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一低頭,康摩言登時發現另一件讓他足以羞愧到撞牆的事情,原來自從化形成功,逃出涇河,他還未找件衣服穿上,一路上把對方當做男人,倒也沒有避諱,現在想來,竟然就這樣光溜溜夾著龍女飛了一路,當著她的面大秀春光,不知被看去幾何。
“這次丟人丟大發了,我不如去死好啦!”
康摩言雖然不是什麼純情的少年,但想及先前的舉動,也覺得丟臉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過自己的宅男生活。再想到方才,他早被龍女看光,卻渾然不覺,兀自呼呼喝喝,施展威風,一把面子盡數丟到黃浦江中,便再也沒有心思收拾誰人服服帖帖,種下什麼心理陰影一類,只想著早早與龍女分道揚鑣,從此再也不見得好。
龍女嗚嗚咽嚥了半日,低著頭也不知想了些什麼,忽然換了女聲,對康摩言輕輕說道:“我先前也不是非要偷襲你,只不過遠遠看你赤……**身體,不得已,只能飛出寶劍刺去,否則我必然會先通報一聲,再與你拼鬥。”
法術修至玄處,總會生出許多妙用,這男女聲音之間的切換,也是極平常的事情。康摩言也領悟這手本事,只不過他還沒無聊到把這手變男變女的本事當寶貝看。此時他正把雲頭擴大了一倍,自家躲在一角,靠雲霧遮掩,聽了龍女變聲,倒也不甚驚異,只不過康摩言只在心中胡思亂想,忽然被龍女開口說出,心中亦是一突,下意識地急問道:“如此說來,這一路上你早就把我看光,虧我當你是男人……”
話一出口,康摩言登時心中連叫後悔,直拍自己的嘴巴。他若是表面上裝作滿不在乎,把這件事當等閒來看,倒還好繼續挾制對方,但這一焦急露了怯,就等若獻出自家的小辮子,倒也不好再拿龍女如何。除非真的撕破臉皮,殺人滅口,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康摩言從來沒打算把這小將如何,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名女子。
只不過這龍女卻似乎沒有太多心機,聽了康摩言的質問,渾沒往自己的處境上去想,反倒是羞得滿臉通紅,腦袋垂得更低,一臉焦急的小聲解釋道:“沒……沒有……我當時離得那麼遠,不可能的……再說,你那個那麼小……看不清的……”
“噗——”
這一下,某人直接吐血三升,差點墜下雲頭……
(這章對不住老康了點,有機會為他平反,求收藏和推薦)
第二十一回 分道揚鑣
“既然你不是為了給我顏色看,而故意暴露,何不在有人煙的地方,順幾件衣服遮體?”
“要你管!!”
風水輪流轉,這下到了康摩言嘴硬的時候,這位赤身**的哥們悄麼聲的把雲頭擴大了幾倍,自己霸佔了一角,狂催體內妖力,使得腳下雲霧白氣濃重,擋住了大半的身軀。然後,他沒好氣的拒絕了龍女好心的提議。
他倒是很想說我就是故意裸給你看,就是要用這手段來收拾你地,但張了張口,這些話還是被嚥了下去。
當然,康摩言不過是嘴上拒絕,心裡早已大叫,為啥我就沒想到呢?同時他還發現,龍女似乎不像先前那般叫嚷,勒令自己趕緊放人了,而是也佔了雲頭的一角,默默不語。
氣氛一時有些詭異,康摩言沉吟一下,隨手一招,從身後抓過那龍女的寶劍。擒住龍女之後,他也沒忘了對方的法寶,便一同收了。他穿越以來,只見過繡雲錦囊和青玉葫蘆兩件佛寶,都是收放物品所用,這般攻擊性的殺器還是頭一次見,而且康摩言常逛蕩於某文學網站,對小說中的飛劍一直情有獨鍾,忍不住就想把玩一番,甚至有了據為己有的心思。
但先前他已經試過幾次,這飛劍一入手,便長吟一聲,彷彿開了強力的振動器一般,折騰的起勁,憑了康摩言的手勁居然把握不住,連續幾次,都脫了手。無奈之下,他只得分了一團雲氣捲住了寶劍,拖尾巴一般拖在了身後。
康摩言大約猜到,這把寶劍可能有了靈性,就像認了主人的馬匹一般,不肯輕易降服,想了想,便收去饋壓這把劍的妖氣,任由其歡吟一聲,飛回龍女的身邊落下。
龍女掃一眼,淡淡說道:“這把劍早已認我為主,又豈會輕易背叛,除非……除非你有**力抹去它靈性,或者是我死了……”
康摩言暗自掂量,前一種可能難度不小,他倒是有能力抹去這飛劍的靈性,只不過花去多少時間卻沒有準數,而且飛劍一旦抹去靈性,檔次只怕要飛流直下不知多少尺,能不能駕馭來斬人都要兩說。至於後一種可能,倒是容易,龍女全身經脈被封,真個要取其性命,不過是一巴掌的事情。可一件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