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對哪些靠近東海之人,自然容易,可像我這般遠的,要有許多不便。且不說我如何到得,只怕路上還要遇到打劫攔路之人,白白丟了性命”
康摩言聽出白黿的話中之意,便道:“你既然不願同去,我也不會勉強,只是你有元神道行,怎還會怕半路有強盜害命?”
白黿道:“仙長有所不知,若是換個時間,慢悠悠的去往東海,一路倒是太平,連個攔路之人也無。只是水神大會在即,便有許多仙妖練氣士要趕往東海,這些人大多修煉水法,離開自家水域,法力便自弱了三分,常常被仇家攔在半路,還有些妖精歹人貪圖旁人的寶貝,趁火打劫,其中不乏道行淵深之輩。”
康摩言倒是沒有想過,一場水神大會還能出現這種問題,他心中琢磨片刻,忽的想起一件事來,便道:“我先前曾聽符籙三宗的人說過幾句,提到要在水神大會上奪得幾處水域,故而要提前動作,捕殺許多修煉水法的妖精,為奪得水神之位掃清道路,看來這場大會的背後,不算太平。”
白黿嘆氣道:“我活了數千年,水神大會也經歷過幾次,其中真心想要弄一處水府之人反而極少,更多的人不知懷了什麼目的。常常有某些門派,或者妖族摻和其中,鬧出很大的陣仗。自從有一次差點被一道家門派壞了道行,我便再也不去參加水神大會。反正水君令牌在我手中,也不怕有新來的人接任。”
康摩言微微沉吟,便自明白過來,天下水神大會鬧得陣仗太大,便引出許多心懷各種目的的人物,其中自然不乏施展陰險手段的傢伙。比方這次,中土道門欲要摻和其中,便自大肆殺戮妖怪,想要在水神大會上,佔得更多好處。可符籙三宗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康摩言卻著實不知,當然,他也不甚關心,只要不跟自己的目的衝突,康摩言也不會管。
白黿有元神道行,放在妖精之中,已經極高的修為,卻也擔心被人害命,而不肯參加水神大會,其中牽連之大可想而知。只是康摩言如今道行比白黿高明千萬倍,卻不懼有人找麻煩,這小白臉思忖一會,便問起水神大會的地點。
白黿道:“前些時日,已有臨近的河君通知,今次的水神大會,在東海扶桑仙島舉行,算計時日,也只剩月餘時間,仙長若要參加,便得趕早,免得路上有什麼耽擱,錯過了行程。”
扶桑仙島是十洲三島之一,康摩言雖然也在東海盤桓過數日,卻不知道扶桑的具體地址。這小白臉本想把白黿邀上同行,可對方沒有這個打算,他也不好用強,畢竟已經把綠背黿玄武帶走,再將人家父親擄去,便有些說不過去。
康摩言邀不到這個同伴,便不打算在通天河多待,他跟白黿保證善待綠背黿玄武,又問過扶桑島的方位,便告了辭,將雲頭催起,一路朝東方遁去。
戍土金鐘內如今有王道靈、敖小巴、玄武三名水族,康摩言將他們一一問過,都不知扶桑島的具體位置,王道靈雖然走南闖北去的地方極多,但他作為妖精,仙山仙島之類卻要敬而遠之,而玄武卻是從未離開通天河千里之外的距離,至於敖小巴,更是一問三不知。
康摩言思來想去,便在心中定下計議,道:“若是沒人引帶,便是知道方位也沒用,非要在海上迷路不成,說不定就要耽擱了時日。此番我說什麼也得把黑水河神這個老傢伙帶上,他若是不從,我便用強,且看他敢忤逆?”
原本康摩言以為各大水系的河神都要趕去水神大會,聽了白黿所說,才知道這些水君河神各自有不去的辦法。白黿尚自惜命,黑水河神只有結丹道行,康摩言也不把準這老兒,是否有膽萬里迢迢趕去參加,便先在心中做下用強的打算。
雲頭行得極快,用不多久,便到了黑水河,康摩言輕車熟路,也不招呼,直接跨步闖進水府之中。黑水河神正老神自在享受兩名女妖精伺候酒水,猛的右眼一跳,還未反應過來,便眼睛一花,就看到水府外面轟隆隆闖進一個人來。
康摩言見到黑水河神,也不轉彎抹角,直接湊上前道:“聽說天下水神大會即將開始,康某特意趕了許多路,前來邀請河神同往,河神不會拒絕我好意吧?”
黑水河距東海有數萬裡之遙,再到扶桑島,尚不知還有多遠,黑水河神不是膽大之人,思慮自家道行不濟,自然是不肯前去赴會。但康摩言猛的闖進來,一股玄蛇煞氣早已牢牢鎖定了黑水河神,登時把這老兒逼得沒有退路。
兩頭女妖精都是小鼉龍之前捉來,有引氣入竅的道行,此時見有人闖入,頓時嬌呼一聲,剛要施法,忽然覺得渾身一麻,頓時軟綿綿倒在地上。