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摩言也不二話,直接種下念頭,索要這雕兒吞吐日月的功夫。金眼雕臉色一苦的空當,一道無名心法口訣便透過念頭,傳入康摩言的腦海。
這道口訣十分簡單,不過寥寥幾句,乃是金眼雕偶然悟得的吞吐方法,加之兩百年的經驗體會,匯總而成的一道修煉口訣。
康摩言達到目的,不有半分羅嗦,直接吩咐這愁眉苦臉的小弟回去自行玩耍,自家靜下心來,仔細琢磨這一套口訣。
倒是金眼雕起在空中,振翅淚奔,一臉愁苦的想道:“吾命苦矣……沒想到這老爺喜歡對俺用強,以後的日子,可怎生過?”
且不表這鳥兒的苦命,康摩言自從得了吸收日月精華的心法,便把妙品蓮華咒徹底劃入回收站,先默唸了幾遍口訣,記得純熟,然後把念頭集中,開始修煉起來。
當初金光揭諦向康摩言種下佛咒時,也是用強,壞處自不必說,好處卻也不是沒有。至少康摩言在修煉這道佛咒的時候,異常順利,幾乎是一路暢通,沒有窒礙的生出法力,但這期間各種體會心得,他卻不曾少了半分。這份體會,如今放在無名心法的修煉上,倒也合用。
康摩言幾乎不眠不休,一邊揣摩,一邊修煉這道心法,終於在三日後的一個月夜,隱隱感覺有一道光華,自天空一輪半月上射下,獨獨照在自家身上,也不知被身體哪處的竅穴吸收,無名心法一轉,化為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在五臟六腑內遊走。
在連續幾次嘗試引導這股氣息無果之後,康摩言停了修煉,把自家小弟又召喚來。
這頭鳥兒正趁了夜色,在距五行山三百里外,一茫茫草原上追逐一頭成了精怪的地鼠,眼見得手,忽然一道念頭分來,便身不由己的拔空而起,眼巴巴望著那一臉茫然的地鼠,翅膀卻不住撲稜,向五行山飛來。
“老爺好不體恤小的,這等不著急的事務,大可設個期限,好叫我有個回緩,把手頭之事了賬才好!”
當聽到康摩言是因為餓了,才把它喚來,這頭鳥兒終於暴發了脾氣,忍不住埋怨起來。
康摩言面無表情,語氣淡淡的說道:“急與不急由我定奪,豈由你亂說!不過你肯提意見,卻是很好,老爺我不是不體恤之人,自會考慮一番。但你態度惡劣,且去飛個千兒八百圈先。”
這金眼雕自從開了靈智,倒也聽得懂人言,雖然康摩言是空口說說,卻把它唬得哇哇亂叫,連連在唸頭中告饒:“老爺打住,且饒過小的一回。小的這就去為老爺捉最鮮活的兔子、地鼠……”
康摩言咳嗽一聲,擺擺手打斷道:“兔子、地鼠就免了,老爺我修持佛法,最近戒葷,你且去尋幾顆新鮮果子便好。”
金眼雕諾諾應了,正要撲稜翅膀飛走,又被康摩言一個念頭擒拿回來:“把你引導體內法力的心得告我……”
得了這鳥兒的心得,康摩言也不著急修煉無名心法,而是把引導法力的方法揣摩一番,這一下,竟有恍然大悟的感覺。這種引導方法說起來,算是一門技術,若是不知所以胡亂引導,往往摸不著一點門道。可要是有這麼幾句話一點撥,便茅塞頓開,登時覺得不過爾爾。
不過頓飯工夫,金眼雕兒便飛了回來,雙爪上扣了一枝老大的樹杈,透過蒙蒙月光,隱約瞧見樹杈上密密麻麻,結滿拳頭大小的果子。
“好傢伙,我敢說這水果絕對是這仙佛世界的土特產,饒是我見多識廣,機智過人,也從未在俺們那裡見過這等貨色。”
這些果子通體泛紅,看起來相當皮實,可一入口,表皮便經不起撕磨,破開一道口子,果漿一湧而出,滿口甜香。
康摩言全然忘了自家出身,也不吞服,只吸乾了果漿,把外皮全吐出來。連吸三顆之後,忽然察覺體內有一股盈盈的力道,蠢蠢欲動。他動用剛剛學到的方法,連試幾次之後,成功把這股力道引向頭下七寸,與心肝處存下的一絲妖力來了個親密接觸。
兩股力道甫一接觸,那吸收漿果催生的法力陡然分成無數道細流,萬流歸宗,滲入妖力之中。而原本的一絲妖力,得了滋養,緩緩生出兩絲,三絲……最後纏繞糾結在一處,匯成比原先粗壯四五倍的新的一絲妖力。
康摩言沒有內視能力,但這種修煉的感覺卻真真切切,彷彿開了旁觀,什麼都一目瞭然。他嘗試引導法力在體內遊走,小心翼翼避開了頭腦部位,那裡正有一道佛門咒法護持,誰知兩廂碰撞,是互為有利,還是兩敗俱傷?康摩言站在整天做仙佛夢的宅男立場考慮,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一番引導過後,康摩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