西的方位。
康摩言在高空瞧得清清楚楚,經過這一日一夜的追逐,他已將惡蛟的套路摸得透徹,此時見其向西瞬移,忍不住好笑道:“看來這蛟龍還不知我已經追趕上來,居然又使出老套路來,他雖然時常東西移動,卻一直在往北方遁逃,看來這惡蛟大有可能跟真龍有關,不能讓他走脫”
康摩言把對方的路數摸清,心中琢磨一番,便有了決斷,當下把戍土金鐘的高度緩緩降低,保持在出手能夠達到的距離,不遠不近的吊在後方。
惡蛟尚自不知身後的情況,往西飛遁了一段距離之後,默默算計,便將秘術再次施展,咻的一聲,往東瞬移了千里左右,正要折轉往北。康摩言早追了上來,見其剛施展完秘術,不慌不忙的把手一指,自身突然從戍土金鐘之內脫離,這口金鐘則呼嘯一聲直扣下去
惡蛟正有些鬆懈,猛聽得身後風聲大作,一道震天鐘響,直透耳膜,不由得心頭大駭當下哪裡不知是康摩言追來?暗道一聲不好,來不及轉身瞧看,口中連忙唸誦法訣,強運真氣,再次施展開咫尺天涯的秘術
康摩言見狀呵呵一笑,揚聲道:“孽畜你有多少法力能用?乖乖束手,留你一條命在”
千百道符篆翻卷而出,條條垂下好似一座巨大的鳥籠,只一瞬間便把惡蛟的雲頭牢牢裹住,但與此同時,符篆當中猛然一道紅光閃過,康摩言心中一動,再次感覺出戍土金鐘內一空
“這廝倒是滑溜至極,不過下一次便沒有這般好運”
康摩言腳下黑雲翻卷,呼嘯一聲,化成一道黑線,直衝西方千里之外一點殷紅的雲氣,同時把手一指,戍土金鐘再次迎頭扣下
將惡蛟的路線摸得清楚,康摩言做到心中有數,便大膽放開手腳施展。戍土金鐘一聲震顫,金光一閃便到了惡蛟的頭頂,趁其剛剛施法結束的空當,再次垂下無數道金色符篆。此番康摩言留了心思,所有符篆相互配合,形成一道禁制陣法,將外界牢牢隔開,陣法之中是完全隔絕的另一空間,任憑其如何瞬移,也要在這處空間內轉圜
康摩言操縱戍土金鐘,只需伸手一點便可,惡蛟唸誦龍宮秘術的口訣,卻沒有這般迅速,此番他還未有來的及瞬移,便已經陷入戍土金鐘的陣法之中。
惡蛟眼見又被追上,不由的暗罵一聲晦氣,連忙運起真氣,再次施展咫尺天涯的秘術,只是此番康摩言早有準備,惡蛟已經身陷戍土金鐘的陣法之中,與外界空間隔絕,便是挪移,也難以湊效。
惡蛟試了一回,便知厲害,不由的心中大慌,在紅雲中合計道:“這小白臉著實可惡,追了一日一夜也不肯動手,如今卻突然冒出來,顯然已經模熟我的路線,無論如何遁逃,總是出不了他的視線如今他用陣法禁我,叫我的法術不靈,卻非得先開了他的陣法才能走脫”
這頭惡蛟倒有幾分機靈,念頭一轉,便把康摩言的打算猜出幾分,心中立時有了決斷,忙把渾身法力蕩起,體外生出一圈圈的通紅火焰,從雲中飛出,在雲頭的外圍不住的旋轉,被他猛的一聲喝,火光暴漲,洶洶勢頭猛然撞在陣法的禁制上惡蛟有法身道行,法力自然不若,康摩言尚未將其徹底納入戍土金鐘內,便覺陣法猛烈顫動,隨之一道凜冽火光破開符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