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魂魄時,亦是有所想法,將兩套子母陰魂各取了四道,扯入陰風之中。此時八道魂魄被制住,兩套陰魂之中婦人模樣的母魂,頓時長嘯一聲,顧不得逃竄,轉身衝殺進了噬陰骨杖卷出的陰風之中。
兩道母魂帶頭,另外八道子魂亦是毫不猶豫,隨後而至。待得一十八道魂魄盡數落入陰風之中,康摩言手掌一掀,打出一道玄蛇煞氣,將所有陰魂同上清籙之間的法力聯絡,一口氣塗抹乾淨。兩套子母陰魂失去上清籙的牽引,雖然仍自掙扎,卻相對安分許多,康摩言將法力催起,八道陰風風勁立時大出數倍,牢牢牽制住十八道陰魂,緩緩收入噬陰骨杖之中。
康摩言剛把噬陰骨杖收入元神,便聽到雲頭外面,一陣驚呼,兩名老道士符籙被壞,各自狂噴一大口鮮血,從半空中狠狠摔落。若不是有幾名弟子眼疾手快,見勢不好,飛身將二人撈住,兩名老道便要活活摔死。
康摩言收下子母陰魂,便自忖道:“這兩道上清籙瞧起來十分邪門,不知是用什麼歹毒方法煉製,我如今有許多手段,卻不須得將這等邪物化為己用,且先擱置一旁罷”
子母陰魂怨氣驚人,康摩言雖然不是什麼正道人士,卻也不肯運用這種邪門符寶。他思慮日後大概不會用到噬陰骨杖,才把這件符寶當做容器來用。噬陰骨杖收取了十八道陰魂之後,加上原本的陰風和冰寒真氣,所能盛裝的法力,便有些盈滿,康摩言有心將漫天飛舞的陰魂一併裝走,便知這件符寶無法完成這一壯舉。
“上清籙收取的魂魄,若是抹去跟符籙的法力聯絡,便成了無主陰魂,用戍土金鐘盛裝的話,只怕都要變成這件法寶的補品。雖然如此一來,戍土金鐘威力會更漲一層,可如此做又跟這群道士有什麼區別?卻失了我的本意。”
康摩言思慮片刻,便把袖子一拂,將蟹將喚了出來,開口道:“九曲黃河陣共有九九八十一道禁制,九重大的變化,我如今要將許多魂魄放置其中,你且好生安排一下,不能傷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
蟹將得了九真天仙金丹心法,便常常修煉,如今修為大有長進,氣質也自有些不同,聞言便不動聲色的問道:“不知老爺說的是何種陰魂,若是沒有修為那種,便直接扔給陣中的羅剎魔王,當做食物算了”
康摩言把前方的烏雲抹開一道縫隙,伸手一指道:“非是普通魂魄,外面陰魂本身便有一定道行,又被人祭煉過,我想讓他們呆在第一重變化之中,你可能做到?”
兩名長老被壞去符籙之後,茅山宗的弟子之中,有那機靈一些的,猜到雲中之人不好對付,便悄無聲息的將自家符籙收了起來。但大多數茅山弟子,道行不濟,也無有什麼鬥法經驗,見康摩言並未出手,便以為自家人多,仍是佔了上風,牢牢將對手壓制,天空中此時還有數百道陰魂飄飄蕩蕩伺機攻擊。
蟹將見得這許多魂魄,先是嚇了一跳,隨即臉上便露出興奮神色,他把手掌展開,露出一張簸箕大小的棋盤,語氣激動道:“九曲黃河陣第一重變化本只是一道弱水,殺傷有限,若是能加入這些陰魂,威力馬上增加許多,老爺只管動手抓來,老蟹我自有辦法將他們妥當安置”
康摩言道一聲好,渾身法力猛然激盪,原本在外圍如同龍捲風一般的玄蛇煞氣,頓時探出數百道長長的觸手,宛如龍蛇翻卷,一個不漏,把天空中的陰魂盡數纏住。
茅山宗的一干弟子,到了這個時候才覺出危機,但為時已晚,玄蛇煞氣霸道無匹,只要糾纏上去,立刻便能將陰魂同上清籙聯絡的法力破去。失去借助,這些弟子無法在空中呆住,頓時下雨一般,從半空撲撲掉落。康摩言不欲將他們全部摔死,便把雲頭展開,將眾人全部兜住,緩緩落到地面。
康摩言把所有收取的魂魄,盡數投入蟹將手中的棋盤之中,這才一抖手,復又將蟹將收了起來。
茅山宗剩下的上清籙,尚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雖然道行高深的一部分人,因趕去扶桑仙島,而免於遭難,但此番損失也十分巨大,那些失了符籙的弟子同時也受了重傷,茅山元氣大傷,千年來不曾有過這等遭遇。
康摩言對茅山宗的印象向來不好,如今這些人又把敖青的妹妹們煉成陰魂,這小白臉未有遷怒所有茅山弟子,直接來場滅派行動,已經是忍耐了性情。此番未有使拘魂之人,盡數伏誅,雖然已經破壞了茅山九成的符籙,可康摩言仍有些怒氣難平。想到罪魁禍首已經趕去了扶桑島,他便收斂了玄蛇煞氣,催起雲頭,沿著木蘭指引的方向一路飛去。
這次有了水靈兒的加入,康摩言便把雲頭的速度又降了幾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