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教,這座道門大派必然全體出動。康摩言若是收拾不住場面,殺的興起,只怕不知要死多少人。
木蘭的顧忌不無道理,康摩言思忖片刻,正要答應,水靈兒在一旁瞧見二人牽手卻臉色大變,把手中長劍衝著木蘭一指,嬌聲喝道:“康摩言她是什麼人,憑什麼來管這件事情?你可是已經把敖青姊姊忘記了麼?”
木蘭聽罷心中一突,想道:“敖青是什麼人,我怎麼從未聽他提起過?聽這小姑娘的口氣,好像那敖青跟他的關係非同一般。敖青?這名字聽來怎麼有些耳熟,難道是龍族之人?”
雖然心中想了許多,木蘭卻仍是笑道:“這位妹妹不要動怒,我是康道長的一位朋友,不忍看到茅山血流成河,千年道門化為烏有,這才提醒一句,不是有心來管這件事情。”
水靈兒上下打量木蘭,見這位黑水河公主一身綠裙,襯托出玲瓏高挑的身材,面容清麗不可方物,偏個又給人一種十分溫柔的感覺,頓時心中叫一聲不好,暗暗忖道:“這女子的姿色,同敖青姊姊有的一比,她說話也十分溫柔,只這一點,卻要比青姊姊勝出一分,怪道康摩言這小賊對她親近,對了,康摩言方才卻是提也未提敖青姊姊,果然是喜新厭舊了也”
水靈兒雖然甚是伶俐,卻終歸是妖精出身,想事情也自簡單,想到這一出,便覺事實也是如此,當下再也忍耐不住,大聲質問道:“康摩言,我家姊姊落入佛門手中,尚且生死不知,你卻不管不問,如今又不知從哪裡,又尋來一個漂亮女人作伴,你可還有良心在麼?你可是已經負心?”
康摩言不肯將敖青在自家元神之中的事情說出,是有自己的考慮,不希望知道的人太多。畢竟去放老龍王的血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走漏訊息。
為了敖青,這小白臉此番可是已經有些不管不顧,他甚至有意不去打探這麼做的後果如何,為的便是能夠豁上一切,讓敖青恢復如初。此時聽到水靈兒提起,頓時心中十分不快,沉聲喝道:“你只管帶我前去茅山,敖青跟白素貞的事情,我自有區處,保證能救下她們便是”
水靈兒只把這些話當糊弄自己,心中尚有許多不服,正要再開口質問,猛然同康摩言的視線對上,從這小白臉的眸中,瞧到一絲凜冽的寒意,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一時間竟連半句質問的話也說不出來,嘴巴開合幾回,才有些恍然,抬手朝西南方向斜斜一指,道:“茅山在那個方向……”
康摩言也不囉嗦,把雲頭一卷,滾滾黑雲如墨一般在晴朗的天空中潑開,他也不收斂聲勢,只浩浩蕩蕩朝西南方向遁去。不過頓飯工夫,正自朝下觀望的水靈兒,忽然叫道:“到了”
康摩言往下看去,只見下方一座大山,佔地極廣卻不算太高,在各個山峰間密密麻麻修建了許多道觀,殿堂,頗有道家氣象。
康摩言雖然是妖怪出身,修煉的亦是妖精的法門,但卻得了崑崙山的道法,是即將踏入道門之人,面對下方森然景象,便自有些感觸。
木蘭好似知道他想些什麼,在一旁輕聲說道:“符籙三宗之中,雖以張天師傳下的龍虎宗一脈為首,但最為氣派的,最有底蘊的卻是茅山宗。茅山宗的拘魂遣鬼之術,原本只對凶神惡鬼施展,上清籙中封印的,也多是禍害凡人的厲鬼,如今茅山派門下弟子,壞了規矩,大肆捕殺妖怪修煉上清籙,卻不是他門派該有的氣象”
康摩言笑道:“我知道公主要說些什麼,還請公主放心,我只殺該殺之人,不會傷及無辜”
木蘭搖頭道:“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你在茅山宗內殺了人,還揚長而去,只怕日後他們必然要想盡辦法來報復,到那時你又該如何?”
說話的空當,茅山宗中已經有人發現天空的雲頭。康摩言此番弄得陣仗極大,腳下雲頭幾乎要將一座山峰遮住。茅山宗各處已經飛起無數遁光,紛紛嚷嚷,把康摩言的雲頭團團圍住。
茅山宗的大部分實力,正在趕往扶桑仙島的路上,外加還有劉青山這般,在外面搞伏擊的人物,此時茅山上下,甚至連一名元神道人也無,大部分人只有引氣入竅的道行,借了上清籙的威力,才能勉強飛行,此時見天空飄來偌大一團黑雲,這些弟子便藉助符籙,前來圍堵。
除了藉助符籙飛行,還有十幾人憑藉本身道行,升至康摩言云頭所在的位置,一名長髯老者瞧了康摩言的黑雲一眼,大聲喝道:“是何方道友來跟我茅山派過不去?莫非以為我茅山宗剩下的人便好欺負麼?”
這老者只有結丹道行,在所有飛起的人當中,已經是最高當行,可這般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