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戍土金鐘內的陣法,跟九曲黃河陣久矣,便自有一套破陣之法,也能輕輕鬆鬆脫出身來。
也是因為扶桑仙島的陣法乃是困陣,同戍土金鐘內的陣法性質相同,只能將人困在裡面,不能走脫,康摩言事先有所研究,這才抽身而出。可九曲黃河陣,卻是一道殺陣,內藏無窮殺機,便是深懂破陣之人,若是無法抵住各處殺機,也要殞命陣中。
九天蕩魔祖師眼光不凡,自然不會把這道陣勢的特性看錯,他本也不是鑽研陣法之人,便要沿用最為直接的方法,憑藉無上法力,衝開陣勢一力破萬法
九曲黃河陣共有九重大的變化,八十一重小的變化,蟹將推演至第五十重禁制,已經把前五道大的變化,操演熟練,加之有九大結丹妖怪站住陣腳,外加六百小妖操縱,這套陣勢的威力已經今非昔比,遠不是當初劉海那般元神道行,能一衝而出的半吊子殺陣。
此時九天蕩魔祖師猛的一衝,頓時牽動五重變化,水、風、沙、羅剎魔王、烈火齊出,鋪天蓋地傾軋下來,水中尚還有無數幽魂糾纏,九天蕩魔祖師全力施展,居然未有把五十重禁制盡數破開,待得他緩口氣的功夫,所有禁制瞬間發生變化,趁機恢復如初。
九天蕩魔祖師連試幾次,都沒有成功,不由的暗自惱怒,心道:“若不是我法力分散,又收不回來,也不會被這陣法困住這小賊的法術、法寶、陣法都是不凡,莫非他背後,有什麼秘密不成?且不管他,我還是先應付眼前的殺陣,再思量如何闖出去吧”
九天蕩魔祖師分身只有法身水準,但他本尊卻有大羅金仙玉清境界,雖然身陷殺陣,卻不甚驚慌,惱過之後便自冷靜下來,一面應付五重大的變化,一面思慮如何闖陣。
康摩言將九天蕩魔祖師收入陣中之後,便從蟹將手中奪了九曲黃河陣的控制權,時刻關注陣中變化,待得見到這道大羅金仙的分身安分下來,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九曲黃河陣已經是康摩言最後依仗,若是憑藉這套陣勢,還不能拿下蕩魔祖師,他便要開始考慮逃走的後路。畢竟對方本尊畢竟有大羅金仙道行,若是分身帶有什麼強力手段,只怕不好收拾,好在如今已經將其饋壓,再有什麼凌厲手段,也不怕他施展
康摩言收了九曲黃河陣,便在水面上合計一番,心中想道:“沒想到這次天下水神大會十分晦氣,不光連老龍王的面沒有見到,還遇到兩個仇家,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好在有師父他老人家替我擋住東華帝君,我自己收了九天蕩魔祖師的分身,這才化解了危機,卻不知道這位祖師的本尊是否也來到此間,他是被什麼事情絆住,還是不屑同我動手,只弄個分身來拿我?”
康摩言想到此處,便覺有許多不穩妥,自己收了九天蕩魔祖師的分身,對方本尊必然不會安心等候,自家目前又沒有能力將這道分身打殺,留在身邊,便好似一個衛星定位系統按在身上,十分燙手。
可若是把這道分身放出,康摩言卻沒有把握能再次將其拿下,到時候反而要多鬥上一場,說不定立刻便要吃個大虧。
“九天蕩魔祖師的本尊,也不知是否便在附近,無論如何,我且先離開此處,躲得遠遠的,就算被他後來找上,中間也有許多時間思考應付的辦法”
康摩言想到此節,便須臾不肯多待,將雲頭縱起,劃出一道長虹,一路疾馳,不過頓飯工夫,已經行出萬里有餘。放眼處皆是茫茫海水,他也不知去往何處,只選了陸地相反的方向前進,正自疾行,突然前方一座圓形海島上,飛出兩片銀白色的刀光,憑空攔住了去路。
這兩片刀光並不甚強,似乎也沒有多少惡意,只是康摩言正在跑路,不肯多做耽擱,便從雲頭中探出手去,虛虛一彈,頓時有兩道法力飛出擊在刀光上,將兩把飛刀彈落下去。康摩言也無心瞧看是誰人在此弄法,雲頭不停,眨眼已經在百里開外。
他這邊正走的惶急,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女聲,焦急喝道:“康道長請留步,小女奉家師梨山老母之命,在此地等候多時矣……”
後面的話被海風一吹,遙遙聽不清楚,但康摩言到“梨山老母”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按住雲頭,迴轉時,便見身後一道火紅遁光,疾速追來,到得身前,看清是一名高挑女子,生的眉清目秀,頭上有一道紅巾箍住頭髮,顯得落落大方,身上衣衫非綢非紗,不顯貴氣也不落輕飄,身上背一把長弓,顯得勃勃有英氣。
康摩言把雲頭收斂,虛虛站在半空,拱手一禮,問道:“不知仙子如何稱呼,喚住貧道有何貴幹?”
這女子方才追的甚急,一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