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得道的妖精又有幾人,這廝想必是偷聽得幾句佛法,不知怎的走了狗屎運,練成金身,若是父親抖擻精神,再前去邀鬥,說不定便有六七分勝場!”
白黿搖頭道:“我兒,你不知他厲害,才敢這般胡說。罷了,此事不提也罷,那道佛咒你可有攝住?”
綠背黿心中還有許多不服,但聽父親提起佛咒,便先收了心,把嘴一張,將先前那團白光吐了出來。白黿見了,呵呵一笑道:“你做的甚好,這道佛咒不能輕易亂動,我跟那怪鬥了幾場,可是清楚明白得很,若是你這邊不知就裡,把佛咒煉化了,必要要吃一大虧,他那邊立刻便會知覺!”
說話聲中,白黿張口噴出一圈白氣,將佛咒牢牢裹在當中,這兩道光氣甫一接觸,白黿忽然發出一聲輕咦,訝異道:“我兒!那奸細你是從哪裡捉來?這道佛咒卻不是那廝的手段,咱們通天河來了客人了也!”
綠背黿驚道:“光那頭金魚精,便叫咱們吃了許多苦頭,如今再來一個懂佛法的人,這通天河哪裡還有咱們父子的容身之地?”
白黿點頭道:“這卻不需擔心,此人的佛法要比那廝弱上許多,甚好對付!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兩下里聯合起來,否則咱們便要真個搬家才成!我兒,你快頭前引路,看我將這新來的傢伙拿下!”
這兩頭巨黿商量一陣,便各自擺開四肢,七轉八轉出了洞穴,一路順流而下,到得撲捉青魚的地方停住,綠背黿叫道:“我便是在此處捉到那頭青魚,彼時這怪正從下游逆流而上,想來給他打上佛咒的傢伙,便在下游不知哪裡!”
白黿喜道:“甚好,甚好!此處距我原本的水府有百里遠近,新來這怪想必沒有跟金魚精聯合一處,你且在下方泥沙中尋找,我在水中施展,趕緊把他找出來才是正經!”
綠背黿叫一聲好,便將頭朝下一拱,整個身子頓時沒入河底泥沙之中消失不見。白黿亦是斷喝一聲,渾身上下泛出一圈圈的白光,好似波紋一般,在水底盪漾開來,覆蓋數畝的範圍,一路朝下游而去。
康摩言在戍土金鐘內修煉七轉玄水訣,渾身上下都被一道無匹大力充斥,身上緩緩散發出一絲絲的濃黑煞氣,在他頭頂越聚越多,慢慢攢聚成一團風雲形狀。這小白臉正要嘗試運使這團風雲,忽然身外的戍土金鐘猛的一聲巨響,好似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轟隆一聲,餘音顫顫,頓時把頭頂的雲團攪得散開,再難以聚團成形。
二一七 人齊
康摩言不久前將戍土金鐘又祭練一次,把裡面一百零八道禁制,掌握了七十二道,跟這件法寶之間的感應自然更緊密了幾分,此時把心念一動,頓時發現是一頭綠背甲的巨黿撞在戍土金鐘上。
這小白臉自語道:“真是晦氣!竟然是一頭王八龜,這麼大的一口金鐘豎在泥沙中,也不知它什麼眼神,居然能撞上來!”
康摩言當是一場意外,便不打算為難這頭巨黿,畢竟觀瞧巨黿的身形,可不是一二十年能夠長這般大,這類長壽之物若是葬送自己手裡,卻有些不太地道。康摩言正要將其放過,多看兩眼之後,忽的暗罵起來,這才發現撞到戍土金鐘上的巨黿,竟是一頭妖精,有結丹的道行!
“這般道行,居然還撞上來,恐怕不是眼神的問題,且不管它有何目的,既然送上門來,我便笑納了也!”一見是頭結丹妖精,這小白臉頓時精神一振,把方才的顧忌全拋在腦後,伸手就要將巨黿擒下,便在此時,頭頂上忽然傳來隆隆巨響,卻是有人施展法力,在攻擊戍土金鐘的禁制。
康摩言本想把自身埋在泥沙下面潛修,渾不料這麼做還有人能尋上門來,但他如今法力不凡,也不懼怕什麼麻煩,當即便把戍土金鐘往元神中一收,兩手空空,破開泥土飛了出來。
還未露出頭來,便有一道若有若無,不甚明顯的白氣,從頭頂上方輕飄飄的圈了下來。康摩言如今法力自是百無禁忌,除非是道門大羅金仙,或者佛門證得菩提果位的大神通者,等閒人物他可不放在眼中,這圈白氣頗有威力,卻也入不得康摩言法眼,這小白臉聳聳肩便任由其落在身上。
康摩言飛身出來,定睛瞧看,見是一頭身形更大的巨黿,背馱白甲,正抖動身軀,發出道道白光,瞧來竟有元神道行。
這頭白甲巨黿見來人中了法術,頓時大喜道:“我兒速速出來,這廝託大,被我的法力圈住已經動彈不得,快快將他捆束了,帶回洞去盤問!”
河底的泥沙一陣聳動,綠背巨黿鑽出身來,見狀亦是大喜,讚道:“父親大人一招之間便將這廝制住,法力果然不同凡響,想來那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